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麥教練暗自嘆氣,後悔自己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她畢竟才學了三個月的時間,而婀娜卻有著十多年的冰齡和無數大賽經驗。現在就要她和婀娜同場為敵,也許真的太早了。在這個女孩剛剛顯露出天才的時候,就將她的自信摧毀,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方法可能用錯了。對她而言,也許只是以一種殘酷的方式認識到了自己與強者的距離。
他正想要鳴哨結束比賽,忽然看見婀娜在進入第一個彎道時摔了下去,然後半坐在冰面上,笑意融融地朝他揮手,“抱歉,看來要重新出發了。”
麥教練當然知道這是婀娜故意為之。她平日象女王般對別人氣指意使,天性卻不壞,向來信奉公平競爭的原則。但凡比賽取勝,必定是光明正大贏人家的,絕不會出奸耍詐。這下變故,倒也合她一向的作派。只是這女孩能令驕傲的婀娜另眼相看,倒在他的意料之外。
儘管裝備了護具,丁丁的膝蓋還是摔得痛極,更可怕的是信心都摔碎了,羞慚得幾乎想逃走。她沉著頭檢查膝蓋上的傷口,為的只是不要看到麥教練和婀娜的眼光。
婀娜的火紅冰靴離她越來越近,在她眼前停住,鏗鏘的聲音道,“剛說的聽清楚沒有,乘以二。”
她依然不敢抬頭,“什麼?”
忽然婀娜彎下腰來,丁丁看見黑色皮繩串著一枚式樣奇特的戒指吊墜從眼前掛下來,“我說,兩圈乘以二,我要贏你四圈。別以為隨隨便便就可以混進比賽。好好聽著,只要我在這裡,就不會容許濫竽充數的事情發生。”
婀娜掛的這個戒指跟丁丁記憶中的那一枚非常相似。這枚戒指就象毒針般刺痛了她的心,她想起了那個人,以及那道永遠不可能被人發現的傷口。她原本沉浸在自怨自艾、卑微畏縮的情緒中,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剛才失敗上,身體麻木不受控制。婀娜的戒指就象一把利斧劈開了她眼前的黑暗,讓她驚醒過來,擺脫了夢魘般的心態。
她不知道自己這種情緒稱之為緊張,幾乎沒人能擺脫第一次比賽的緊張情緒,隨著經驗的豐富,對自我情緒的掌控能力也會加強。對付緊張情緒最好的方法,莫過於轉移注意力,婀娜對她的刺激剛好就起到了相應的作用。
婀娜看著她,笑得象朵冷峭的小紅花,“很好,就是這個表情,用心比賽是對我起碼的尊重。”
七月十日這天終於到來,速滑社的空氣格外凝重,新手和徘徊於二、三流水平的隊員們既惶恐又期盼,惶恐的是太明白自己的實力不夠,期盼的是奇蹟能否出現,他們也知道這種期望不切實際,中獎機率幾乎跟買彩票一樣。但是那些排名在前的也不輕鬆,個個故作鎮定,強顏歡笑,說著連他們自己也不會笑的笑話,以證明他們堅強的信心。
只有婀娜懶洋洋地藏在鮮紅色蝶形面具底下打盹,偶然睜開眼睛問身邊的人,“看見艾米了嗎?”
“好幾天沒來了。”答話的女孩乾淨均稱,一頭濃密的棕發全部盤起在腦後,很象芭蕾舞演員,她戴了個百老匯舞劇《貓》裡的面具。
婀娜看她一眼,“你高興得很啊。”
女孩嘴角牽動,面具下部露出深深的酒窩,戲謔地施了一禮,“如果你希望以綁架為名讓她參加不了今天的比賽,非常樂意效勞。”
婀娜輕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些什麼,少做夢了,艾米不在也輪不到你。”
兩人離人群很遠,大家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麼,只看表情還以為在親密交談。全社團的人都知道她們不合,見此情景不由嘖嘖稱奇。
丁丁問道,“那是誰?”
“茉莉?漢克斯,阿拓的姐姐。”
丁丁來報到的時候,茉莉剛好被派往羅洲的另一個俱樂部交流,節後老隊員和新隊員的訓練時間又錯開安排,因此今天是丁丁第一次見到茉莉。姐弟兩人長得並不很象,弟弟身高超過185,而姐姐的身材則嬌小很多,看起來似乎是弟弟把媽媽肚子裡的營養全吸收了。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茉莉更象是妹妹,事實上很多人這樣弄錯。
阿拓走過去打圓場。隊員們正議論著,麥教練和艾米走進來了。婀娜霍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兩手緊抓座位前的護欄,同時一隻左腳沒規矩地踏了上來,看得出情緒不妙。“公主殿下消失了很久;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艾米走到她站的位置底下,仰頭看著她。“一點私事,走得急沒能跟你說。別沉著臉,不漂亮。”
婀娜扭過臉,卻忍不住笑意。“你還有閒心管我漂不漂亮。一週沒來,今天有體力跑完全程嗎?”
艾米輕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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