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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站在旁邊心裡翻著白眼,腹誹這兩個人都是鐵公雞,成心點一點貴的菜,但最後點的還是便宜的。
兩碗麵上來之後,紀翔看著井澀北毫無形象的在擔擔麵里加了小半瓶子醋,然後吸溜吸溜的吃了起來,而自己面對著一晚陽春麵卻毫無食慾。
“吃啊!”井澀北招呼道。
“我能不能換個桌子?”
“行啊,你看哪桌順眼,咱們換過去。”
“我是說,我,能不能換個桌子?”紀翔特意在第二個我上加了重音。
井澀北一抬頭,嚥下了嘴裡的面,不悅道:“你今天看我好像特別不順眼。”
點菜不讓點他喜歡吃的,現在吃麵他還要換桌,幹嘛?找茬麼?
紀翔摸了摸鼻樑子,他知道是自己心裡有鬼,於是換了個話題道:“你不是說有事兒要說麼?”
井澀北翻了紀翔一眼,低頭又吸溜吸溜的吃起面來。
“你很餓嗎?”紀翔扭曲著表情問道。
井澀北嘴裡含著面嗚突道:“我中午就沒吃。”
紀翔扶額嘆息了一聲,拿起筷子勉強加了一根面往嘴裡送。
井澀北幾大口把面吃完,又喝了一口湯,一抹嘴,換了張笑臉,對紀翔道:“好了,飽了!你吃著,聽我說就行。”
紀翔點點頭,繼續一根一根往嘴裡送著面。
“兩件事,第一543事務所的周先生邀請你跟阿威一起參加9月9號的慈善晚會,你是主持,阿威嘉賓。”
紀翔嚥下了面,剛想接話,井澀北趕緊往下說:“你等會兒再說,先聽我都說完了,你一塊兒問。第二件事就是,11月份的時候會頒金像獎,我想把你的《觀望幻覺》報名打榜。”
“完了?”
“完了。”井澀北對紀翔做了一個有話請說的手勢,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雪碧準備邊聽邊喝。
但是紀翔沒有給井澀北太多聽的時間,他想了想,道:“都可以。”
井澀北本以為今天紀翔處於成心找他茬的狀態,無論他說什麼紀翔都會反對什麼的,結果紀翔答應的很痛快,他撇著嘴要笑不笑的問道:“都可以?我以為你要找我茬。”
“我幹嘛要找你茬?”紀翔反問。
“你點菜的時候不是就在找我茬麼?”井澀北反反問道。
“那是因為……”紀翔語嗟了,他總不能說因為井澀北那懷孕3個月想吃酸辣的玩笑咯應到他了吧。
井澀北見紀翔難得結巴了,更是覺得好笑,剛要乘勝追擊,手機就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是莉玲的號碼。
“怎麼了?”
“小老闆……”
莉玲的語氣很虛弱,而且帶著哭腔,嚇了井澀北一跳,他急忙問道:“怎麼了你?”
“我,我好像發燒了,全身疼,起不來……你能不能回一趟公司啊?”
井澀北想起下午的時候莉玲趴在桌子上睡覺,估計是那個時候受涼了,聽她現在這語氣,可能是真難受了,所以趕緊說:“行,你等著我啊,我這就回去送你去醫院。”
“什麼事?”紀翔看井澀北挺著急的,也跟著有點擔心。
“沒什麼大事,莉玲發燒了,我回一趟公司送她去醫院。”井澀北站起身就要走。
紀翔跟著站起身,拉住他說:“你等會兒我,我付了帳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去就行。”
“你怎麼去?騎車?”紀翔一皺眉,氣勢又出來了。
井澀北確實是想騎車的,但讓紀翔這麼一說,也覺得騎車不合適,至少沒法帶著生病的莉玲。
“你等會兒,我去付賬,咱們打的過去。”
紀翔到服務檯結了賬,兩個人一起打的趕回了公司。
莉玲是真的發燒了,而且因為她趴在桌子上睡的時候就已經發燒,後來到了沙發上睡的時候也沒有蓋被子,等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燒的很厲害了。可是等她發現自己發燒的時候,卻是連站起來拿溫度計的力氣都沒有了,全身又冷又疼。
生病的人精神最脆弱,她本想窩在沙發上等一會兒,但過了半天只是越來越難受。辦公室裡沒開燈,她頓時覺得自己很可憐很委屈,可能死在這兒了都沒人知道,最後她終於哭著給井澀北打了求救電話。
待井澀北他們進了辦公室的時候,開燈一看莉玲慘白的臉就嚇了一跳,井澀北蹲到莉玲身邊摸了摸她的頭,道:“這麼燙,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