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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府深已經無法反應,隨後而來的蔡永生急忙撕下衣襟扎住傷口,大喊:“快宣太醫!”
年邁體衰的太醫幾乎是被高嚴一路扛來的,解開草草包紮傷口的衣襟,只看了一眼便連連搖頭,“遲了,已經沒救了。”
一直如泥雕木塑般呆坐的嶽府深陡然暴吼一聲:“胡說!”
太醫嚇得急忙跪倒,“不是老臣胡說,大殿下的傷口極深,血流卻如此緩慢,說明體內血液將盡;他呼吸已停、脈動已無,不只是沒救,根本是已經死了……”
嶽府深抓起一個花瓶砸過去,“閉嘴!他沒死!他沒死!你聽到沒有!如果你救不醒他,我就誅你九族!給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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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見過皇上這麼瘋狂的樣子,都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太醫冷汗直流地為江祥照重新上藥包紮傷口,心裡拜遍九天諸佛,希望他們大慈大悲放回江祥照的魂兒救自己一家老小。匆匆趕來的安貽新看見這場面,也呆住了。
蔡永生疑惑地看著他身後十來個黑衣人,“侯爺,這是……”
安貽新苦笑,“他們想劫持冰兒逼陛下放人。我本以為大家會前嫌盡釋、皆大歡喜,想不到事情變化得這麼快。”
領頭的黑衣人是個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一見江祥照就衝過去叫著:“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江祥曉!蔡永生按住發痛的眉心,今夜也太熱鬧了吧?該來的、不該來的,都齊了。
嶽府深發現有人和自己搶心上人,管他是誰,看也不看地把江祥曉拔到一邊,“滾開!別碰他!”
他對江祥照的佔有態度引起了江祥曉的疑心,大哥躺在他的龍床上,雖然有被子蓋著,但肩頭半裸在外,至少看得出上半身沒穿衣裳。楊尚會說大哥有斷袖之癖,江祥曉一直不相信,堂兄弟九個自小一起長大,大哥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
江祥曉站到床的中側,以身體擋住床頭眾人的視線,掀開江祥照身上的被子,一看大哥慘不忍睹的樣子,立刻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一把掐住嶽府深的脖子,“你這個畜生!禽獸!”
嶽府深動也不動地任他掐住,既不閃避,也不反擊。安貽新和高嚴急忙把怒發如狂的江祥曉制住拉開,黑衣人拔刀相護,侍衛們也舉起兵刃阻擋,形勢一觸即發。
蔡永生輕咳一聲,打破緊張的空氣,把撿到拼好的那封血書捧到江祥曉面前,“請問世子殿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一切安好,勿念。”江祥曉一掌打掉血書,怒吼道:“放屁的一切安好!”
突然一聲痛哭驚心動魄,比江祥曉的怒吼還可怕,讓眾人都打了個哆嗦,因為痛哭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們一向高高在上、冰冷無情的陛下。
嶽府深摟著江祥照痛哭,“對不起,對不起……照……你為什麼不明寫出來?為什麼要寫暗語?”
安貽新已從蔡永生和高嚴那裡聽到了大概經過,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嶽府深哭得這麼沒形象,“他是怕明寫上去六皇子會扣下這封信,怕五殿下不知道他平安,而做出一些不利於你的事情。”
嶽府深狠狠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覺得不解氣,又狠狠扇了一巴掌。安貽新急忙拉住他的手,見他兩頰腫起老高,又氣又無奈,“你這是幹什麼?人已死了,你就算把自己打死,也換不回來啊。”
江祥曉冷哼一聲,“他就算死了,也抵不上我大哥一根手指!”
就算死了……這話有點兒耳熟,是誰說的?是了,是自己說過,江祥照悲傷而又哀怨的語音迴盪在耳旁:“如果我以死明志,你是不是就會相信?”
嶽府深的身子越抖越厲害,一直抖到地上去,自己的回答是何等無情!照,那時你心裡的痛苦有多重?他跪倒在床前,痛苦低語:“我為什麼不相信?為什麼不相信?”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信任竟要江祥照用性命來換!為什麼……
嶽府深一拳捶上床沿,龍床立刻塌斷了,“我為什麼不相信他?他是我最愛的人啊!我為什麼不相信?”難怪江祥照會質問他:“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真的愛我嗎?”
“真的,我真的愛你,”嶽府深悲傷地凝視愛人宛如熟睡的臉,眷戀地以手輕撫,“我真的愛你,只愛你……”
只是他的多疑根深蒂固,把他最心愛的人害死了……
江祥曉打掉嶽府深的手,“別碰我大哥!”這傢伙竟敢當著這麼多人輕薄大哥,就算大哥已死,他也不允許!他把江祥照連人帶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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