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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沒有血液流出,但卻是火紅無比,表層的皮褶皺著,通紅的血肉觸目驚心的展露了出來,這一看就知道是用燒紅的三角烙鐵生生烙上去的。
見到這一幕,熊強心如刀絞,這種惡毒的手段,應該只有在大牢裡面才會出現吧!可現在卻出現在了一個柔弱的少女身上,可以想像這九道山莊的那些管事,簡直比那大獄裡的酷吏還要惡毒。
熊強腦海裡浮現出當這通紅的烙鐵印在白嵐那潔白的手臂上時,白嵐發出的那一聲聲撕心裂肺般慘叫的畫面,那種痛苦即使是自己想想,也讓他打了個寒顫,捧著白嵐的手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牙齒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那張英俊的臉因為怒火而憋得通紅,他彷彿看到了當那個叫平姑的執事將這燒紅的烙鐵印在白嵐手臂上時,那張猙獰惡毒的嘴臉,他恨不能把那平姑身上的肉一塊塊的撕下來。
“嵐,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熊強心疼的問道。
熊強的目光中噙著淚花,他的眼神看起來是那麼的真誠,在山莊內受盡了白眼的嵐在看到熊強那雙溫柔憐愛的目光時,她的心裡泛起一陣暖流。連忙將手縮了回來,迅速的將袖子放下,遮住了那塊傷疤,低眉淺笑的說道:“強哥,放心吧!我……沒事。”
“都這樣了還沒事?你告訴我,他們為什麼要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對付你?”熊強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
忽然他看到了手中這個褐色的瓷瓶,立時便明白了過來,說道:“是因為它?”
白嵐輕輕的點了點頭,幽幽的說道:“我上次見你滿身都是鞭痕,看得我心痛不已,所以我就偷偷的潛進了平姑的房中,想給你偷一瓶瘡傷藥,可沒想到竟被平姑發現了,所以……”她的聲音輕風細雨,彷彿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但熊強的眼眶中卻早已盈滿了淚水,白嵐對他所做的一切,讓他心疼,讓他感動。
他輕輕的將白嵐摟進懷中,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
“只要你好好的,這點小傷我不在乎。”白嵐輕聲的在熊強耳邊呢喃著說道。
很久很久之後,熊強才將白嵐從懷中放開,只見此時的熊強臉上湧起一股絕毅,說道:“白嵐,咱們逃出去吧!”
“逃?熊強哥,九道山莊莊丁眾多,咱們能逃出去麼?況且你以前逃了那麼多次,從沒有成功過。”
“看看你身上的傷,這些畜牲根本就不拿我們當人看,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他們虐待而死。這後山便是西斜山,憑我以往的經驗,只要咱們能夠翻過高牆,逃到西斜山中,他們就很難再抓到我們了。”熊強咬著牙說道。
“強哥願意去哪裡,我就陪你去哪裡!生,我跟著你,死,我也跟著你!”白嵐露出悽美的一笑,那目光中滿是柔情。
熊強將白嵐扶了起來,說道:“那我們就再賭一把,逃出去後,咱們就找個偏遠的地方,蓋一間茅屋,過男耕女織的逍遙日子。”
聽著熊強口中的那種日子,白嵐也是嚮往不已,螓首輕點,那心裡本還有的一絲猶豫也拋諸腦後。
此時的後山萬籟俱靜,偶爾間才有著一隊巡邏的莊丁舉著火把走過,熊強與白嵐兩人小心翼翼的一路潛行,有過多次逃跑經驗的熊強對於逃跑也是有了更多的經驗,他知道每隔多久便會有巡邏的人透過。
藉著假山與迴廊的掩護,綠籬和夜色的遮掩,兩人已經遙遙的看到了後山的院牆,那院牆高約兩丈,每隔十數丈的地方,便設有一座高大的哨臺,每個哨臺上面都有兩個莊丁守護。
可今日的夜卻比往日不同,月色分外皎潔,整個後院都處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想要從這裡穿過去,卻是危險重重。
熊強與白嵐此時也不敢妄動,熊強說道:“咱們等等,等到黎明前月落星沉的時候,咱們再走。”
“可那時,天都快要亮了,管事那會兒卻會催我們上工的,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們不在,我們肯定會被抓住的。”白嵐有些擔心的說道,那握著熊強的手,也是悄然的緊握了起來。
熊強用另一隻手拍了拍白嵐的小手,露出淺淺的一笑,說道:“不用擔心,他們發現我們不在,肯定要先找我們,不會盲目的上報的,不然他們也會受罰。”
躲在綠籬之下,兩人一直等到了下半夜,應該是卯時初刻的時候,月亮已經西沉,夜色完全籠罩下來,此時也是人最疲勞的時候。
熊強拉著白嵐躡手躡腳的向著牆跟走去,從兩座哨塔的中央位置穿過,蹲在了牆角。
“白嵐,等我爬上去後,我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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