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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剛,還有云中鵠。
紀剛臉色陰沉,一施眼色,雲中鵠躬身低應,騰身電射而去。
口口口
“獨山湖”邊的這一帶,—一排垂柳往兩邊延伸,延伸得遠遠的,看不見頭兒。
從岸邊垂柳往岸上延伸,則是一片草地,一大片,綠油油的一大片,很平坦,跟鋪了塊毯子似的,看在眼裡,讓人打心眼兒裡透著舒服。要是能在上頭走走,坐坐,恐怕更心曠神怡。傅侯高雅,他就選中了這一帶。一把椅子,硃紅的錦墊,傅侯威武肅穆地坐著。身邊站的是貝子爺傅小翎。傅文、傅武、傅英、傅傑四護衛,一字排開,侍立身後,手裡各提著一把長劍。傅侯坐的椅子旁,靠放著一個長長的、粗粗的革囊,看上去挺沉重,不知道里頭裝的是什麼?傅侯的椅前丈餘,草地上,插著一根高高的旗杆,這根旗杆,原是那座破廟裡的東西,如今被傅侯派四護衛扛來,插在了座椅之前。高處,旗杆的頂端,挑著一條寬約三尺,長有一女白布,就是普通的白布,白布上寫著十七個大?,黑字,異常醒目,寫的是:“神力威侯傅奉旨緝拿欽佩南海郭家叛逆。”這幅白條,挑在半空,迎風招展,老遠都看得見。
傅侯這一招,稱得上是高招,以郭家人的性情,只要看見,只要知道,不用去找,他自動就來了。
而傅侯有這麼一著“高”招,還怕郭燕俠這家人看不見麼?事實上郭燕俠真看見了,而且已經看見了。其實,還不只是郭燕俠這個郭家人看見了,凡是來“獨山湖”抓人的、救人的,都看見。抓人的也好,救人的也好,都相當震動。抓人的,當是各守崗位,不敢亂動。
本來嘛,威侯在此,誰敢擅離職守,挨近了去看熱鬧?救人的,已經都來到了“獨山湖“邊那片樹林裡,靜靜地等著,不知道他們是也不敢輕舉妄動,還是在等什麼?也就因為那些抓人的懾於威侯虎威,不敢擅去職守亂動,也就因為威侯要拿欽犯一南海郭家叛,使得“獨山湖,,原本的抓人行動微不足道,所以才使這些救人的,能來到這片密樹林裡而沒被發現。
口口口
在這座小山崗上,離“獨山湖”邊傅侯坐處,只幾十丈,遠近的一座小土崗上,郭燕俠正在那兒站著,他面對處,目光投注處,正是“獨山湖”邊,傅侯坐處。他的神情;並沒有特別的激憤,只是,他臉色冰冷,高挑的眉梢上,圓睜的雙目裡,煞威懍人。他靜靜的挺立在山崗的這一面,一動不動,任風吹動他的衣袂,吹動他的髮鬢,他站在那兒,就像一尊石像。他在幹什麼?等什麼?他不幹什麼,也不等什麼。郭家人,的血傲骨,一身是膽,但不是逞血氣之勇的莽漢匹夫。他明白傅侯的意思,也一腔幾欲沸騰的激憤。但這時候,他還能冷靜地站立著,衡量利害得失。他知道,以眼下的情勢,他沒有勝算,而且難以自保。但是,他卻不能不去,不能不面對。
因為,他不只燕俠,他還姓郭,他代表著郭家,代表著郭家每一個人,甚至於代表著整個“南海”。他也知道,只他一去,一旦面對,必然是流血五步,血濺屍橫。
但是,他要是不去,不面對,倒下去的就不只是他而是整個郭家。郭家就開始容忍、退讓,好歹那是老人家,不再猶豫,猛提一口氣,他就騰身。
“燕俠!”雖是輕喝,力蘊千鈞,如雷霆,似重這麼一耽誤,疾風拂過不管什麼情形下,郭家人,尤其是郭家子弟從不失禮,燕俠欠了身:“鳳姑姑、菱姑姑、大妹妹、二妹妹!”
都招呼到了。
傅夫人一句話也沒多說,劈頭就道:“燕俠,你不能去!”
郭燕俠道:“鳳姑姑……”
傅夫人道:“你菱姑姑也認為你不能去,所以她們—家三口都來了。”
郭燕俠靜地道:“謝謝您兩位,還有大妹妹、二妹妹好意,燕俠實在想不出不去的理由。
傅夫人道:“有些事,你知道。”她把跟無垢談過之後的事,從頭到尾說了個清楚。
傅夫人說完,紅菱緊舉著道:“舊恨新怨,傅侯他正在氣頭上……”
郭燕俠截了口:“您兩位,恕燕俠斗膽,廿年前,傅侯是贏家,何來的舊恨?廿年後,無垢一生奉獻三清,傅家不可能是贏家,即便是,也不過扯平而已,又何來新怨?”
傅夫人、紅菱—時沒說上話來。
郭燕俠揚了揚眉,又道:“他正在氣頭上,就能這麼欺人,這麼逼人,他有沒有想到,忍氣忍了廿年的,是郭家!”
傅夫人道:“燕俠。”
郭燕俠凝目肅容:“鳳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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