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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瞭解了下玫瑰鎮今年夏糧的徵收情況。自從玫瑰鎮的縣令免職後,玫瑰鎮一直處於半混亂狀態。府衙的命令是由楊知縣代管,可楊知縣不可能整天駐紮在玫瑰鎮的縣衙,頂多一個月或者半個月過來視察一番,具體的縣務還是由原來的捕快們協管。
而原來的捕快們,本身就沒有官職,再加上協管縣務也沒有多餘的收入,他們更是敷衍了事。使得玫瑰鎮的治安,比之前更差。
勝男見到紀律鬆散的衙役,心中對魏良的牽掛暫時放在一邊,全身心的投入到整頓縣務,督促捕快們儘快徵收夏糧的工作上。
這天,勝男帶著兩個捕快來到一個叫李家塘的村落,監督徵糧事宜。剛到了村口,便遭遇了一場百姓群毆,幾十個舉著鋤頭、鐵鍁的農民,不要命一般衝撞在一起,嘴裡更是喊打喊殺的忙個不停。
“這是怎麼回事?”
勝男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嗐,還不是為了村東頭的水潭,”捕快甲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他指著田地邊上的一個深水潭說道:“這個村子裡一共住著兩大姓氏家族,村裡一半的村民姓李,另一半的姓董。這兩家一向不和,整日裡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就爭鬥。不過,能讓全村人一起動手的,肯定就是那個澆水的水潭。”
“這水潭有什麼講究嗎?”
勝男掂著腳尖看了看,捕快甲所說的水潭位於兩大塊兒農田之間,東側的農田已經收割完畢,而西側的農田還有一些晚熟的小麥,豐收在即。
“呵呵,也沒有什麼講究,”捕快乙撓撓頭,他們經常來這個村子協調矛盾,對這裡的恩怨也比較瞭解,“李捕頭,您看了沒有。這個水潭正好在兩個家族的田地中間,他們經常為了這個水潭的歸屬打架。李家說,這個水潭靠近西側,歸李家所有;而董家又反駁說,這個水潭一大多半在董家的地裡,是董家的。今年春天澆麥子地的時候,兩家人為了搶水,已經打過一架,沒想到,今天又開戰了!”
勝男站在一邊看了看,發現這些人都在虛張聲勢,喊來喊去真正動手的沒有幾個。便轉頭對兩個捕快說,“去,把他們弄開,放著地裡的農活不幹,倒有力氣打架,真是吃飽撐的。”
“李捕頭,不用管他們,他們自己鬧一陣子就完事兒!”
捕快甲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
可就在這時候,人群裡卻發出一陣慘叫:“哎呦,娘噯!好你個李老四,你還真下死手呀!”
“切,董二子,我打的就是你!”
“哎呦,流血啦!打死人啦!”
勝男瞪著眼睛,“這也不用管?!”
兩個小捕快對視一眼,沒想到這群人還真敢動手,便抽出鐵尺,喊著衝進了人群。但是見了血的人們,似乎也興奮起來,根本就不聽他們的號令。也不知是誰揮著鋤頭,一竿子打到了捕快乙的肩膀上,只聽他“嗷”的一聲躥了出來。
勝男見狀,無奈的搖搖頭,抽出鐵尺,大喊著來到戰場……
官道上,魏良和周福坐著馬車,歸心似箭的快速往南山趕著。
“魏師爺,咱們幹嘛不在濟南府多呆幾天呀,不是月底就能揭榜嗎?咱在省城,看榜的時候也便宜呀!”
過去的二十多天,周福玩兒的有些樂不思蜀,乍一回來,很是不捨。
“沒關係,如果真的中了舉,報子會來家裡報喜的,”終於考完了,魏良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了地,此刻他更想回家見見勝男,告訴她自己回來了。
“也是!”
周福點點頭,其實他更想問魏師爺考得咋樣,只是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話到了嗓子眼兒又咽了回去。
一時無話,兩個人默默的來到南山。下了車,魏良問了地裡的王老實才知道,原來勝男並不在南山,而是回到了玫瑰鎮老家,便又攔了馬車,一路跟了過去。
而此時,梅水鎮縣衙的後院,方姑娘一臉羞紅的說完自己的想法,低著頭不敢看錶哥的反應。
“哦,你是說想嫁給魏良?”
楊知縣聽完表妹的話,有些詫異的問道。
“恩!”
方姑娘弱弱的應了一聲,用力的點點頭,抬眼看到表哥戲謔的目光,羞得一路跑回房間。
“也不是不行,只是,現在還為時尚早!”
楊知縣望著表妹的背影,喃喃自語。他搖了搖手中的紙扇,心裡盤算著揭榜的時間:秋闈不同於考秀才,這一場可謂是人生的分界線,究竟是當平民還是當官,一考定乾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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