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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兩個陷入到大快朵頤中。我吃的時候安靜無比，她吃的時候……吧嗒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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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窗外，視野很好。對面街上的行人。或者說是戀人，越來越多。她們或挽著手，或牽著手，朝著不同的目的地而走。

雖然吃粥的時候，鄭秀晶的氣勢很磅礴，但那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我的粥已經吃完。她那還有大半碗。

我嫌她吃的慢，她還立刻還嘴抱怨說太燙。對此我翻了翻白眼。直言說：難道我的嘴是鐵打的，就不怕燙了？

聽我說了這話。愈發不高興了的芒果嘴角一抽就要繼續反駁。我看著她，目光一凜，直接抬起手，點了點她：吃完，吃完再說話。

就此一句，氣鼓鼓的芒果便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埋頭吃起了自己的粥。不過在專心致志吃粥之前，她還不忘回了一句：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就不和你爭了。——以找回場面。

吃粥的人在吃粥，吃完了的人轉動腦袋看向窗外，在耐心的等。

燈火越來越通明，情人間的手越拉越緊。

之前說需要好好整理的事情，現在我又有了空隙來整理。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

轉回有些僵的脖子，不再去看窗外那最唯美的十二月，也不再去看窗外那最紫醉金迷的首爾。

我回過頭來，開始看面前這個最令人心動的女孩，她碗裡的粥就快要吃完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晚餐結束。

她抬起頭，正面撞上我盯著她看的目光，然後她微微一笑，我同樣也翹了翹嘴角。兩人的笑容幾乎一模一樣的溫，一模一樣的暖。可惜，有唯獨一抹不同，她沒有發現。那便是，我的笑裡，溶進了1g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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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很久以前，我便開始試圖整理我和鄭秀晶之間的關係，但隨著事情的不斷發展，我發現有太多藤蔓纏住了我的內心。

今天，是久違的第一次見面，我在記憶裡已經將某些東西給狠心埋藏。我本以為，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徹徹底底的整理一回了。但經過了剛剛的那八分鐘，我tmd發現自己做不到。

就在剛剛，我已經伸手撫摸過她的臉，安慰過她了。但對於鄭秀晶，我仍舊不知道自己所付出的感情，到底能有多真，到底能有多深。我tmd像個sb一樣，完全不知道到底還有誰梗在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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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旋轉樓梯，鄭秀晶跑去結了賬。我沒有再像往常一樣，去糾結付錢的問題。

落後一個身位，看著在前臺低頭刷卡簽字的她，看著她落下的髮絲，看著她握筆的樣子。我接著之前兩個人一齊的笑，又單獨自己一個人笑了一次。這一次，我把那溶進去的1g咖啡給喝掉，笑的毫無負擔。笑的心思空靈，無思無想。

就剛剛下旋轉樓梯的那麼一會，我很窩囊很渣的做出了一個選擇。這是一個又像當初那樣，我認為唯一可以做出的選擇。

那便是，維持當下的狀態。可以親密的接觸，可以開無礙的玩笑，可以不再計較那麼多，可以照顧彼此更多…………

這就是我做出的選擇，是的。我回來了，彼此也見面了，但這麼好的一隻芒果，我卻仍舊不能確定是否愛她。

我應該開始明白了，我也應該可以這樣定義自己了。那便是：不算是一個好人，特別是在感情方面，或許壓根就不配擁有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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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選擇已經決定。就這樣，我把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給整理好了，也把自己的心情整理好了。面前的這個丫頭，是我要照顧的人，這是我目前唯一能確定的事情。至於我們以後是否能在一起，至於她以後是否會再被我所傷……那畢竟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日子還會一天天的過下去，以後又會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人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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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手掌握住粥店玻璃門的把手，我略微發力，將門推開，然後撐在一側，身後刷完卡的秀晶，錯著步子從我邊上走過。鬆開手，緊挨著她的髮香亦步亦趨，身後的門悄然合攏。最終，我們倆置身在了街道之中，清冷的淡淡夜風輕拂，周遭包圍著我們的，是一整個狎鷗亭的白夜。

路上除了風，還泛著輕鬆寫意的香氣，那枚純色系的口罩，又回到了鄭秀晶的臉上。黑色的固定繩帶掠過耳廓，框在肉肉的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