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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道裂痕自從林龔羽首次見到傅雨曦真容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悄然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這種裂痕是無法修復的，就同‘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係’這句話的道理一樣簡單。

恍惚間憶起當日在踏秋殿內的驚鴻一瞥，那素白輕紗下的絕世容顏，林龔羽心中仿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其中滋味，不足道也。心事重重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派中偶爾過往弟子的怪異之色，徑直返回天璣宮。

不知不覺，回過神來的林龔羽赫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踏秋殿的後園中。夕陽下，滿園爭豔的奇花異草在橙色的陽光下渲染上了一抹淒涼的色彩，不刺眼，但暈人，就如同他的心情一般。

望著身前不遠處那可望不可及的踏秋殿，不知它的主人現在又在幹什麼呢？是在玉鏡前梳整妝容？還是在香榻之上曲腿煉氣，追尋天道呢？或許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吧。

女為悅己者容，林龔羽不敢想像，會不會有那麼一天，她會為了一個男人側坐在玉鏡前，一遍又一遍梳整著早已完美無瑕的妝容。他期待，他也害怕。他怕有一天他期待到可那個人卻不是他。

佇立良久，林龔羽喟然一嘆，他緩緩將裝飾在發冠之前的薄玉板取了下來，攤開於掌心。這薄玉板是由上好和田玉精製，乃是當日他初到弈劍玉塵閣時傅雨曦為他扎發贈與他裝飾發冠所用。

“相見爭如不見。。。”林龔羽嘴裡呢喃了幾句，俯下身子，拾起一根小枝，在腳下的青土上挖了一個小坑，然後將這薄玉板放了進去，埋之。起身，拍拍手，林龔羽笑著轉過身，離開了踏秋殿。

就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一道小窗悄然開啟，一雙古井無波的明眸凝視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漣漪陣陣，朱唇輕啟，吟吟有聲：“有情何似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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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東曉堂，林龔羽才一推開門，血妖皇和柳依依的嬌容便映入林龔羽眼簾，她們二人正端坐在桌邊，桌上擺著美味佳餚，但她二人都未曾動筷，就彷彿是現代都市中在家準備好飯菜等待丈夫下班歸來的小女人一般，看得林龔羽心中柔和了起來，之前的惆悵之感頓時丟擲了腦袋。

“相公，你回來了。”見林龔羽返回，血妖皇從立即從凳子上蹦了起來，跑到林龔羽身邊，一把扯住他的一隻胳膊。

“主人，晚膳時辰到了，依依伺候您用膳吧。”柳依依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林龔羽的另一邊，抱住了另一隻胳膊。

“嗯。”林龔羽點點頭，在兩女的簇擁下坐到主位上。才一坐下，血妖皇和柳依依便筷子飛動，好似鬥勝般毫不停歇的給林龔羽碗裡夾菜。

血妖皇夾起一塊五香紅燒肉，往林龔羽嘴邊遞去，嬌聲道：“啊，相公乖，張嘴，吃得飽飽的，今晚才有機會做壞事呀。”

可是肉才遞到嘴邊，貼心至極的血妖皇便發覺林龔羽的神色有些不對，似是即將別離的不捨感情蘊含在眸子中，於是血妖皇問道：“相公，你怎麼了？有心事嗎？”

林龔羽見血妖皇如此心細，索性直接道出：“嗯，我要走了。”

“走？”血妖皇一愣，但隨即又咯咯笑著依偎進林龔羽的懷抱中，撫摸著他的胸口嬌聲道：“相公你是不是不想在這弈劍玉塵閣待了？那好辦，咱們明日就下山去唄，雙宿雙飛，不對，是三宿三飛，有咱們兩姐妹伴你左右，遊山玩水，**作樂，豈不樂哉。”

“若是玩乏了，咱們就再組建一個往生殿來玩玩，你做殿主，我和依依便做殿主夫人，掃盡天下一切看不過眼的門派，相公你覺得可好？”

“呵呵。”林龔羽搖著頭輕輕笑了起來，這笑聲血妖皇聽起來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林龔羽一手輕輕撫摸著血妖皇的腦袋，一手緊緊攬住了血妖皇的纖纖細腰，當著柳依依和血妖皇的面，將主神空間的存在告訴了她們。

“相公，你告訴奴家，那什麼主神空間對你來說有沒有危險。”聽完林龔羽的陳述，血妖皇率先問到。

“危險是肯定有的。”林龔羽如實回答道，“但是我不得不入，因為在那裡面。。。還有我永遠無法割捨下的羈絆。”

想起的火狐，想起林婭萱，想起月喧琦，這三名女子便是林龔羽永不肯成仙的執念、羈絆。

“主人。。。您。。。您這是要拋下我們獨自返回那個什麼空間嗎？”坐在林龔羽左邊的柳依依聽完林龔羽的陳述，銀牙緊緊扣住下唇，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