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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常大人眼睛出了什麼問題,怎麼硬把淺藕說成淺灰?”
溫淮擺擺手:“後來我們才得知,常大人天生就看不出顏色,只認得黑白灰,偏他又好面子,死不承認,結果鬧了大笑話!”
“哎,那常大人若只識得黑白灰三色,那大多數的衣服在他眼中豈不都是灰的,他自己明知,又怎麼敢當眾自曝其短?”明夜不禁疑惑起來。
溫淮向後靠在椅背上:“咱們又不是他,怎知他眼中世間是何種景象?反正他當時就是如此說的,八成是因那日穿深色衣服的人極多,偏你義兄的衫子色淺,站在人群中頗是醒目,才被常大人一眼瞧見。”
明夜笑嘻嘻地,伸手輕推南書清肩頭:“你,穿淺灰衣裳的少年人,誰讓你女扮男裝來應試,真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南書清掉轉扇柄,在他頭上敲了一記。
明夜抱頭呻吟:“哎呀呀,竟敢毆打朝庭命官,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快給我拿下。”
作勢要撲過去,南書清一閃,差點跌下凳子,明夜趕緊伸手拉住他。
溫淮端起茶杯再喝,已是空盞,只好放下:“陸小兄弟,你這義兄可了不得噢!”
“是哦……咦,哪裡看出來的?”不過比一般人稍呆而已。明夜不以為然,隨口應答。
“哎,你不曉得嗎?”溫淮疑惑地把頭湊過來。
明夜一手將他的臉推開:“曉得什麼,你有話快說,真是婆媽!”
“南賢弟參加科舉應試,一路順利過關,十七歲就中了一甲進士,是同榜中年紀最輕的。不像我,只不過是賜同進士出身。”
“什麼是賜同進士出身?”明夜對科舉制知之不多。
“就是會試落第,皇上仍賜予進土之名。”溫淮直爽回答,毫不介懷。
“溫兄文采甚好,字裡行間豪氣干雲,皇上賞識也是理所當然。”南書清微笑插了一句。
“哎、哎,你不是去年才入的翰林院,怎麼考中幾年後才做官?”明夜不解地望向南書清。
溫淮嘆口氣道:“那是因為殿試前一個月,老大人病逝,你義兄要守孝三年不得應試,所以才耽擱了。”
明夜沉默一下,拍拍南書清:“沒關係,我也沒有爹孃,咱們同病相憐,同病相憐!”
南書清有些好笑地掃過去一眼,明夜天生就不像是個會感傷的人,安慰人的方式不免有些差強人意。自己與父親並不親近,感情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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