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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倒在地上。
阿馨在瞬間領悟了這些人的背景,這個印第安部落以這附近的谷地作為居住地
點,他們之前曾經招募戰士外出作戰。
(當他們從這裡出發的時候,究竟有多少戰士站在這裡呢?)
根據現場大約有一半的女人低著頭悲傷、嘆氣來計算,那麼至少有兩倍人數赴戰
場作戰。可是,只有一半的戰士們回來,一旦她們找不到想要尋找的男人,那除了
「死亡」之外沒有第二個原因。
阿馨以旁觀者的心態觀看所有的人,他對自己身處於這個部落之中,卻找不到歸
屬感而感到心情惡劣。
突然間,他的身體被前座的印第安男人用力抓起,然後輕輕放在地面,眼前頓時
有一個淚流滿面的女人跑過來。她那種認真的神情,讓阿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個
世界裡的人。同時,有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跑來抱任阿馨的腰,他霎時彷佛被丟入感情
的漩渦當中,整個腦袋完全混亂了。
女人胸前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孩,她那長長的頭髮在背後編織成辮子,容貌非常
秀麗,額頭很寬。她熱烈抱住阿馨,頓時有股濃烈的感情隨著親密的肢體踫觸向阿馨
壓過來,讓他感到快要不能呼吸。
阿馨順其自然地接受她的擁抱,勉強壓抑住想將雙手環繞到女人肩膀和背上的激
動。
他將眼前的女人與禮子的影像重迭,她們兩個長得很像,只有頭髮長度、髮型不
一樣,臉部輪廓倒是十分相像,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和有點下垂的眼尾特別相似。
或許是阿馨的情慾在作祟,才會覺得她和禮子很像。他將自己來到沙漠以後,渴
望見到禮子的心情化成行動,在響應的擁抱中盡情顯現出來。
他們倆緊緊相擁著,幾乎快把懷中的嬰兒擠扁了,當阿馨碰觸到女人的手臂和肌
膚那一瞬間,他完全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的心情。
阿馨確定自己和這個女人已經結婚了,而抱住他的腰部不放的男孩就是長男,至
於胸前這個正在嚎啕大哭的嬰兒,則是剛出生的女兒。
他對自己和這個女人的生活方式有種模糊的概念,並且開始往前溯及自己的成長
過程,甚至連以往所接觸過的一切情景也都浮現在眼前。他感覺到心頭有股強烈的怨
恨心情,那是因為父親被敵人所殺而產生的怨恨,這些感情全囤積在身體深處。
所有和這個時代相關的情報源源不斷地湧進阿馨的腦中,眼前和他擁抱的這個女
人,與他並不是同一個部族的人,阿馨是她的第二任丈夫,她的前夫在遙遠的河川上
遊被白人士兵嚴刑拷打至死。
女人的身體內也囤積著前夫被殺的怨恨,以及想要報復的念頭。
而抱住阿馨不放的男孩,其實是這個女人和她的前夫所生的小孩,現在和阿馨有
血緣關係的只剩下年老的母親和出生不久的小女嬰。
(我是否將現實生活投射在假想空間裡?)
這個疑問不停地在阿馨的心裡翻攪著,他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的關係比禮子還要
接近。
而猛抱著他的腰部的男孩,也表現出對阿馨的依賴,讓阿馨不由得把他和亮次的
回憶重迭在一起。唯一不同的是,亮次死了,他從醫院的緊急逃生視窗跳下去,躺在
水泥地上的血泊中,到了另一個世界。
阿馨留下一半原有的自我意識,而另一半則隨著這個世界的氣氛,牽引進一場未
知的新體驗中。
阿馨跟著這群印第安人一起生活,在平坦的山坡上搭架帳篷,和妻子、小孩、老
母親住在一起。他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有時候覺得好像已經過了好幾年,有時覺得
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不過,他能夠實際感受到一天的漫長。
剛見面時還是嬰兒的女兒,如今已經能搖搖晃晃地走路;而非阿馨親生的男孩,
離成長為戰士的階段還很遙遠,小男孩的拉弓姿勢還曾經是眾人的笑柄。
阿馨漸漸習慣這個身體,當他在河岸邊彎下身體,看到水中的倒影時,總覺得水
裡的那張臉和自己原本的臉有點像卻又不是很像。褐色的肌膚、寬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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