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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但有個條件。”
夏敏問:“啥條件?”
陸雅蕾認真地說:“不能跟那個傢伙一塊去。他去我就不去!”
夏敏心中暗暗叫苦,就勸道:“你還生氣啊?”
陸雅蕾一想起跟李棟吵的兩架,仍然委屈得想哭,充滿怨恨地說:“他老想把自己的意志強加於我,連續兩次對我吹鬍子瞪眼睛的,我不想再理他。”
夏敏見陸雅蕾話說得那麼絕,不敢再說什麼,只得回去找費聰另想辦法。
費聰腦子靈,覺得只要陸雅蕾答應去就行,讓夏敏按陸雅蕾的要求辦。李棟那邊,他自有辦法。
星期日,費聰約了塗震小兩口和另外一對青年人,加上他和夏敏、陸雅蕾一共七個人,三男四女,在營區大門外集合。陸雅蕾見李棟確實沒來,又沒有讓她擔心的紀春明同行,立刻輕鬆地騎上費聰替她借的腳踏車,每個人一人騎一輛車,帶著野炊的東西,說說笑笑地上路了。
騎過一、兩公里的公路,轉入林中小道,腳踏車只能推一陣,騎一陣。好在坡度不大,不少地方,還是林中平整的細沙路,騎車甚是舒適,大家的興致就始終很高。
到了野炊地,大家分頭準備,有的拾柴禾,有的採野菜、蘑菇,有的壘灶、生火。塗震喜歡冒險和刺激,他爬到一棵高高的梨樹上採摘經過霜打的野梨子。塗震在樹上嚐了一個,發現野梨子在樹上過了一個冬天之後很甜,就決定儘可能多摘幾個,跟大家分享。他的衣兜裝不了,就叫費聰到樹下去接。陸雅蕾平常喜歡打排球,覺得接樹上扔下的野梨子很刺激,就自告奮勇衝上去,要跟費聰一起接。野梨樹有二十多米高,費聰接了第一個,大家一陣喝采。陸雅蕾就躍躍欲試,要去接第二個。夏敏想拉她,被費聰制止了。陸雅蕾走到樹下,抬頭一望塗震,太陽晃得她眼睛發花。山風一吹,樹上的塗震搖搖欲墜,陸雅蕾一顆心立刻懸了起來。塗震舉著一隻剛摘的梨子說:看著啊,扔了。說完,照著陸雅蕾比劃了一下,以讓陸雅蕾準備好,陸雅蕾一看要來真的了,生怕砸著自己,心裡一怯,大叫道:“媽呀,我不接了。”邊說邊跑到一邊,惹得大家一陣歡笑。
國風 第七章(4)
吃完塗震摘的野梨子,七個人,轉眼間分成了四撥。夏敏和費聰在一塊大岩石上勾肩搭臂,嘻嘻哈哈,親熱地說著什麼;塗震則跟他新婚不久的妻子鑽進了另一邊的灌木叢,看不見人影,只能斷續聽到塗震妻子一些吃吃的笑聲;另外一對也消失在樹林裡。
山坡空地上只剩下陸雅蕾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那兒,無聊地發呆。
更讓她難以忍受的是,那幾對小兩口折騰出的歡笑聲不斷傳過來。陸雅蕾煩躁地用手捂上耳朵,那些聲音仍然針扎一般往她耳裡鑽。
陸雅蕾有點後悔跟他們一起出來了,她為了逃避那些親熱的聲音,走到稍遠一點的一棵大樹下,坐在岩石上。那兒聽不到那三對傳出的聲音了,但是,一種難耐的寂寞又湧了她的心頭。她茫無目的地伸手採著狗尾巴草,在幾個指頭間繞著,繞緊、鬆開,又繞緊,又鬆開。
突然,陸雅蕾看到面前山坡下的林間小路上走來一個人。不用細瞧,她一下就認出,那是李棟。
李棟揹著一個大揹包,彷彿有些費勁地走著。太陽一照,他額頭閃著光亮。陸雅蕾知道那是汗水在反光。
陸雅蕾那一刻突然一點也不再記恨李棟了,她定定地看著他,剛才還煩躁不安的心很奇怪地平靜下來,她靜靜地等待,等待李棟帶著她熟悉又喜歡那股年輕男人的清新汗味,走到自己面前。
兩人久久地對望著,彷彿都不想先說話。最後,都繃不住了,一齊笑了起來。
“哈哈哈——”李棟的笑聲渾厚、爽朗,在山谷間迴盪。
“哈哈哈——”陸雅蕾的笑聲清脆、明快,在樹林間傳得很遠。
藏在不遠處的另外三對紛紛從樹叢中冒出頭,打量在笑聲中冰釋前嫌、重新和好的李棟和陸雅蕾,打心眼裡替他倆高興。費聰跟夏敏更是為自己的精心設計擊掌慶賀。費聰一揮手,三對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圍攏到李棟和陸雅蕾旁邊。
李棟、陸雅蕾這才收住笑,李棟把揹包放下來,突然中氣很足地對著群山大叫:“開飯嘍——”
這一嗓子喊得蕩氣迴腸,充滿美好愛情的底氣。
費聰、塗震、陸雅蕾、夏敏等也學著李棟的樣子,跟著大叫:“開——飯——嘍。”
山鳴谷應。金龍山綿延不絕的山山嶺嶺,似乎到處都在迴盪著幾對年輕人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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