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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司空淳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呂陵給他倒了一杯茶。

司空淳喝了口茶，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圓滿，即便有不堪的過去，但有了心愛的人在身邊，其他一切就都是浮雲了，就算不當這個皇帝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

又過了幾天，賑災的款項啟程運往災區，被任命為欽差大臣的顧寧軒自然也要同時出發。

司空淳很看重這件事，於是在顧寧軒出發前叮囑顧寧軒一定要看牢這筆銀兩，這還不放心，甚至賜給了他一把尚方寶劍，只要誰敢打這筆錢的主意立刻殺無赦，包括顧寧軒自己。

這時代其實沒有尚方寶劍這東西，一般的欽差大臣沒有太大的權力，除非自己本身背景過硬，否則離開京城後，遇到某些為虎作倀的地方官員時很容易吃虧，是司空淳臨時想到的，顧寧軒驚訝於他異於常人的想法，對他也多了幾分敬佩。

出發那天，司空淳特地送顧寧軒啟程，向所有人表達了自己對這筆賑災款的重視程度，暗中警告那些有想法撈油水的官員不要輕舉妄動：雖然以前那些被層層盤剝的善款都被地方官員給貪去了，但不少還是落入朝中某些大官的口袋裡，這其中的枝枝蔓蔓太過於複雜，但唯有一點是很明顯的，沒有那些朝廷命官的包庇，那些地方官員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再老虎頭上拔毛。

顧寧軒在上車前半打趣的和司空淳說道：“皇上，既然您這麼重視這筆善款，何不陪臣一起去？正好體察一下民情。”

司空淳輕咳了一聲，淡淡道：“宮裡政事繁忙，朕抽不出空。”

“哦？”顧寧軒挑眉，盯著他脖頸，眼神有些玩味：“皇上的確很忙。”

司空淳不喜歡他這種輕浮的語氣，但他話裡又沒有什麼逾越的地方，於是只好假裝沒聽出他話裡的那層意思。顧寧軒的視線實在是有些露骨，司空淳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昨天玩的太瘋，呂陵八成在這裡留下吻痕了，他有些懊惱，下次一定要注意一些。

顧寧軒看著他不自然的表現，突然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皇上，臣有個不情之請。”

司空淳愣了一下：“說。”

“臣此番離京至少要兩個月之後才能回來，如果成功完成任務，臣想請皇上賜一份禮物給臣。”

“什麼禮物。”

“臣暫時還沒想到，到時候再說吧。”

“……”

“就這樣了，皇上不說話臣就當做皇上答應了。”

然後，還沒等司空淳開口，顧寧軒便飛速的行了個禮，上了馬車。

司空淳抓狂，但又無可奈何，真不愧是顧寧軒，對著他這個皇上也敢這麼放肆。

目送著馬車隊伍走遠，司空淳轉身回宮，至於顧寧軒那個要求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當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路上碰到了石無心，司空淳和他打了個招呼，石無心恭恭敬敬的行禮。

兩人擦肩而過，司空淳沒走幾步，石無心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文……皇上，請留步。”

他到現在都還不習慣叫司空淳皇上，每次都叫的很糾結，不過司空淳倒也不介意，石無心自小在谷底長大，不習慣受拘束的生活，司空淳理解他。

司空淳轉過身，看向石無心。

對上他的視線，石無心低下頭：“臣有事想和皇上說。”

“什麼事？”

石無心遲疑的看了他身邊的太監一眼，沒有吭聲。

司空淳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便讓那太監在一旁等著，正好御花園離他們不願，司空淳便和石無心進了御花園。

走進其中一個涼亭，司空淳在石椅上坐下，似笑非笑道：“這下可以說了吧？你到底有什麼事，非要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石無心卻是表情嚴肅，眼中有這幾份忐忑的神色，猶豫了半天才鼓足勇氣，開口問道：“皇上是不是和司空止在一起？”

司空淳皺眉：“你問這個幹什麼？”

石無心道：“沒什麼，只是看你和司空止走的很近……”

司空淳打斷他：“這你就不用關心了，這是我和他的事，不想被別人知道。”

和司空止一樣，他和石無心單獨相處時不會用君臣的禮儀，司空淳不會自稱為“朕”，石無心也不會自稱為“臣”，鄒珏也是如此。

石無心臉色一白，眼中閃過痛苦之色：“文柏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司空淳道：“這當然，離我們是朋友，但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