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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孤男寡女…她才十四歲,對方只怕也比她大不了幾個月,沒多大忌諱。
衛雲一笑:“那多謝姑娘體諒。”他也回原處坐好,保持和林秀君一定的距離。
林秀君不怕衛雲,而且坐等天亮未免無聊了,至於打個瞌睡倒是絕對不行——露天夜又有山風,就算她有紅線果也不能不把自己身子骨不當回事。
“曩謨三滿哆。母馱喃。阿缽囉底賀多。舍娑曩喃。怛侄他。唵。佉佉。…”林秀君開始低聲唸經,從一年多前她從夢境中得見一切隱藏的真相和所謂親人的真面目後,多少次午夜驚醒,多少次失望了還得強顏歡笑裝傻子,這時候給她勇氣的就是經文,讓她相信惡會有惡報。
這女孩唸經的聲音…好像在哭訴…衛雲常去普濟寺沒少聽僧眾誦經,或莊嚴或宏深或虔誠…唯獨在今天,他聽見的在喊“救命”…
誰能救救她?至親無靠仇人橫行未來一片黑暗,她除了求天不要棄她,還能求誰?
他和她…也算認識了一個時辰,彼此“姑娘”“公子”有默契的不問對方的姓名不告訴對方自己的姓名,衛雲對著尹高山能輕易說個假名字,卻不想騙林秀君。
從不知道聽人唸經會是一種煎熬,其實林秀君絕沒有哭給別人聽的意思,只是凌晨的山上**靜了,她刻意的小聲順著山風傳開就如同在忍泣。
不能光這麼坐著聽,只是他能說什麼呢?自家的事說給林秀君聽證明他也悽慘?可惜有些屬於天機他想說也說不出來,至於能開口的?讓一個民間女孩知道,他是安慰她還是在害她?
而林秀君的難處,她不說他就不該去主動揭傷疤。
衛雲考慮了一下,從衣袖裡取出一隻白玉短笛,放唇邊試了試,吹奏起來。
佛樂?林秀君停下誦經,她自己可聽不出自己唸經的聲音如泣如訴,對衛雲忽然的吹奏感到意外,只是這樂曲一奏起來的確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消災吉祥…誦此咒者災難即除,吉祥隨心。
“天亮了!”林秀君不知道衛雲的吹奏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但這幾個時辰是她一年來第一次心靜神安,清醒過來時正看到太陽昇起光輝遍山頂。
“…的確天亮了…”衛雲本來只想吹奏一曲安慰一下恩人,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也沒辦法一曲接一曲,但這回一曲結束他仍然中氣十足,是紅線果的力量!他真的得到一個完全健康的身體了!
衛雲接下來的曲調自然帶上了歡喜,吹奏結束他仍沉醉在喜悅裡,紅線果是他吃了而不是讓仇人用來做惡,這已經證明未來開始改變,他不會家破人亡!
再聽到林秀君那聲“天亮了!”,衛雲抬頭只見紅日光照山河,霧散天晴,一切安好!
“現在我可以下山了吧。”林秀君笑道,親眼看到日出真好,心裡都亮堂了。
“…這是…我的東西…”衛雲看見霧氣消散的山路上散落了兩本小冊子和一些金銀珠寶,錢財倒好說,那本毒經他不能讓它落在別人手裡的。
林秀君之前聽衛雲說遇上劫匪,倒沒懷疑這些財物不是他的,只是那個劫匪人不殺財不拿就消失不見,果然奇怪。
衛雲也想到尹高山正是從這兒跌倒然後不見了,所以他極小心的去撿東西,而這一彎腰:“姑娘你看!”
第十四章 深不見底
(感謝雋眷葉子打賞的平安符。)
天亮了看什麼都清楚,衛雲往前一指,林秀君看見離一地財物三尺遠的灌木叢有一個人形的凹處:“那…劫匪…摔灌木叢裡面了?”
“只怕不是摔進裡面那麼簡單…”衛雲撿了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使勁往凹形的灌木叢裡扔,可除了剛砸到灌木叢的那一點輕聲再沒有別的聲音了。
“我佛慈悲,君姑娘一切可好?”聲音是從少年少女身後傳來的。
兩人轉身,那邊站的是一身灰色緇衣的中年女尼,眉目清秀看著氣質不俗。
“玄清師太…”林秀君不好意思,到底讓人家擔心找上山來了,她忙解釋,“我要找的東西已經找到,只是遇上了這位公子,他被歹人傷了…”
林秀君說完她救衛雲,是衛雲擔心夜路有危險讓她天亮再走的,衛雲便對玄清師太施禮:“見過師太。”
林秀君從沒有和玄清師太約好必須什麼時候下山,她甚至都不用蓮花庵的人送她上寧山,是玄清師太見她一夜未回免不了擔心才尋上來,結果這山上不只林秀君一人。
衛雲不過也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玄清師太雖然看到的是孤男寡女也不為林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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