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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走得很近,舞蹈替張文出早操,以前他們也叫過張文張三,難道三人樂隊裡的歌手是張文?我愣了很久後,才慌忙趕回教室。
一進教室,臉上殘留的可疑紅暈,又引起同學們的低聲議論。舞蹈,到底在想什麼?可惡~
後面的一堂課,我根本沒聽進去,一是張文的疑問一直纏繞著我,另個更為主要的原因便是,每當我看向舞蹈,都會感覺很不自然,不得不將視線轉到他處。如果偶爾和舞蹈視線相撞,那更是不得了,會立即心跳加速。這種危險的關係意外地讓尚不知舞蹈心意的我,興奮不已,從而更為忐忑地想了解舞蹈到底是如何想我的,只是一個會惹禍讓他發笑的學生,亦或是有萬分之一可能的他也喜歡我?我沒有一點自信能成為後者,卻還是無法抑制地充滿了極大期待。此時的我似乎走在天堂和地獄的交界,左邊跌入地獄,右邊踏入天堂,而左右這一切的,只是,舞蹈的一句話。
終於熬到下課,我長舒了一口氣。這時候,卻聽舞蹈語氣異常認真地說:“最後,我還想說一句關於私人的話,那就是——我是真心喜歡尤蓉同學!”說完,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瀟灑轉身,走出了教室。
教室先是一片可怕的寂靜,隨即便炸開了鍋。我腦袋一片空白,周遭嘈雜的聲音變得十分遙遠,眼前人和物由模糊漸變為消失。世界靜靜的,純白的,我失去了思想,失去了呼吸,也失了心。沒有狂喜,沒有感動,毫無所覺,全世界只餘那句話在我心頭象午夜鐘聲般重重地迴響。原來踏入天堂那刻的感覺是這樣的,沒有任何情感的純淨,只需要一句咒語幫你開啟天堂的門,一句咒語而已!
回神之際,眼前才逐漸清晰。範彩正焦急地喚著我,小余則在用力地搖晃我。其他同學早已不見蹤影,他們最後是怎麼散去的,我完全不知。我扔下小余和範彩直奔校醫院,不知為何,此時唯一想到的就是,立即見到武大夫。
一口氣衝進武大夫的診室,他剛巧看完病人。武大夫送走病人後,將上氣不接下氣的我扶坐下,“怎麼了,小蓉?什麼驚天大事能讓你這麼驚慌?一定不是張文的那件事。”武大夫第一次見我如此失態,推斷卻是準確無誤。
“那個……”我有點難以啟齒,“那個……”想到自己要說的話,我就開始臉紅。
武大夫端詳著我的神情,揣測道:“難道是我說的桃花運,你知道啦?”
我重重地點著頭,害羞地支吾道:“舞蹈說他……喜歡我!”剛說完,我就感到臉頰火燒火燎的。
武大夫沉吟片刻,問我:“他怎麼說的?”
我不太明白武大夫的意思,遲疑地答:“用嘴說的。”
“我問你當時的情況。”武大夫異常認真。
“下課時,當著班上的所有同學說的。”講到這裡,充盈於身體的幸福感漫溢而出。
武大夫冷哧一聲,一副斥責口吻,“這個臭小子!”
“那你喜歡他嗎?”武大夫反問我,我羞赧地低下頭。武大夫若有所悟,轉移了話題,“小蓉,你想怎麼懲罰他?”
“我為什麼要懲罰他?”武大夫的問題讓我頗為不解。
“算了,這已是對他的最大懲罰了。”武大夫語含玄機,“小蓉,有些真話聽起來很假;有些假話聽上去很真,體會感情要用心,否則很難辨出真偽。”
武大夫將糊里糊塗的我送出了醫院,走前,我聽到他自言自語:“世界上最大的痛苦往往都衍生自世界上最大的幸福。”武大夫的話搞得我莫名其妙,卻讓沉浸在最大幸福中的我同時感到一絲不安。難道說舞蹈今日的當眾表白是假話?
下午獻血,和系裡的同學準時來到校醫院。武大夫誠如我所想,抽血抽得雙目放光,臉色微紅,低哼著小曲,可見其興奮程度。他那餓狼般的眼神嚇壞了不少本來就是壯膽才來的同學。除了武大夫,還有一名年輕的小護士,雖然看起來剛剛畢業,沒什麼經驗,但在她那裡排隊抽血的人卻比武大夫還要多些。我本想也排在護士那列,但想及武大夫平時給予我的照顧,也只得禮貌地排在他那隊。不過話說回來,武大夫抽血的技術很棒,有些女生的血管又細又滑,他還是能一針下去立即見血,乾淨利落地完成工作。
這時,小護士正在給一名白淨瘦小的男生抽血。她按了半天,最後猶豫了下,紮了進去,可卻不見血流出,然後她就在肉皮下調整針的方向,東挑一下,西挑一下,可憐的男生就這麼生生地暈倒了。我在邊上看得眯起了眼,而有個女生只看看,便已暈針了。排在護士的那隊,眨眼間已所剩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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