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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沉不住氣,居然這麼直接就將目的暴露了出來。看向梅歡讓出來的琴案,看向上面那不知價值幾何的琴,不由一笑:“歡妹不怕我毀了你的琴?”
梅歡優雅一笑,“區區一具琴而已,姐姐儘管用。”
喜兒望向梅歡,果然是不同了呢,想起當年在隨意園時,同樣的問話,那時她可是心疼又猶豫,那時,她對琴的熱愛發自內心,而現在,她愛的,已不再是琴的本身了。
當年師傅彈這曲《高山流水》時曾說,《高山流水》付知音,也只有遇到真正的知音才配彈這一曲,否則,便是玷汙了此曲,讓它淪為戲子獻媚的俗音……師傅的教諱喜兒不敢或記,所以,從此曲面世,喜兒也不過彈了兩回,不論琴技如何,喜兒卻敢保證,卻未汙了此曲……今日歡妹要求姐姐彈此曲,卻是為難姐姐了。”環視一圈,不論是大船之上的人,還是船周圍跟著的那些小船,還是輕輕搖搖頭,“既無知音,喜兒又怎敢彈此曲。”
喜兒話音一落,眾人目光不由都看向梅歡,只見她的面色時紅時白時青,交替不斷,雖然沒有明說,可大家都聽出來,喜兒那句話卻是實實將梅歡人諷到了底。不但諷她是個戲子,更諷她玷汙了《高山流水》這一曲,想得再深一些,是她玷汙了樂音,她的第一才女成了笑話,成了第一戲子。
“你……”梅歡指著喜兒,臉上怒羞交加,再配上那各色臉色,真是豐富又多彩。
喜兒正等著她發怒,最好惱羞成怒的衝上來給自己兩馬掌,並想著,也許明天華月城的八卦又將有什麼新題材……就在她滿懷期待的目光中,梅歡卻讓她失望的放下了手,連面上表情也瞬間就恢復了常色。
只見她微微一行禮,非常受教的道:“姐姐教諱的是,現在,可否請姐姐再獻身說法,讓妹妹也知道,何為付知音!”梅歡在付知音三字上,用足了力氣。
正文 第428章:第二場戲(一)
喜兒輕笑,“既然沒有知音,又如何彈琴,當年初學琴時,便說過有七不彈,歡妹還記得吧?”
“聞喪、為樂、事冗、不淨身、衣冠不整、不焚香,不遇知音,是為七不彈。”梅歡下意識的介面。
喜兒聽了又是一笑,“歡妹說的極是,為樂,不彈;不焚香,不彈;不遇知音,不彈。古聖人的話,我自然是要遵循的。再者說,歡妹覺得姐姐很像那種娛樂眾人的戲子嗎?”說罷只深深的望著梅歡,再次見到梅歡那變幻莫測的臉色。
梅歡張口結舌,嘴張了幾張,卻終於什麼也沒說出來。雖然,這樣,仍不能掩她的美色,甚至在有心人的眼裡,她更有另一翻韻味,可終究還是有那麼些人的眼光從她的身上轉到喜兒身上。
帶著激賞,帶著疑惑,也有帶著崇拜,比如,梅慶和無極。
終究結底,喜兒還是沒有彈琴,她對綵衣娛親這樣的戲碼不反對,可是,要她娛這些不相干的人,她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而梅歡,不知是不是被喜兒給氣的失了心神,居然就一直髮起愣來,一直到下了船,也只是緊盯著喜兒,只不知她心中想些什麼?喜兒時不時的瞄她兩眼,見她不再搭理自己,自然也樂得清靜。
只可惜,從那一番對話之後,再也聽不到一絲樂音,讓美景少了些味道。
也是,誰在這種情況下表演便是自認戲子,誰也丟不起那臉。只可憐了梅歡,一來就迫不及待的表演琴技,雖然的確人間少有,也讓人捧上了天,可被喜兒這麼一說,卻生生從九天飛仙變成了戲子,好吧,是九天戲子,可終究還是顏面盡失,最後,連真正開席的時候,都沒臉呆下去,早早就告辭而去。
至於喜兒,見戲差不多落幕,而第二場暫時還沒那麼快上場,便想著回去休息休息,好來趕第二場。便也跟著告辭離開,至於其他人,在夜漸深之後,也都一一告辭離開,只留下繁鬧後的空虛寂寞,讓主人一人獨享。
正文 第429章:第二場戲(二)
空虛麼?寂寞麼?也許吧,各人不同,所感受到的也不同。
“《高山流水》付知音麼?”一聲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輕輕響起,像一陣輕風拂過,似有若無。讓人疑似幻聽。可突然的,一聲琴音猛的劃過夜空,可立刻的,又變為淡淡的,斷斷續續的,也似那低沉聲一般,只淡淡的飄過一兩個音符,便再次止歇。有些落漠,有些心灰意懶。
“小姐,他在幹嘛。”更小的聲音在喜兒耳邊響起。
喜兒橫了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暗影一眼,“我怎麼知道。在等人送他去閻王殿?半夜不睡覺,卻坐在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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