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娘另外打盆熱水來?你若是不聽話,當心我告訴劉管家將你發賣出去!”
紅櫵眼中的不屑愈發濃郁了,可是她愣了愣,終究還是氣鼓鼓的拾起地上的盆,走了出去。
蔓菁更是嚇得急忙拿毛布擦拭地上的水漬,連頭也不敢抬一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賣出府了。
秋娘看著徐媽媽溼漉漉的衣衫,卻是當做沒看見一樣,只是拿起梳妝檯上的梳篦梳起頭髮來。
可憐的徐媽媽冷的全身發顫,巴不得早點鑽到暖和的被窩裡躺著,可是左等右等,始終聽不到秋娘叫她退下,她看著梳篦慢悠悠的劃過秋娘那一頭烏黑的髮絲,心裡氣得牙癢癢,卻還是穩了穩心神,上前一步道:“姑娘,讓老奴來吧!”
秋娘一直就等著這句話,現在透過菱花鏡看著徐媽媽臉上那咬牙切齒中帶笑的模樣,心中沒來由覺得暢快,當真是之前的她過謙讓,這才才放縱了那起奴才了!
徐媽媽的衣袖都溼透了,那陣陣冰冷掃過秋娘的頭頂,卻叫她心中對以後的日有了打算,人善被人欺!她雖不願做一個惡人,可更不願做一個人人都能騎到她頭上的軟柿!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紅櫵就重新端著熱水走進來了,她倒是聰明,先叫璞玉試了試水溫,這才端到了秋娘面前,可臉上依舊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
秋娘瞧著紅櫵這個模樣,倒是很滿意,和顏悅色道:“我尋常經常聽徐媽媽說你是個妥帖的人兒,現在一瞧倒真是如此,怕是在知秋苑中就屬你最機靈了,說起來璞玉倒是及不上你的一半了。”
這世上,誰人都愛聽好話,縱然是紅櫵方才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但也不過只是個十二歲的孩罷了,現在聽聞這話,不免有些飄飄然,“那是自然。”
秋娘雙眉微微一蹙,卻又很快鬆開開了,神色如常的朝著紅櫵道:“既然這般,那我日後的梳洗打點事宜,就交給你罷!”
紅櫵眉毛一挑,剛想張口說話,可是那話兒卻好似是魚刺一般,哽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沒有法,只好點頭稱是。
一時間,璞玉和紅櫵、蔓菁圍在秋娘身邊,忙成了一團,而徐媽媽此時不僅身冷,連心也帶著幾分涼意了。
等著一干丫鬟伺候秋娘梳洗完畢之後,已經到了時,個個人臉上都掛著倦色,秋娘,自然也不例外。
徐媽媽剛想扶著秋娘前往雕花填漆床走去,卻被她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媽媽,你們且先下去,只留璞玉一個人就行了。”
徐媽媽一聽到這話更是巴不得,強忍著心中的笑意,朝著秋娘行了個禮之後,匆匆帶著紅櫵與蔓菁退下了。
秋娘屏退了這各懷心思的一干人等,這才拉過了璞玉的手,面帶愧疚地說道:“璞玉,你袖都溼了一大截,方才真是委屈你了,你可莫要往心裡去!”
說實話,方才璞玉心裡的確是覺得有些委屈,但是她雖沒有紅櫵那麼機靈,但也不傻,現在見秋娘這麼說,心裡也就明白了十之**,倒是滿臉坦然,一點也不介懷,只是笑意吟吟道:“姑娘這話說的可真是折煞奴婢了,這算什麼,只要能制服徐媽媽那起人,莫說是這點小事兒,就算是叫奴婢上刀山下油鍋,奴婢也是樂意的!”
秋娘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點了點璞玉的額頭,打趣道:“就你會討我歡心!”
“奴婢這話可不是討姑娘歡心!”璞玉對上秋娘仍舊有些泛紅的眼眸,扶著秋娘朝雕花填漆床走去,“叫奴婢說啊,奴婢和小姐是一體的,只有小姐好了,奴婢才會跟著好起來,小姐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秋娘聽聞這話,目光中隱隱流露幾分讚歎來,可又帶著幾分惋惜,偏偏她少年老成也就罷了,帶著璞玉也是如此!可寄人籬下,多思多慮未必不是件壞事,“對,咱們倆兒就是一體的!”
說著,璞玉便半蹲在秋娘跟前,小心翼翼的為她穿鞋。
胭脂紅棉布繡杭白菊圖樣的千層鞋底,不但繡工精巧,且鞋底柔軟舒適,秋娘看著璞玉那嫻熟的動作,不得不承認,璞玉對她而言是其重要的,大到衣食住行,小到女紅糕點,璞玉都是盡心盡力。
為秋娘脫了鞋,璞玉則只留了一盞燈,去外間守夜了。
秋娘正準備躺下的時候,透過屏風卻瞧見璞玉那小小的身軀蜷縮著,心中頓時就不舒服,連聲開口,“璞玉,不要在那兒歇著了,一起到床上來睡吧!”
“還是不了!”璞玉搖著頭,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即使她知道小姐的一番苦心,可是她卻一直恪守著丫鬟的守則,從未越矩半分,。
“這兒就只有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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