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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回來的,可是,讓她等回來的只是一具屍體。失去了自己,她會哭的吧。知道妻子是如何的愛自己,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向她告別,蘇宇卿的心不禁一陣抽蓄地疼痛。
一個月,兩個月,最終,仍是到了最後的時刻。
或許今天,便是自己在這塊空間裡待的最後一天吧。漸漸地發掘自己的身子日益往下滑去。頭部朝下的姿勢惹得蘇宇卿一陣難受。或許今天,就能夠出生了吧。
懷揣這樣的想法,他半是期待半是忐忑的等待著出生的那一天。
XX醫院,手術室。
護士抱著懷裡的正在大哭的嬰兒笑著對一旁躺在病床上,因為剛剛分娩而顯得有些虛弱的女人祝賀:“這位太太,恭喜你,孩子很健康,是個男孩。”
“給我看看。”費力地用手支起身子,床上的女人半坐著,伸手接過自己的孩子,臉上不由散發著初為人母的喜悅和光輝。一頭黑髮散批著,黑白分明的眼中閃爍著無比的溫柔。瓊鼻朱唇,一張小巧的瓜子臉,模樣煞是美麗。
突然,一個人影閃進手術室,也許是因為趕得太匆忙,氣息已經攪亂,只好伏在白色的床頭櫃上順氣。也是一個女人。
“卿一,你還好麼?”
方才急急趕來的女人,她叫卿一。
“是的,夫人。您沒事吧。”
床上的美人微微笑著,應聲道:“恩,我的孩子很健康,是個男孩呢。”
看著夫人幸福的笑容,卿一有些猶豫,但還是開了口:“夫人,要把少爺的事情告訴老爺麼?”
屋子裡的氣氛頓時沉凝了下來,持久的沉默令人窒息。
“不用了。”夫人果斷地拒絕了,“以後你就叫我清子吧,不要再叫我夫人了。”
卿一不由一陣為難,但還是按夫人的命令說:“是,夫……清子。”她竟臉紅了。
清子輕笑出聲,一點兒也不顧一旁正尷尬著的卿一。頓時,氣氛便活躍起來了。
但因此,誰也沒有注意到清子懷裡孩子的異樣。
此時的蘇宇卿真的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他剛才竟然像個真的嬰兒一樣哇哇啼哭,真是太不可原諒了。蘇宇卿一向都很要強,又怎麼能容忍自己哭的像個嬰兒一樣呢?
但這確實也不能怪他。嬰兒出生前是在母體裡的羊水裡懸浮著,所以出來後,鼻子和口裡都還殘留著,需要大聲哭叫或咳嗽才能開始執行呼吸系統,真的怪不得他。
不過被他母親抱在懷裡的蘇宇卿是絕不會這麼想的,在自責與極度羞愧中,他望向了自己的母親。他想看看的她的模樣。但是,他現在正被母親抱在懷裡。嬰兒的視線又不能看得很遠,只能看到最近的地方。
而女人的胸前又正好是……知道了吧。
蘇宇卿滿臉通紅地低下頭,暗自責備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清子附身看著自己的孩子,對著卿一笑:“你看,他還會臉紅呢,呵呵。”
卿一還是一臉嚴肅,她其實很少有笑或者其他的表情,整日都是板著一張臉,她問:“夫……清子,少爺要叫什麼名字?”
還坐在床上的清子不悅地開口打斷她的話:“你都叫我清子了,怎麼還叫他少爺。”
“那少爺……嗯,您想好名字了麼?”
“早就想好了呢,就叫弦一郎吧。”她笑得柔軟。
聽得雲裡霧裡的蘇宇卿不由一陣迷糊,心裡有些後悔,當初怎麼就去學日語呢?雖然是不知道她們剛剛在想什麼,單憑著幾個日語單詞,和他的觀察能力,他還是知道了一些情況。
他的母親叫清子,那個叫卿一的女人似乎是她的女僕,但她們的關係很好。他今生的名字叫弦一郎,還不知道姓。他的父親並沒有來,這讓蘇宇卿頗有微詞,在他眼裡,妻子是自己的珍寶,應該多加關懷才是,即使是有再多的事務,也要騰出來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呀。
但從他的母親對父親沒來所表現出來的冷淡或者說是一種習以為常的態度,讓蘇宇卿知道,他的父母關係並不好。
不再多想,想多了也是煩惱。蘇宇卿感到一陣睡意襲來。
嬰兒的身體果然還是經不起長時間的思考啊。
最後一個念頭,
我的名字是弦一郎……
當蘇宇卿,不,應該是弦一郎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他正被棉布層層地包裹著,安放在一張藍色的嬰兒床上。
望著頂上的真紗,和那朵淺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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