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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狼逃離。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了。
為了不讓真愛的路上人滿為患,命運讓大多數人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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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個電話,我撥出去了,尹恩靜依舊沒有接。感冒略微好了一點,只是頭部依舊疼痛不堪,從床上起來,天終於是放晴了,可是胸腔內依舊是陰的。點了根菸坐到桌前,我不知道尹恩靜到底要我退開多久。時間愈久,我遭受的疼痛就越深刻,同時,也就越難選擇。
沒有洗臉沒有刷牙,更沒有洗頭。就那樣亂糟糟的坐在桌前,一切都和昨天沒什麼兩樣,我再次試圖把自己埋進那該死的書裡,事實上我也成功的做到了,只是成功的不太徹底。又是八小時。午飯已經徹底的揮手和我告別。就在剛剛,有一枚雞蛋精準的穿過我開啟的窗子,落在了我的床頭,一股難聞的氣味瞬間在整個房間裡彌散開來。伴隨著那枚雞蛋飛進來的,還有一連串的咒罵,恩。問候到了我的家人。
合上手裡的書,沒有穿拖鞋。從早上起床開始我便一直赤著腳,就這樣走到窗前。緩慢的合上窗,返身坐回到椅子上,拆開了今天的第二包煙。或許是今天的天氣還不錯,那些人的情緒很嗨,見我關上了窗,卻仍舊不打算停手,咒罵和雞蛋依舊在往窗戶上飛,上面已經一片模糊。
秋天的黃昏下,我獨坐著,看菸頭白灰之下露出紅光。流言和蜚語,我已經獨自面對過一次,沒什麼好怕的,一個人的時候被流言蜚語割喉,也不過是碗大的一條疤。深吸一口,尼古丁往肺裡卷,可惜我現在不是一個人。
將抽了一半的煙按滅在木質的桌面上,拖過一旁的手機,我感覺快要瘋掉。如果尹恩靜因為我而受到傷害……那麼,她便是繼我父母之後,第三個被刻上疤痕的人了。我果然還是那麼的獨特,獨特的一事無成,像一個渣滓一樣。
解開鎖屏,翻出尹恩靜的電話號碼,正數十次,倒數十次,瞳孔閃爍一百次。左手小拇指一陣僵直,屏住呼吸,再一次撥通。“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當這道電子合成音殘酷的傳出來的時候,城池崩毀。握住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發力,咯吱咯吱的聲音響個不停,面色……已經紅的濃稠無比。感覺整個胸腔像要爆炸似的,我一把揚起右臂,不知道怎麼的,我現在很想砸點東西。
當一片浪褪去潮又漲,感冒能否褪去,又能否無恙。
我沒有砸掉自己的手機。最終,我還是忍住了,我拼命的告訴自己,要等,等那一個電話。
七十八次深呼吸外加九支菸,我又復歸平靜。將佈滿汗珠的手機重新拿起來,我撥通了趙孝真pd的電話,我打算透過他來要尹恩靜的那位前輩的電話。如果不能直接聯絡到尹恩靜,那麼透過別人的一張嘴來了解到她的處境,便也足夠好了。
電話的忙音像一陣奇異的鼓點,我的一呼一吸被它完全牽著走,如果它停了,我的似乎也會跟著停下。所幸,打給那位前輩的電話終於是接通了。“前輩,您能聯絡到恩靜嗎?”這一次我用上了敬語,恭恭敬敬的敬語。
電話那頭接到我電話的前輩好像一點也不驚詫,不過她的呼吸很是急促,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怒火。“不能。”她生硬的丟出這一句話,接到這一句話的我再次墜入谷底。“前輩能去她家裡看看她嗎,那些fan已經開始找到我這邊來了,我很擔心。”沒有猶豫,被人說懦弱沒骨氣也好,我用上了祈求的語氣。這祈求經過訊號衰減,減弱為原本的百分之七十,進入到前輩的耳朵,前輩的呼吸猛的一滯。一聲從地底深處竄出來的嘆息被前輩吐出,然後,她掛掉了電話。
我不知道前輩為什麼一接起電話便會有那麼大的火氣,但從突然掛掉的電話中,我聞到了一絲燒焦的味道,這味道,刺入鼻腔,讓我完全無法呼吸。現在,瞭解尹恩靜近況的途徑已經全部斷掉,除了等,我什麼都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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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靜,為什麼不讓我跟他說這件事?”
恩平區新寺洞一小區,尹恩靜坐在自家的客廳裡,嘴唇是煙白色的,彷徨的瞳孔彷彿已不再黑的透徹。父母已經早早被送回老家去了,前輩擔心她所以也請了假過來陪她。
聽了身邊前輩的厲聲質問,尹恩靜笑了笑,沒有說話。前輩見了她這幅樣子,又瞥了眼不遠處的桌上那紮了粉紅色蝴蝶結的禮物盒,憤恨和憐惜混合在一起,在一秒後爆炸了開來。只見前輩喘著粗氣,徑直起身,走到桌邊,一把拿起禮物盒,然後走到玄關處開啟門,狠狠的給扔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