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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在裡面。如果莫雲澤選擇了她,就意味著背叛家族,從而將莫雲澤不是莫家嫡系子孫的真相昭告天下,讓整個莫家名譽掃地,同時也讓他們少了一個商業奇才為盛圖賣命。說到底,莫雲澤比她更可憐。四月心裡什麼都明白,可是她奈何不得,芳菲已經這個樣子,她如何撇得下自己的妹妹!
那天晚上在梅苑後山跟莫雲澤談過之後,四月回到自己的住處,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從客廳走到陽臺,又從陽臺走到廚房,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茫然不知所措。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呼吸,人也是醒著的,就是搞不清自己身處何地,整個人像是浮著的飄著的,沒有靈魂,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如果真是這樣倒好了,麻木也是一種自我的保護。可她偏偏覺得難受,說不清為什麼會那樣難受,想大聲喊,想摔了杯子砸了電視,體內的血液忽而沸騰,忽而凝固,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大腦完全擺佈不了四肢。在浴室的鏡子裡看到自己的樣子時,她自己都嚇一跳,她的樣子,真的如同死去了。
她從浴室出來時,正好王珊下班回來,提了滿滿一大袋子水果,正要招呼她吃,卻駭得袋子都差點掉地上。
王珊驚詫地看著她,“四月,你怎麼了?”
“我,我怎麼了?”她覺得莫名其妙,摸摸頭髮,拉拉衣服,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可是王珊卻盯著她的臉,“你哭什麼?”
四月這才抹了把自己的臉,滿手都是淚水,任憑她怎麼拭都拭不去。頃刻間,她只覺五臟六腑都撕絞起來,她躬著身子,終於放聲慟哭。
“四月……”王珊手中的袋子這次是真的掉到了地上。
一連數天,四月都在公寓昏睡,晨昏顛倒。王珊很擔心她,建議她重新找份工作,這樣就可以暫時忘卻失戀的痛苦。四月自嘲地笑,“我未曾戀愛,何來的失戀?”是啊,她和他還沒來得及開始,就Over了,算什麼失戀。王珊說:“四月,別說我沒提醒你,愛情並不是生活的全部,生存和生活才是第一位的,指望愛情可以當飯吃,你早晚餓死。”
王珊是個很實際的人,換句話說,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哪裡的超市菜便宜,搭哪趟巴士回家可以不用轉車節約路費,哪家店的衣服什麼時候打折,哪家影院的電影在星期幾半價,她全摸得清清楚楚。每天下班回來,她必做的一件事就是拿出賬本記賬,小到買瓶礦泉水的錢她都會記下來。因此王珊總是非常忙碌,雖然也有男朋友,但工作和談戀愛她從來分得清清楚楚,比如買房子的問題,因雙方父母都催促她和男友結婚,王珊手上明明有筆不小的積蓄,偏不拿出來幫男友交首付,理由是男友不同意產權署她的名字。
“不署我的名字還要我出首付的錢,我腦殼被門擠了還差不多!”王珊一提起這事就來氣。四月持不同意見,“今後你們成家了,哪還需要分你的我的啊?”
“傻吧你,怎麼不分?將來的事誰知道?四月,不要把自己的一輩子押在男人身上,人心隔肚皮!交首付這事就當是考驗他了,他要不肯署我的名字,就證明他沒有誠意,我也就不會拿錢出來,就這麼著吧!”
四月只有服氣的份,用王珊的話說,她還沒有真正懂得生活的真諦,不懂現實比理想殘酷。換句話說,四月還是個生活在夢想世界的人。四月對此不以為然,她只是做不到王珊那麼現實,可以坦然地將愛情明碼標價。在她睡得死去活來的這些天,幾乎跟外界斷了聯絡。莫雲澤倒是打過兩次電話,四月都沒有接聽,後來他又發簡訊,約她再見面談談,四月也沒有回覆,直接把手機的電池給卸了,眼不見心不煩。還有什麼好談的,話都講明瞭,再談她也改變不了自己的決定,她沒得選擇,從一開始她就沒得選擇。
王珊每天回來,開門見到四月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嘆息,再三勸她找份工作,老這麼下去,她不死也要瘋。
四月自己也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於是重新把手機裝上電池,剛裝上就一連串的簡訊提示音,把她嚇一跳。還好,不是莫雲澤,是姚文夕發的。最後那條顯示的資訊是:“顏四月,你沒死吧?!沒死的話趕緊給我回電話!”
這天晚上,四月在姚文夕新買的公寓裡待到凌晨才回自己的住處。姚文夕見面就要掐死她,咆哮如雷,“都一個月了,我們找不著你,打電話到你公司,說你辭職了!跑去你家問,你妹妹說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四月,顏四月,你沒死為什麼不給我們個訊息,你丫腦子被驢踢了還是夢遊了,你個死丫頭,我們就差沒去報警,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姚文夕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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