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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昊不由嘆道:“真是舒服,可為何本少爺就不能舒服呢?”
正想著,門“呀”的被輕輕推開,鄴昊急忙回首,不由呆住了:進來的是位貌若天仙,歌舞如西施,笑眼似貴妃,輕帶羅裳,似紗非紗,若錦非錦,婀娜如扶風楊柳,亭亭如掛雲白樺。那美麗女子手中託著一精緻小盤,盤中有雙酒籌,花瓷貯酒,微微側頭,向鄴昊媚笑著。
鄴昊立時感到房中萬花紛紛而墜,春光無限輝耀,半天才回過神來,不由自主的向那美女笑了笑,那美女亦淺淺的向鄴昊行了一禮,鶯語道:“金龍公子,妾身奉命侍候公子,有幸與公子相望對斟!”
第14章 瀟灑脫困
那美人聲音雖是清脆如泉鳴山澗,但亦如悶鍾一般驚醒了鄴昊,暗叫他媽的陽關三迷真厲害,居然派了一個如此美麗國色天香的人兒來陪酒,美人與酒,其醉難當,鄴昊頭痛已極。
那美人嫣然一笑道:“公子,你在想什麼?馨馨良宵,冽冽美酒,能與公子獨對飲酒,單刀直人,畢生難忘;不知公子是否與妾身一樣別有感觸?”
鄴昊向那美人又笑了笑,嘻鬧道:“哎,想與你一樣有所感觸,但我們之間確有一道鴻溝,應是看守與階下囚之間的關係,這樣的關係縱是千金良宵,卻也萬般無奈,實難有好的心情!”
那美人淺淺一笑道:“公子,人生如夢,每個人不都處在有形和無形的囚牢之中嗎?從一個囚籠中走出來,又走入另一個囚牢,而先前的便是一種解脫了;只要公子忘記不快,忘記暫時失去的自由和困難,今宵有酒今宵醉,是嗎?”
想這倒也是,不由爽快坐了下來。那美人亦在一側坐下,眼如濃波般傾望著鄴昊,鄴昊笑道:“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如何個來歷?”
美人淺笑道:“妾身是聖水門少門主,複姓澹臺單名瀅,叫我瀅兒好啦,公子看妾身與蓬萊閣少閣主誰更令你心動?”
鄴昊聽之,不由一震,面前的女子是聖水門少門主,倒是看不出來,又聽她與卜鈴相比較,不覺好笑,女人真是難纏,不由笑道:“想不到聖水門少門主也會親自來招呼一個無名的階下囚,本少爺倒是有點受寵若驚了。若要本少爺說誰最好,那就都好,不分高下,可要做本少爺的老婆,本少爺就不敢好了,也不敢妄想!”
澹臺瀅雖貴為聖水門少門主,一點沒有大權在握的威風,倒像風月場中的絕色絕藝的美人,澹臺瀅暗笑問道:“能委身於公子,當是妾身夢寐以求的,若說公子不敢妄想,公子也太可自謙了,你不妨將蓬萊少閣主與妾身當作候選之人,評評誰最適合你呢!”
說著澹臺瀅眼波含情而又戲謔的向鄴昊望來,鄴昊心底不由一震,暗忖好有魅力的美人,簡直所有凡人也難逃劫難,忍不住瞅瞅嘆道:“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若你們兩個均想委身在下,在下雖說不準誰最好,但兩人都讓本少爺心動,娶了兩個更好些!”
說完鄴昊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澹告瀅嬌嗔道:“貪色鬼,味口還真上不小,你還沒回答妾身的話呢?”
鄴昊頓笑道:“想起你的時候,你當然最好,想起那小妮子時,她最好,本少爺對你瞭解並不多,故難以綜合評估,不敢妄說!”
澹臺瀅這才滿足,為鄴昊淺酌了一籌酒,又為自己斟上,向鄴昊道:“公子如此說,妾身敬你倆一杯酒如何?”
鄴昊心情轉好,有美偎側,又怎會不好呢!在澹臺瀅的媚眼之中,鄴昊抓起酒籌,交杯一飲而盡,哈哈笑道:“美人在側,瓊漿不醉人自醉!如今成了階下囚,更是要醉!”
澹臺瀅詭迷道:“金龍公子,你剛才不怕妾身在酒中下毒麼?”
鄴昊一楞,復哈哈笑道:“本少爺已成刀俎下魚肉,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縱是毒酒,喝下也不難受,為何不喝?既已喝了,還有何煩惱?“
說著鄴昊又斟了一杯酒,向澹臺瀅又道:“本少爺亦敬瀅兒一杯,謝你溫情款待!”
澹臺瀅含笑再飲一杯,方笑道“公子,你真的中毒了,不信你運運功試試便知道!”鄴昊心中更是一驚,即而笑道:“不用試了,假如有毒,試又何用?若是無毒,豈不令我們尷尬,不試不試!”澹臺瀅料不到鄴昊如此鎮定,而且被鄴昊氣勢壓住,不由冷笑道:“金龍公子,你說說樓蘭寶藏和白髮老怪在何處?本姑娘會送你解藥,若是不實話說出,只怕很快就毒發身亡!縱然有美相伴,身懷絕學,均過眼雲煙!”
鄴昊細細看了澹臺瀅的臉色,不由嘿嘿笑道:“女人臉說變就變,真他孃的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