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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就是個大難,人違心之論,一那是欺人欺已,實話實說,又怕秀姑的心事更重,更悶悶不樂,鬱鬱寡歡。
該怎麼辦?
腦海裡意念盤旋飛閃,終於讓他找到了這麼一句。“還好。”
他認為,這一句不輕不重。
可是秀姑聽進耳朵裡,卻不覺得輕,其實,她本不用問,想也知道“八方鏢局”那正副兩位決鏢頭長得怎麼樣。尤其是在昨夜人在暗處,見著了郭燕俠那位菱姑姑之後,可是,她就是要聽聽郭燕俠是怎麼說。
唉,女兒家的心啊!
秀姑聽了這句話之後,臉上的顏色變了一變,臉色顯得白了些,蒼白!她又問了話,話聲比剛才那句輕多人“那麼,胡姑娘始終認為虧欠老人家的,這份虧欠,是不是有可能由大少那位菱姑姑,從小一輩的身上作補償呢?”
老實說,這話,姑娘不該問,以她這麼個女兒家,這種話,就是逼死了她,她也未必會啟齒。
而如今,她居然問了,不但問了,臉色還只見蒼白,未見羞紅。
是什麼力量驅使她如此,不問可知。
而這種現象,卻也是更令人擔心的。
郭燕俠一顆心沉到了底,一下子也撥得很緊,但是,他臉上卻泛起了笑容,而且笑得很爽朗:“妹妹想到哪兒去了,廿年後的今天,菱姑姑的三位早已離開了胡姑娘,嫁作他人之婦,也早已不再是胡姑娘的詩婢,而且兒女也不是他們三位一個人的,怎麼可能,何況,老人家從不認為胡姑娘虧欠他什麼?”
秀姑略嫌蒼白的嬌靨上,突然泛起了一抹羞紅,那顆烏雲螓首也微微低了下去。
只見蒼白,未見羞紅,不是發現象。
如今,蒼白的嬌靨之上泛起了一抹羞紅,應該是好現象,似乎,姑娘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下去。
而,郭燕俠他是個有心人,緊接著,他說了這麼一句:“這種事,要靠緣份,也不能有一絲兒勉強,不能如願,總是緣份不夠,能說誰欠誰的?更不能怨天尤人!”
他話是點到了,就不知道姑娘聽懂了沒有,看姑娘的神態,仍然是螓夔半偏,羞紅泛上雪白的耳根。
看在眼裡,郭燕俠的一顆心依然沉在底部,並沒有往上提升一寸一分。
就在這時候,輕快的步履聲傳來,諸明的話聲也傳了過來:“丫頭,是大少還沒起床呢,還是你還沒收拾好?”
秀姑連忙抬起螓首,羞紅已然不見,神色裡帶幾分驚慌:“剛才我問大少的事,千萬別跟我爹提。”
郭燕俠:“我知道,我不會……”
他站了起來,秀始跟著站起。
諸明來到,從外頭可以看見裡頭,他微一怔,旋即帶笑走了進來:“好啊!丫頭,你是怎麼來請大少的?我餓得前心都貼後心了。”
郭燕俠泰然安詳,像個沒事人兒:“別怪秀姑妹妹,是我起得晚了點兒。”
“我敢怪她?”諸明一指秀姑道:“這個丫頭是道道地地的粉捏的,我還沒怪她呢,她就眼眶裡含著眼淚了。”
郭燕俠笑了。
諸明也笑了。
秀始她也笑了,令人心悸的目光,深深地看了郭燕俠一眼,又低下了頭。
只聽諸明道;“走吧、大少,吃飯去吧。”
郭燕俠跟諸明走了,姑娘秀姑則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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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八方鏢局”裡,剛吃過晌午飯。
鏢局的後院裡來了個人。
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因為院子裡沒人.其實,就算有人恐怕也看不出這個人是怎麼來的。
院子裡,原寂靜空蕩,突然間,這個人就站在院子裡,這個人就是這麼來的。
這個人,是個中年婦人,說中年是指她的穿著打扮,而不是指她的人,要是看她的人,居然比紅菱還年輕。
這位中年婦人,穿的是一身雪白衣衫,外頭還罩著一件雪白的披風,白得輕柔,白得晶瑩,因為不管衣衫也好,披風也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上等的綢緞,“江蘇織造”每年呈獻大內的“貢品”。
這位中年婦人,人就跟她的穿著一樣,風華絕代,清麗絕倫,玉膚冰肌,不帶人間一絲煙火氣,一如天仙小滴塵寰,尤其她氣度雍容華貴,流露著一種自然懾人威儀,幾乎令人不敢正視。
紅菱已是少見的美人,她兩個女兒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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