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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笑以對。但許仙也絲毫沒有受到打擾的樣子。
司儀再報,“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
裴文淵道:“這倒是正論。”
司儀報,“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
裴文淵沉就不語。
“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裴文淵道:“此子之意與吾之見相合!”
司儀報到,“是故聖益聖,愚益愚。”之句。
裴文淵點頭道:“此子的文章,竟也可人!”
許仙下筆愈快,司儀連連報句,竟有些跟不上,“彼與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則足羞,官盛則近諛。嗚呼!師道之不復可知矣。”
裴文淵暗暗稱奇,聽其內容,心中感嘆,能有如此見解,切合時弊,恐怕方才那些言語不只是狡辯!
待到許仙一筆寫就最後一句,“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裴文淵聽罷,不覺拍手讚道:“果真絕妙好文!”上前拿過文章,來回品!這片文章,正反相對,前後呼應,一氣呵成,氣勢磅礴,思維縝密。絕對是大家風範,不是輕易能得來的文字。
司儀接過文章,從上至下,遍示諸士子。一個個面如土色,莫不拜伏,不能擬議一字。
四百一十八
許仙微微而笑,這一篇韓昌黎流傳千古的《師說》若還不能讓他們認可,那就真沒什麼好說的了。
尹紅袖在一旁看的滿是讚歎,不知道他如何在倉促之間就想好了這樣的文章,真是天賦奇才。
她卻不知,這般才學並非天賦,實乃九年義務教育之功勞!
若這算是挑戰的話,那麼接下來就輪到許仙出題,裴文淵回答。
但裴文淵地位不凡,總不能真的和一個小輩擺明車馬,那麼無論勝負都是得不償失,所以一開始就言明並非是挑戰,甚至不是指教,而是問他幾句話。
許仙也知道這點到為止,如今趁著這篇文章將這一群人鎮住,痛痛快快的將這大會收場才是,拱手道:“裴公以為如何?”
裴文淵又將那文細細讀了一遍,讚道:“當真是一字千金,可以千古流芳。我此次前來,原本是擔心你年少成名,難免輕狂,把一身才華耽誤了,也辜負了聖上的嘉許,要來勸你戒驕戒躁,如今看來卻是老夫多慮了。”
一席話說的臺下人人讚賞,果然是宗師氣度,胸懷廣闊。
尹紅袖暗道:若是他真的被你問住,怕就不止是一個“勸”字了,明明是來殺許仙威風的。
但也知道,這對許仙最為有利,今日這一番比試就能將這次大會對許仙的不利言論消弭大半。
許仙也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謝裴公掛懷,在下定不會辜負聖上隆恩!”
一時之間,臺上竟是一副老少相諧的模樣,全沒了方才唇槍舌劍的樣子。
這場大會,以最激烈的場面作為開端,又以最為和緩的情景結束,令觀者都是驚歎不已。
裴文淵一抖長袖,轉身就要下臺。
許仙忽然在身後道:“裴公,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裴文淵瀟灑轉身,“講!”
“您顱中是否常常陣痛?陰風下雨的天氣,更是加劇?”
裴文淵一怔,“你怎麼知道?”他一大把年紀,也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的健康,有點病痛也是難免的。他這病痛並不算太嚴重,少有人知,卻常令他心中不安,暗自尋了許多名醫卻都無法醫治,如今被許仙一語道破,不由心中一凜。
許仙微笑道:“裴公忘了嗎?在下還編過一本醫書。”
裴文淵心中一震,想了起來,許仙編的那本醫書他也有一套收藏,但非此道中人,便不怎麼研讀。卻有不少名醫都對這本書稱讚不已。如今想來,許仙不僅僅是個才子,說不定還是個神醫。
如今他一眼看破自己的暗疾,又顯出如此從容模樣,想必是有醫治的方法!但在這高臺上,總不好屈尊去向他請教,微微頷首,就要下臺,想著找個什麼時候再做拜訪。
“此病不抓緊時間醫治,耽誤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險,不知道何時會突然發作。”許仙又輕輕丟擲這麼一句話來,裴文淵的腳步就立刻僵住了。
臺下之人都聽不清許仙輕聲的話語,只見裴文淵走了幾步路就神色大變,都有莫名其妙,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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