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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歐怡青。既然動機不純，那好就不算真好，只能算是不好不壞，自己對他也只能算是不好不壞，所以打平了，兩不相欠。

只是這個時候紀翔看著井澀北臉色不好，以為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畢竟自己是有點太倔了。於是他也走了過去，坐到了井澀北身邊。

他想說點什麼，但不知道要說什麼。

沉默良久，井澀北開了口。

“為什麼討厭我？”井澀北低著頭，腳底下攆著一片樹葉，樹葉很嫩。現在已經是春天了，樹上都發了新芽，新芽太嫩，一陣大風就會落下兩片來。他攆著樹葉，感覺就像現實攆著自己。

“我不討厭你。”紀翔遠遠的望著海天相接處那一丁點落日的邊緣。

“哦。”

又是一陣沉默，這回紀翔說了話。

“那人不是我女朋友。”我為什麼要說這個？紀翔話已經說出來了，便側過頭等著井澀北的反應。

而井澀北這時候自有心事，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所以只是接道：“你剛才說過了。”

這個反應讓紀翔有點失望，具體失望什麼，他也不知道。

“你拽我過來，是為了問我是不是討厭你？”

“我去19PUB是喝酒去的，誰知道會碰上你。”

“這麼說你很不想碰上我嗎？”

“你不是覺得我跟著你很煩嗎？”

紀翔被噎住了，他確實覺得井澀北跟著他很煩，可是今天他突然不跟著自己了，也沒說去哪兒。紀翔就覺得很變扭，比被跟著還要煩躁。他看井澀北臉色很不好，是生氣的那種。

今天就不跟他吵架了，紀翔想著道：“今天你去哪兒了？”

“SOSA。”

“去看林芬芬了？”他不是喜歡歐怡青麼？

“去幫你看看有沒有通告可以接，順便看看芬芬。”

原來是為了幫我接通告。紀翔要笑不笑的牽扯著嘴角，問：“有通告麼？”

“沒有合適你的，明天我再去趟全球製片。”井澀北說的有氣無力。

“你別太累。”

“你覺得……”井澀北突然抬頭對上了紀翔的眼睛，“我是個合格的經紀人麼？”

“合格？你的合格標準是什麼？”紀翔愣了剎那問道。

“我不知道……可能不招人討厭就合格了吧。”

“那你合格。”

“你不是挺討厭我的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討厭你了？”

他這麼在意自己討厭他嗎？這個想法在紀翔腦子裡一閃而過。

井澀北沒說話，而是又低下了頭。

“我不討厭你。”紀翔解釋道，“我這個人比較慢熱，不熟的人就不會相處。”

“恩。”

“你今天怎麼了？”

“沒什麼。”井澀北搖了搖頭，他在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世界裡，什麼都不能對人說。否則呢？他要怎麼說呢？我不是金皓薰，我叫井澀北，我來自真實世界，我玩著玩著遊戲就被穿越到了這個遊戲世界。他保證說出去的第二天就會被送進精神病醫院。

不，不對，他有個可以傾訴的人，這裡唯一一個知道他不是金皓薰的人！

那個小巫女！

“草！我太軸了！”井澀北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站起來左右張望起來。

“你幹嘛？”紀翔也跟著站起來。他別是做了病吧？

井澀北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小巫女，估計她是回家去了。那明天再來吧。他想。

有了能說話的人，他心情好了一些，可是肚子裡沒酒就不舒服，於是他回頭對紀翔道：“挺晚了，你是不是該回家去？”

“你呢？”

“我沒喝到酒，胃裡不舒服，想回酒館去喝兩杯。”

“胃不舒服還喝酒？”

“是沒喝到酒所以不舒服。”

他這是什麼奇怪的理論……紀翔沒明白，但也不想弄明白。就算他不討厭這個變態了，也還是覺得井澀北是個變態，所以並不想多跟他待。

“那我走了。”

“恩，明天你可以不用到公司，10點直接去阿波羅就行了。我不跟著你了。”

“OK。”

兩個人道了別，出了公園，一個向東，一個向南。

井澀北找席若芸喝了兩杯，聽了兩首歌才回的家。坐在電腦前暈暈乎乎的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