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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個身影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勝男瞅了半天,越看來人越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正在她撓頭努力回想的時候,來人利索的下了馬,牽著韁繩步行到廟門前,此刻他的整個身體全部暴露在月光下,勝男再打眼一看,終於看清來人的面目——不是錢串子,居然是新上任的師爺方舉人?!
“噝,怎麼是他?”勝男輕皺眉頭,小手不自禁的摸著下巴。
話說白天接待賀喜的訪客時,勝男特意在眾捕快面前詢問周慶的下落:
“對了,我這兩天家裡事情太多,衙門的事也顧不過來,剛才聽說小慶子不見了,你們誰見過他,是不是李班頭派他出差事了?!”
“沒有呀!哎,別說哈,您這一提,我還真想起來了,咱們是好幾天沒有見到小慶子咯!”
“對呀,對呀,好像、好像是從求雨大會那天吧。哎,老錢,你那天不是看到小慶子回家了嗎?到底是不是小慶子呀,你小子別老眼昏花的看錯了人?!”
“這個……”錢旺財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偷眼瞧了瞧李勝男,發現李捕頭也一臉質問,忙拍了拍腦門,羞愧的說:“嘿嘿,這兩天頭有點暈,我那天可能真的看錯人了呢。可能是其他的兄弟吧,嘿嘿,我就遠遠的瞧了一眼,也沒有看清楚,李捕頭,是我的錯,我不該沒有認準人就亂說!”
“哦,你沒有看清?”勝男一聽,頓時火大,“啪”的一拍桌子,怒斥道:“你沒看清就敢隨便亂說?你知不知道小慶子是咱們的兄弟,是咱們的家人,你怎麼能罔顧兄弟的性命隨便亂說?!恩?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當時你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咱們那天就發現小慶子出事了,或許還能及時救出小慶子。而不是等到現在,人都丟了兩天了,咱們大傢伙還一點兒訊息都不知道!”
“我,我……”錢旺財被勝男一通斥罵,臉漲得通紅。而眾兄弟聽明白了怎麼回事,也紛紛投來不贊同的目光,李捕頭說的沒錯,他們捕快們都是好兄弟,平時有點磕磕碰碰那很正常,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壞別人性命的事(李大頭當初算計李捕頭的事除外,那是兩大家族之間的博弈,和他們平頭小捕快沒有啥關係)。
周慶雖然是魏舉人的心腹,可從來沒有害過哪個兄弟,平時為人也不錯,和其他捕快的關係很融洽;再說了,他也就一小捕快,身上沒有什麼權利衝突,如今卻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害了,而錢串子卻幫外人算計自家兄弟,的確有點不應該。
“那個,李捕頭,是我的錯,您懲罰我吧!”
錢串子接觸到大家指責的目光,後悔得要死,早知道這事會惹眾怒,他就不該貪戀那二兩銀子去說謊。唉,現在也只能希望李捕頭能手下留情咯。
“我?我不懲罰你,”勝男冷冷一笑,搖頭道,“你對不起的是小慶子,等小慶子找到後,由他來懲罰你吧。還有,在小慶子沒有找到之前,你先回家好好反省反省,記住,你是個捕快,而不是地痞流氓!”
勝男說是不懲罰他,其實已經下手了。回家反省?一天是反省,一年也是反省,當然如果態度不好,造成的後果嚴重,興許會反省一輩子。
眾捕快聽了李捕頭的話,都沒有替他求情,權當沒有聽到、沒有見到一般,酒席散場之後,便開始組織人手滿縣城的尋找周慶——開玩笑,堂堂朝廷捕快,竟突然失蹤,這不是擺明要和衙門的人作對?!他們在身份上和周慶一樣,見到他出了事,心裡難免有些慼慼然。
當然,勝男當眾說破周慶的事,也是想打草驚蛇。既然錢串子能說謊騙她,那他肯定知道某些內幕,而能支使錢串子的人,相信也是衙門裡的人,她一度懷疑是李大頭搞的鬼。
但猜來猜去,勝男還是沒想到,這裡面居然還有方師爺的參與。
要是和他沒關係,方師爺大半夜的獨自來關帝廟幹什麼,別告訴她,他方大舉人是來拜神的!
勝男怨念的當兒,方師爺敲開了廟門,在廟祝的帶領下,牽著馬進了關帝廟。勝男見狀,連忙掏出繩索,將鐵鉤丟向牆頭,然後順著繩子悄悄的爬進了寺廟。
“他怎麼樣啦?”
來到大殿,方師爺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確定無人後,這才悄聲問廟祝。
“呵呵,他中了我的‘百花迷魂散’,現在還睡著呢,怎麼,縣太爺要處置他?”
廟祝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個頭不高,人很胖,圓乎乎的大餅臉上一雙小眼睛格外的明亮。
“切,我表哥公務繁忙,哪裡還能想起這些小事?!”方師爺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