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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琉璃燈罩在畫滿壁畫的穹頂結成大吊燈的樣子,恣意揮灑著它的光彩。就算已經有所準備,樓中的富麗堂皇還是有些微微超乎許仙的想象,心中微微嘆道:還真是紙醉金迷啊!
三皇子一直在留神許仙的表情,見他露出讚歎的神色,心中微感得意。卻見那俊美少年依舊是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樣子,卻只憑那俊美的樣子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貪狼耳朵一動,笑道:“我聽見骰子的聲音了,周公子,我手癢了,想去堵上幾把,就不陪你們了。”
許仙早想讓他走的越遠越好,便道:“快去吧!”
三皇子道:“小兄弟,我找人帶你去吧!”一揮手,卻有一男子從漢白玉雕成的櫃檯後面迎出來,點頭哈腰的道:“三公子有何吩咐?”在許仙看來,這人雖不是老闆,大約也是大堂經理之類的職務。
三皇子道:“你帶著這位公子去賭場看一下!”
貪狼卻一攤手,笑道:“那就多謝周公子,只是還有一樁麻煩,在下現在身無分文,不知道你們這裡賭不賭手啊腳啊的?”眼珠轉了幾轉,臉上猶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那男人一愣,賭場中除非是紅了眼,否則哪有一上來就賭手賭腳的,說這話分明是搗亂。若是一般人他立刻就要命人趕出去,但這人是三皇子的朋友,情形就大不一樣,正在為難。
貪狼勾著許仙的脖子,低聲道:“許公子,咱們相識一場,可否借點銀子花銷花銷,我若贏了錢,就分你一半好了。”
許仙當然不肯,貪狼就是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許仙感覺這熊孩子已經無可救藥了,更無可救藥的是,自己竟然取下腰間的錢袋丟在他手中,眼見他拿著自己的錢袋消沒在人群中,對錢袋裡那點銀子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許仙踩著柔軟的地毯,一步步來到樓上,環境立刻清靜了不少。橫眼一掃,竹簾分開許多隔間,隱隱約約有歌舞笑鬧聲自其中傳來,卻並沒有料想中的淫聲 浪語,反而顯得極為清雅。
然而三皇子的腳步卻又往樓上去了,一直來到第五層,卻是一整間獨立的大廳。
猙獰的銅獸立在樓梯兩邊,口中吐出淡淡的檀香,兩排包銅雕花的立柱支撐起巍峨的穹頂,在這樣一個青樓中,竟顯出皇家才有的恢宏大氣。
比之下面幾層,這裡顯得有幾分空曠寂靜。人一發出聲音,就會有渺渺的迴音傳出。
二百九十三
摘星閣中,席位酒菜都已擺好,諸人卻都未落座,聚在一旁議論著什麼,直到三皇子出現,才紛紛迎了上去,殿下、公子的叫做一團。
三皇子笑著致歉道:“抱歉抱歉,路上耽擱了一下,晚了一些,讓諸位久等。等下入席,我自罰三杯。”
又向眾人介紹道:“我身邊這位朋友的大名,諸人想必都早有耳聞了。”稍稍賣了個關子,才道:“聞名天下的許仙,許漢文。”而後重點說了自己如何偶遇許仙,將他請來,那點不快卻是半句也不提。
許仙也不能不承認,這位皇子大人,言語行事確有幾分氣度。在這裡並沒有見到在桃園熟悉的面孔,想必是不同的群體。但說來說去,無非是些官宦子弟,並不能讓他多出幾分在意。瞧瞧這些人,忽然覺得剛才那古怪少年,也有幾分可愛了。
眾人都驚訝了一下,一邊讚賞三皇子禮賢下士,一邊拿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許仙。嫉妒者有之,不屑者有之,更多的卻是夾雜著嫉妒與不屑的複雜情緒。這個男人拿到了他們今生今世也拿不到的聲名,但說來說去也不過是個舉人而已。在這個世界上,名氣終究無法取代權利。
許仙也隨便應付了一下,而後無非是管樂絲竹,歌舞酒宴,雖是玉盤珍饈,卻也沒甚趣味。
不多時,便見三皇子帶著那豔美少女,身著華服前來獻舞,果然身輕如燕,美輪美奐,贏得一片讚譽,便盈盈立在三皇子身後。
但在許仙眼中,這舞好則好已,比之他平生所見,卻大有不如。或有人存心刁難,問道:“當此嘉會,許仙不知此時是否有詩詞奉上。”彷彿將許仙當做了表演的歌姬樂人,想拿他的詩詞來助興。
許仙笑笑道:“今日文思不暢,無有詩詞奉上,還是飲酒吧!”只顧得低頭飲酒,哪顧得旁人的目光是不屑還是譏笑?
這時,兩個侍者抬著香案來到場前,向諸位公子行了跪禮方才退下。
“嫦曦姑娘到!”
眾人不由都止了言語,許仙隨眾望去,便見嫦曦著一襲淡青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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