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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玩的什麼把戲。
楚天英驚堂木一拍:“咄,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青茗憋不住又要笑出來,那書生使個眼色,微笑道:“小生雷九鳴。”下頜一指青茗:“他是我的書童青茗。”
楚天英心道:“說到要打,他便老實了。怪道說書先生說到官老爺審案,起手總要先打一百殺威棒,原來中間有這麼個竅門。”於是更擺出一副閻王爺的嘴臉,一拍驚堂木:“咄,雷九鳴,你可知罪?”
雷九鳴仍舊微笑著道:“小生不知。”
“大膽,你縱容廝僕,傷我兄弟,毀我基業,還不知罪?”
雷九鳴想了一想,道:“請問上官,你這審案是否公正?”
楚天英一拍驚堂木:“咄,小心掌嘴。本官明鏡高懸,明察秋毫,絕對公正。”
“既如此,小生無罪。打傷貴手下,乃是他要圖謀小生的財物,至於毀壞船隻,其咎也不在小生主僕。懇請青天大老爺明察。”他微微躬身,眼睛卻瞟著楚天英,且看這頑皮小子如何玩轉這把戲。
楚天英扮官升堂,純粹是為了好玩,原想得好,拿出威風,驚堂木一拍,板子一響,那書生主僕兩個必定屁滾尿流,伏地求饒,豈不有趣。不想雷九鳴甚是精明,將計就計,反將他套住了。心中嘀咕:“得,這戲唱不成,卻如何收場。”一抬眼,恰撞著雷九鳴似笑非笑的眼光,突地計上心來。這回卻不敲驚堂木,板起臉道:“雷九鳴,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雷九鳴心中一跳,暗道:“不好,這無賴小子理上說不過,要耍流氓。”卻又不得不答,索性爽快些:“他們是水盜。”楚天英手一拍:“著啊,水盜乾的便是劫富濟貧的勾當,不搶你的,他們吃什麼?”雷九鳴又氣又笑:“無賴小兒,果然不出我所料。”道:“依你說來,搶劫有理?”卻見楚天英咧嘴一笑:“不然,若你這書生去打搶,那是不務正業,若本官去盜,則是貪髒枉法,那便豈有此理?但強盜打搶,卻是理所當然,否則,為什麼叫他強盜?”
這小子貓屁不通,歪理還一套一套的。欲話說:兇怕蠻,蠻怕橫,橫怕不講理。和這小子講不清。雷九鳴轉眼一想,道:“就算強盜打搶有理,但小生保護自己財物,那也是理所當然啊。”“本官並沒說你自衛無理啊。”楚天英狡猾的一笑:“但你落在了強盜手裡,便是你無理。”
雷九鳴笑了起來:“說來說去,你的意思就是,贏了的有理,輸了的無理。”楚天英一點頭:“就是這個道理。”雷九鳴無可奈何:“好吧,請問有道理的強盜,將怎樣處置我這無理的書生啊!”
他這一問,倒真是把楚天英問住了。學評書裡的縣官老爺,打二十板子放人?那可不行。這可是兩條大蟲呢,一旦擺脫牢籠,怕不生吞了他楚天英?打入大牢?但牢在哪兒呢?這幾間茅草房可困不住雷九鳴主僕倆。一刀殺了?殺人他可不忍心,也不敢下手。
“白麵蛟,你說,要怎樣處置他們。”他把難題推給白麵蛟。白麵蛟跨上一步,感激的一抱拳:“老大,我有個主意,請他們吃餛飩湯。”大頭蛟大聲喝彩:“好主意。”
所謂餛飩湯,就是將人扔進水裡,活活溺死,還有一種板刀面,乃是先一刀將人殺死,然後再扔進水裡,這是水賊常用的兩種手法。
“強盜就是強盜,開口閉口不離殺人。”楚天英揪著耳朵:“我可不能讓他們這麼幹。”看雷九鳴主僕兩個,並沒有什麼反應,顯然,不是他們不怕死,而是這位貴公子並不知道餛飩湯是什麼東西。他惡作劇之心又起:“不急,我且嚇嚇他們。”
鼓掌道:“好主意,好主意。”看著雷九鳴:“雷大少爺,這位白大爺請你吃餛飩湯呢,你說好不好?”雷九鳴確實弄不清餛飩湯是什麼東西,但他可以肯定,那絕非什麼美味佳餚,笑道:“正所謂人為砧板,我為魚肉,輪不到我說好與不好,不過小生倒想問個明白,那餛飩湯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一碗放了毒藥的湯麼?”
眾水賊鬨堂大笑。楚天英看著白麵蛟,笑道:“你告訴雷大少爺。”白麵蛟呵呵笑道:“所謂餛飩湯,便是將大少爺你主僕兩個捆了四肢,往江心裡一扔,雖死也落個囫圇的身子,就象那不破皮的餛飩一般。
“你是說要將我們活活淹死?”雷九鳴雖然風度好,這時也不免臉上變色。“你敢。”青茗厲聲怒喝。白麵蛟撫著背上鞭痕,嘿嘿冷笑:“呆會你好生瞧著,看大爺我敢是不敢。”
“將人活活淹死,那也太殘忍了。”楚天英嘖嘖搖首:“白麵蛟,看我的面子,另選一般好的招待他兩個如何?”白麵蛟笑道:“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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