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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上摸了摸,十分柔軟,藉著窗外陽光,可見虎皮上揚起一道灰塵,慢慢上浮。我忙問太監:“這張虎皮何時鋪的。”
太監道:“是兩個月前皇上賞的。”
我又道:“太子病症是否從一個多月前便開始頻繁發作。”
太監驚道:“正是。”
床上太子聞言也微微抬頭看我,眼中射出驚詫的光芒。
我心中大喜。原來是過敏性哮喘。找到病因就好治了。
我轉身對太監道:“拿筆墨來。”太監應聲出去,須臾捧了過來。我起身坐在書案上,揮筆寫了方子,交給太監道:“照方抓藥。”見太監轉身欲走又道:“太子房中所有有毛的東西都要拿走。包括那張虎皮。”
太監驚道:“為何。”
我笑道:“太子的病就是因此而起。把這些病因去了。再將我開的藥服上一週,自然會有效果。”
太監依言叫來幾個宮女,把毛皮收了去。
我也起身告辭出來。
走到房外,只見陽光明媚,不覺已是仲夏時分,回想來到元朝,已有幾個月。這其間經歷的事,經過的人,給我留下的又豈是傷痛或是快樂可以說清的。
舉步向前行去。一個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只見花叢中跑來一位俏麗的蒙古女子,我忙側身讓到一旁。她見了我,呆了一下問道:“你是誰。”旁邊引路的太監道:“郡主,他是給太子看病的柳大夫。”我忙躬身道:“草民參見郡主殿下。”郡主圍著我轉了一圈道:“原來外面的漢人都長得如此美貌。”言罷復又笑道:“難怪鐵穆耳哥哥不讓我隨他出去。”笑完又飛也似的跑了。我心中暗道:鐵穆耳,難道就是我的二哥鐵穆耳不成。這時前面太監已引我出了殿門。又交給我一包賞銀,我忙稱謝走了。出了宮,回頭看那巍峨的宮殿,心中感慨萬分,嘆一聲,向客棧走去。
宮中,鐵穆耳急急向父親的寢宮走去,一邊問太監道:“大夫來過了麼。”太監躬身道:“回稟皇太孫,是一位漢人大夫,來看了病,開了方子,又囑我們撤去皮毛,方才走了。”
鐵穆耳急步邁入太子宮中,到父親床前探視,一邊問道:“父親可好些了,”太子睜開眼,微微笑道:“剛服了煎來的藥,好些了。”
鐵穆耳聞言大喜,見父親背後靠著厚厚的被卷,忙道:“這是為何。”
太子道:“是柳大夫囑我這樣。”
“柳大夫。”鐵穆耳聞言急道。“父親可聽到他叫什麼名字。”
太子想了想道:“恍惚是叫柳明堂,極年輕的大夫,長得十分俊秀。”
鐵穆耳大喜,忙辭別了出來,飛也似的向宮門跑去,門前空空,並無人影。他忙抓住立在一旁的一個宮衛道:“你可見一個大夫出去。”宮衛拱手道:“半個時辰前剛剛走了。”鐵穆耳飛身跑出宮外,只見大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佳人的芳蹤卻早已不見。鐵穆耳不由頓足嘆息。
且說我進宮治病,得了許多賞銀,這幾日便在大街上亂轉,想找一處合適的房舍,看了幾家都不中意。只得作罷。忽想到皇甫少華不見了我,不知急成什麼樣。便趁著夜色,踱到將軍府前,翻到牆內。走到皇甫少華門前,向裡張望。卻不見人。再到皇甫將軍門前,看到裡面漏出燭光。似有人聲。便側耳傾聽。
皇甫少華眼中含淚坐在椅上,皇甫將軍拈鬚長嘆道:“找了這幾日,都不見她蹤影麼。”少華垂手道:“正是,不知她是不是生我氣,不肯見我。”
皇甫將軍道:“痴兒,你與她在一起這許多日子,竟都不知她是女子麼。”
少華聞言流淚道:“孩兒愚笨,請父親責罰。”
皇甫將軍道:“你這不曉事的孩子,如今罰有何用。孟麗君知你是她未來夫君,等氣消了,自然會來尋你。”
少華道:“我只恐她不肯再見我了。”
皇甫將軍道:“傻孩子,我看孟麗君對你也頗有情意,幾日不來找你,只怕是那日在湖心亭出了什麼變故。我遣人到湖邊找了,回來的人言道:湖中有人落水的痕跡。只是怕你憂心,才沒說與你知。”
少華聞言大驚道:“孩兒這就去找她,若找不回來,孩兒這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
皇甫將軍道:“黑燈瞎火的到哪去找。不如回去好生歇息,明日再說不遲。”
少華聞言無語,告辭一聲就要出來。我忙側身閃到屋後。房內皇甫將軍叱道:“屋外何人。”我急轉身上牆,飛奔而去。直奔到客棧,方才停步,心想:少華對我深情如此,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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