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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了,只是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見阿術臉上神情焦急,已經探知他的心意,想了想,趁人不備,悄悄伸手過去,到他手心上寫了兩個字,站在胡秀珠身後的丫環小紅眼尖,卻看到了,掩嘴一笑,只不作聲。阿術想了想,果然沒錯,笑道:“莫非是更香?”
胡德忠擊掌道:“答得好,正是更香,秀珠,你今日這曲子可是非彈不可了。”胡秀珠臉上一紅,正在猶豫,小丫環忙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胡秀珠聞言把一雙丹鳳眼悄悄往少華臉上瞄了瞄,笑道:“好,小女子便為幾位大人彈奏一曲。”
一個丫環快步取了一面桐木古琴來,放在琴榻上,胡秀珠站起身,輕移蓮步,款款走過去,坐下來調了調琴絃,輕聲唱道: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傳,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葛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她的歌聲婉轉悠揚,帶著些隱隱的喜悅,少華聽著琴聲和歌聲,思緒卻飄得很遠很遠,一直飄到兩年前,和麗君在河邊初次相見,用珠簪和花布小人,到那女孩手中換了一盞桃花燈,一起猜出謎題,得了那兩塊採自泰山的三生石,註定了彼此相約的緣分。
時光荏冉,轉眼兩年過去,忍看世事變遷,人面變幻,對麗君的思念卻未隨著時間流逝,減淡半分。此刻心中別無所願,只希望三生石真得能夠靈驗,讓自己和麗君佳期早至,從此朝夕相伴,攜手共度一生。
胡秀珠含情的雙目,悄悄抬起來,看向少華,卻見他神情恍惚,似乎正在想事,沒有用心聽她的琴,不禁有些失望。一曲終了,座中人一起擊掌讚道:“彈得好,真是好琴。”
阿術笑道:“胡小姐彈的好曲子,在下敬你一杯。”說完取了酒杯,倒滿了酒,站起身送到胡秀珠面前,胡秀珠抿嘴一笑,接過來輕輕啜了一口,笑道:“多謝阿術將軍。”轉眼看少華,見他雙眼望著窗外,眉頭微皺,似在沉思,心中不禁暗暗嘆了一聲,站起身,向幾人施禮道:“小女子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說完便轉過身,腳步娉婷地離去,阿術戀戀不捨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之後,方才把目光收回來。
陳國傑撫須笑道:“果然彈得好,只是胡小姐畢竟是個女子,還略嫌柔弱了些,上次老夫在顏右丞的壽宴上,曾聽過張好古張大人彈奏古曲《十面埋伏》,琴聲鏗鏘有力,如金石之聲,那種氣勢,昂揚激越,動人心魄,世上真是無人能比啊。”說完臉上還露出感慨之色。
少華聞言大喜,笑道:“是嗎,在下只知道張大人唱得一手好歌,卻不知道她的琴也彈得那麼好。”
陳國傑道:“不光如此,他還寫得一手好字,當日他送給顏右丞的賀禮,便是一個斗大的壽字,龍飛鳳舞,氣勢逼人,一拿出來,舉座皆驚。”
阿術道:“此人出身低賤,卻生性倨傲,自詡清廉,平日裡目高於頂,待人處事又太過執拗。雖有才華,卻得罪了不少人,若不是當今皇上寵愛他,他這官早就做不長了。”他說完話,忽想到少華,扭頭看了他一眼,以為他要出言反駁。出乎意料的,少華卻未答言,臉色還頗為平和,不禁暗暗詫異。
卻不知少華聽了他們的話,心中早轉過了千百個念頭,暗道:自己只知道麗君文采出眾,又有治世之能,還唱得一手好歌,沒想到她對琴棋書畫等技藝也頗為精通,而我身為她的未婚夫,對她的瞭解,竟然還比不上朝中的大臣,真是慚愧。
轉念一想,又不禁暗暗喜道:象麗君這樣出類拔萃的人物,世上能有幾個?而她卻是我的未婚妻,一生一世都只屬於我一個人,何其幸甚!只是不知她何時肯把官辭了,跟我成親呢?想到這裡,滿心的喜悅復又轉回憂愁,坐在那裡默然無語。
胡秀珠帶了丫環小紅回到繡樓中,坐在繡案前,拿起針線,卻再也無心刺繡,只管在那裡呆呆地出起神來。
小紅跟隨她多年,早已看穿了她的心事,掩嘴笑道:“小姐,可要奴婢前去打探打探。”
胡秀珠臉一紅,低著頭不言語。小紅一笑,飛快地走了,過了好一會,方才回來,在胡秀珠耳邊道:“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這位公子名叫皇甫少華,今年24歲,被朝廷封為正三品勇武將軍,現在北地統領五萬蒙古騎兵,其父是當朝元老皇甫馭風。”她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見小姐焦急地看著她,笑道:“還未娶親。”
胡秀珠臉一紅,悄悄吁了口氣,轉身到書案上取了四把摺扇,調了彩墨,揮筆在每把摺扇上分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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