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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背,怔了怔,看看儀表讀數,神色忽然大變:“你想殺死自己?”
她神色不變:“沒錯。”
他再看看外面急速掠過舷窗的雲層,駭然問她:“颱風?”
“算是吧。”她冷然說。這場風暴的強度比天氣預報中要來得強烈,風暴的中心,風力應該已經超過了十二級。
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暗影的那幾架飛機應該也飛不出風暴帶。
“你是說,我們逃不出這場風暴?馬上要沒命了?”
她神情複雜的瞅了他一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要跟。”
“為什麼?”他一把扳住她的肩,痛心的神情,嘴裡說出的話,卻並非關於他的生死:“你騙我回去等你,自己卻飛到這裡來尋死?他就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一確定他的死訊,你就連活下去的勇氣也沒有了嗎?”
她有短暫的錯愕,條件反射的搖頭:“不,不是。”
“不是你為什麼要令自己自陷絕境?”他怒吼。
她悽楚的笑:“我只是沒有了活下去的目標,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
一直以來,戮力效忠,誓死追隨的人,為了他要效忠的物件,毫不猶豫的奉上了性命。
那麼她呢,她又能再做什麼?一直以來,讓自己變強,是為了能作為他的臂助,在他有難時成為他的退路。可是她的價值,完全沒有得到實施,他便已死去。而他死去之後,她已放棄了一切她守護的東西。
生存。他是說過,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放棄生存。可是生存下去,有什麼意義?
原來她二十年的生命中,唯一生存下去的目標是他。
一旦目標抽離,生命彷彿全無意義。
他傷心欲絕的望著她:“難道我對你一點意義也沒有嗎?”
她怔了。
這個問題,她從沒有想過。
生命中所有的意義,在她十餘歲時,便已經確立。她,是為守護與支援她心中信仰的人而存在的生命。
沒有這樣堅定的信念,她熬不過那麼漫長非人的日子。
而他……只是她臨時起意找來去掉“處女”這個身份的人啊。對他,有歉疚,有感激,還有一點點殘餘的責任感……可是……可是……
“我……你……”
她想說什麼,可是彷彿這個時候,任何語言也表達不出她想說的話。
他對她,真是一點意義也沒有的人嗎?
於劇烈顛簸的機艙中,他的手掐痛了她的肩頭。望著她,他痛楚的問:
“你為什麼這樣傻?”
“我不能要求你為我而活。可是,你為自己活一次不行嗎?”
“不要為一個根本不在乎你的人而活,很難嗎?”
“你一直這麼強這麼強,難道你不能做你自己的主人嗎?”
一句緊似一句的質問令到她的心抽緊,那是極不舒服的感覺。她狠狠的對著他PIA下去:“廢話這麼多!想死啊你!”
喝完這句話,她緊急按住自己的嘴。
他,不是想死,是真的要死了。因為她。
她攪亂了他的人生……
其實,真的對他是歉疚的。
他在她的掌下失神了片刻,反而笑了:“這樣,也很好呢。”
很好?
“無論你心裡放著的是誰,跟你同生共死的人,是我。”他伸手抱她,聲音非常非常平靜。
“雖然覺得,這麼莫名其妙的就跟你一塊送命了,很不合算啊;可是要是沒有我陪著,你也會害怕吧?”他緊緊的抱著她,“終於在你身邊,也可以有點用,可以令你安心,令你在臨死的時候不致太孤苦害怕,真好……”
“好個屁。”她悻悻的嘀咕,討厭抱著她的這個男人一副視死如歸的傻樣子。
他的聲音,有點無可奈何:“你就不能溫柔一點讓我表白一下嗎?我雖然沒辦法帶著你逃生,可是陪著你,你也不會這麼害怕的是不是?承認自己害怕很難嗎?為什麼,你就不願意做一個讓男人來寵愛來保護的女人呢?你明明就是女孩子啊,女孩子,不都是要男人保護的嗎?”
她心裡有一點點酸,可是隻一下,又恢復冷硬本色:“語無倫次!”
他挫敗的說:“點點,反正我們都要死了,你可不可以對自己誠實一點,把自己放柔軟一點,接受我的保護跟陪伴呢?”
她怔住,隔了片刻,才問他:“我可以嗎?”
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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