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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劍望了許仙的雙眸一會兒,那雙眸子始終澄澄淨淨、坦坦蕩蕩,他的經驗告訴他,能擁有這樣眼神的人絕非卑鄙小人。拿起桌上茶盞同他輕輕一碰,以袖掩口,瀟灑的一飲而盡,道:“是我失言了。”
呈藏劍的眸中忽然現出迷茫之色,是啊,難道只許我義氣,就容不得他人義氣嗎?以自己的性情,遇到許仙這樣的人,本該痛飲三百杯才是,但不知為何卻總是看他不順。難道是為了潘玉?
呈藏劍還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潘玉之時,她才不過十三四歲,在潘王的壽宴上有了一面之緣,那微笑中含著冷漠的俊美少年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但也只是印象而已。因為潘玉一直在江南求學,而真正的初逢還是在去年,潘玉回京之時,她駿馬之上絕世無雙的姿態,令他也有了驚為天人的感嘆。
而後一番交集,潘玉的風雅與學識,更讓自負奇才的他驚歎不已,一時引為知己。而後的賞花觀月,飲酒賦詩,似乎也是順理成章的一件事,一直到許仙的到來。昨日在桃園的第一次相見,潘玉見到他時候,眼中綻放出來的神采,不知為何,微微刺痛了他的心。因為她在看他的時候,和看自己的時候決然不同。
許仙見呈藏劍沉思,也不去打擾,忽然見呈藏劍渾身一震,目中露出不能置信之色。
許仙問道:“呈兄,怎麼啦?”
“沒什麼,沒什麼。”呈藏劍連忙低頭喝茶,卻沒注意到茶杯中哪還有茶水。
這時候張文瑞走進房中,許仙與呈藏劍連忙起身行禮。
張文瑞見到許仙,也很是高興,照舊考察了一番課業,許仙也能勉強支應。又問起許仙在京中的狀況,聽聞他正住在潘王府。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當初在杭州做學政,對於潘玉和許仙的交往瞭解幾分,哪怕是現在潘家將有大難,他也不肯勸自己的學生,只顧性命不顧義氣。
但又可惜他的才華,就點了他幾句。在宦途上,這就是有老師和沒老師的分別了,若是沒老師,就只能雙眼一抹黑的亂闖,有時候自蹈死地還不知道,有老師的話,就能知曉許多訊息,避開許多陷阱。
許仙道:“如今的情勢,呈兄剛剛已經同我講過了,只是學生心意已決,只怕連累的老師。”
張文瑞笑著撫著長鬚,點了點頭,道:“只要對得起天地良心,什麼事做不得。有道是‘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許仙,你沒有令為師失望。藏劍,你能夠照顧許仙,為師也很欣慰,藏劍,你的臉色怎麼不太好。”
呈藏劍從剛才起就有些神思不屬,此刻趕緊道:“多謝老師關心,昨夜休息的晚了。”
張文瑞免不了又教育了一番“養氣”的重要性,又提起許仙半年來的詩作,品評了一番。特別是說起《三國演義》更是興奮,尊王攘夷的主流思想很是對他的胃口,最後又微微批評,陰謀詭計太多了,總不是好事。
呈藏劍也打點精神陪張文瑞說話,他們一個是鴻學大儒,一個是博學才子,說出來的言論也甚是精妙,許仙這“原作者”反而插不上話去。偶爾引經據典,更是經史子集,無所不包,讓許仙聽的雲山霧繞。他是背過不少書,但他也就是個圖書館而已,不可能將那些知識都融會貫通。而學問上的東西,實在是精微複雜,哪怕是同樣一個典故,在不同的地方由不同的人用出來,包含的意思卻可能是截然相反的。
現代那些所謂的國學大師綁在一塊,也不一定能和他們說的上話,無他,生活環境不同。他們不會講什麼國學,因為國學就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琴棋書畫對他們而言,是像後世看電視一樣正常的娛樂活動。而且他們在這個生活環境中,無疑是站在領域的頂峰。
但許仙背的那些書也不是沒用,起碼看起來還是很“有才”的。若他真的只是會抄襲幾首詩,或者憑藉所謂的現代經驗,現在已經是原形畢露了。許仙就這麼緊張的度過了一個上午,張文瑞午間留許仙與呈藏劍用了一餐,才任許仙與呈藏劍離去。
許仙出了張府大門,方才鬆了口氣,感覺聽這兩個人說話比和人打架還累。再一次跨上駿馬,同呈藏劍在張府門前告別,望著呈藏劍離去時的背影,許仙忽然有些能夠理解他此刻的感受。但是理解歸理解,非分之想什麼的,還是省省吧!
許仙現在急著回去潘府,不知道潘玉同雲嫣談的怎麼樣了?
二百七十七
潘玉望了一會兒雲嫣,見她絲毫沒有鬆口的打算,終於妥協道:“好,不過一問一答就不必了,你儘管問,如果能說的話,我都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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