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妖怪？哪裡來的妖怪？

寒風向我襲來，冷得我渾身發抖，耳邊傳來嘈雜的叫喊聲，有誰在爭執著什麼。

“村長，這是妖孽……”

“但是他們從沒害過我們……”

“村長，為了……必須……”

“殺了她，殺了她……”

要殺誰？好冷，好吵，玄月，你在哪？

“殺了她，殺了她……”

殺喊聲愈發真切，竟是要殺我麼？為什麼要殺我？現代的我是怪胎，如今的我是妖孽麼？

呵呵，我玄落究竟前世犯了何等大罪？今生竟不容我存活於世？不容我片刻幸福？

“滾！全都給我滾！”誰的聲音如此憤怒？玄月，你回來了。

熟悉的陽光氣息，身體終於不再顫抖，我緊緊靠住唯一溫暖的源泉，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寬厚的大手。

“落兒，別怕。”如此讓人心安的兩個字，我忍住全身劇痛，從喉間壓出幾個字：“帶……我走……不要……傷及……無辜……”眼前一黑，再無意識。

從黑暗中掙扎醒來，正對上玄月透若冰凌的雙眸，急急握住他的手：“玄月，血……那血……”那血有劇毒啊……

見我醒來，玄月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微微一笑：“不要擔心，我處理好了。”

玄月拿出一個黑色布袋，在我眼前晃晃，擁住我的手臂緊了緊。應該是玄月用內力烘乾帶出來了。我鬆了口氣，那樣質樸善良的村民們，千萬不能因為我而白白送命。

“玄月，我們這是在哪裡？”環顧四周，白茫茫一片，夜幕上的星星眨巴著眼睛，俯瞰這大千世界。

“雪山。”玄月淡淡回答：“前日雪崩，堵住了村子的唯一出路，不知何時能通。我們翻過這座雪山，就是紫凝屬地。”

向後看去，我們果真是在半山腰上，地勢還算平穩，可越高便越陡，我這個樣子要怎麼翻雪山？

“玄月，你放下我吧。”我輕輕撫上玄月冰冷的臉龐，“我沒告訴過你，我本是將死之人。”

“落兒，不可胡說。”玄月拉住我的手，緊緊扣在他腰間：“我說過，落兒在哪裡玄月便在哪裡，我不會留下落兒一人。”

對著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靠在溫暖的懷中，將他緊緊抱住，終於有一個人，即使是在生死關頭，都不會遺棄我，不會趕我離開。

迷迷糊糊中，風雪越來越大，身體越來越冷，只感覺自己隨著玄月一上一下，好想在暖和的被子裡沉沉的睡一覺。

“落兒，落兒，別睡覺。”玄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能睡覺麼？可是現在好像不那麼冷了。

“嗯，不睡。”玄月讓我不睡，那便不睡吧。

“落兒，其實我記得一點以前的事了。”

“真的？”那樣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無家可歸了，真好。

“嗯，落兒，我記得我有個孃親。很溫柔，很漂亮，我身上的玉佩就是她給我的。”

“嗯，真好。”那出了雪山你便去找孃親吧。

“她說那是交給我心儀之人的。落兒，我給你可好？”

“不好。我就快死了。”你會遇到更好的女子，成家立業。

“玄月不會讓落兒死的。孃親教我許多功夫，我可以救你的，落兒，你別睡。”

“嗯，不睡。”

“落兒可認識一人叫玄夜？”

“嗯，夜落而月升。”你名字就這麼來的呢。

“出了雪山我們便去找他可好？我知道落兒很想見他。”

“見不到了。”他早就不要我了。

“那落兒說說他是什麼人可好？”

“嗯，他是我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曾經愛我護我的哥哥。

“原來落兒還有哥哥。他生氣不要落兒了，我們去求他原諒可好？”

“找不到他了。”我也不想回到原來的世界，那裡沒有你。

“那玄夜為什麼生氣了？”

“嗯，因為……因為……”因為什麼呢？

“落兒……落兒不想說就不說，不要睡。”

“嗯，因為我害死爸爸媽媽，還害他公司差點倒閉。”想起來了，好像是這樣吧？

“玄夜一定會原諒你的，落兒可還想見他？”

“嗯，想。他跟安安一定很幸福。”想看看他幸福的笑臉。

“那落兒不能睡著了，出了雪山就可以看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