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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有一聲輕微的響動,估計有人偷聽,立即向門外喊道:“司空馬,快去檢視一下房後是何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立即帶來見我!” 許久,司空馬才回來報告說,只看見一個黑影,沒有追上。呂不韋氣得正要張口大罵,司空馬低聲耳語幾句,呂不韋一怔,狠狠地說道:“嚴密監視,決不能讓他活到明天,兔崽子,給我耍花招,嘿!” 司空馬走後,呂不韋立即對太子嘉說:“你現在回去吧,我再警告你一句,放聰明點,你可以平安回到趙國當你的太子,將來做你的趙王,我也看在你我朋友一場的情份上,向你保證秦國不會輕意攻打趙國,至少現在不會,當然,這要看你如何做了。” 太子嘉正要離開,呂不韋又補充一句:“公子明天將會聽到一件轟動咸陽的大事。” “什麼事?”太子嘉輕聲問道。 “明天你會聽到的,也順便警告你,如果再向任何人提及你我還有趙姬之間的事,明天的那件事就是你的例子!” 望著太子嘉離去的背影,呂不韋心潮起伏,從理智而言,他應當處死趙太子嘉,從道義而言,他又不能這樣做,沒有太子嘉讓他忍辱負重去做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怎會有他的今天。沒有太子嘉的暗中相助,他和異人還有趙姬、嬴政如何逃離趙國。可是,他的心已經完全歸屬秦國,在他看來,秦國表面上姓嬴,而骨子裡已經姓呂,為讓秦國徹底姓呂而不姓嬴,他決定再大膽地邁出第二步,如何邁出第二步呢?呂不韋又陷入沉思…… 公孫婉兒來到咸陽宮,見嬴政一人傻愣愣地坐在那裡,像是在生悶氣,上前調笑道:“大王哥哥,多日不見你瘦多了,為誰消得人憔悴啊?快把心事告訴我,也許我有辦法呢。” 過去,每當嬴政不高興時,只要婉兒過來同他說一會兒話,心裡便好受多了。今天,婉兒無論怎麼逗笑嬴政也高興不起來,他衝婉兒苦笑一下:“剛才聽下人說甘羅不幸暴亡。我失去了一位知心朋友,他還是我最親信的大臣,我能不傷心嗎?從此以後許多大事我還同誰商討?” 婉兒一聽嬴政為甘羅的死傷心,也不再開玩笑,認真地說:“甘羅的確是一位可以信賴的人,年齡雖小但機智過人,他能輔佐大王再好不過。只是人死不能復生,傷心又有什麼用呢,你再物色一位可以親信的大臣就是,朝中這麼多大臣難道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也沒有嗎?丞相雖然霸道一些,但做事果斷,為人也不貪,對大王也沒有惡意——” 嬴政不容婉兒說下去,就十分反感地打斷她的話:“你說的這些話怎麼和祖母還有娘說的話都一樣,你們看到的只是表面,有許多事你們是不會明白的。他偽裝得太高明瞭,公開場合一口一個大王,而私下裡總直呼我的|乳名,擺出一副尊長的面孔,彷彿我就是他的兒子似的。還有——” 嬴政欲言又止,憋紅了臉,還是說了出來:“他,他和太后——你整日在長揚宮應該比我清楚,這些怎麼能讓我忍下去呢,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傳揚出去,王室的威信何在?我這個大王還怎麼當?”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記錄》第六章(4)
兩人都默不作聲。 婉兒當然知道呂不韋同太后所幹的那些苟且之事,嬴政都過問不了,更何況她呢!她只裝作不知罷了,如今嬴政突然提起,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婉兒,你幫哥哥辦件事,你平日裡多長個心眼,一旦發現呂不韋同太后有不軌之舉馬上報告我,我帶幾個虎賁軍把呂不韋的狗頭給砸個稀巴爛。” 婉兒連忙阻止說:“不行,呂不韋大權在握,稍一不慎,丟了王位還會搭上性命的,你還是忍耐一下吧,此事可從長計議,等到你舉行加冕儀式後能夠獨立執掌大權,那時再收拾呂不韋也不遲。” “又是忍,忍,只怕忍不到那個時候我就活活憋死了。” 嬴政說著,把几案上的書全部掀翻在地,似乎仍不解恨,又接連摔碎幾隻玉瓶,才餘怒未消地跌坐在長椅上生悶氣。 婉兒柔聲說道:“你的脾氣變多了,越來越暴躁,長此下去會影響你的身體健康,秦國的千秋大業全指望你一人呢,今後的擔子不知有多重,為了一點小事就大動肝火,氣壞了身子骨咋辦?” 婉兒邊說邊把掀翻的几案重新擺正,又把撒落在地上的東西一一拾起放回原處。 婉兒打掃完玉瓶的碎片,為逗嬴政開心,便主動說道:“大王哥哥,我彈一首曲子給你聽吧?”這話果然把嬴政逗笑了。 “你要是也會彈琴,只怕鴨子也會上架了。” 婉兒惱了,“哼,就會小瞧人,把琴拿來,我彈給你聽。” 嬴政命宮女取琴。 “不行,必須你親自給我取琴!” 嬴政無奈,只好親自把琴取來,支好,並做一個請的姿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