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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得意。
“當”一聲鐘響,已到了授課之時。學子們紛紛入堂,許仙轉頭衝潘玉微微一笑,他們的座位也是相鄰的。
臺上的夫子先生看起來不過四十歲上下,講的卻是儒家的第一經典《論語》,這本書雖然是儒家的核心,但在座的哪個不是從小就讀的,隨便挑一個站起來就能隻字不差的背下來。
但不愧是官學中講學的先生,如果初時還有不屑的話,但隨著抑揚頓挫的講讀聲,種種精深的儒家義理慢慢顯露出來,眾人聽了,簡直有一種如夢方醒,茅塞頓開的感覺,自己以前所掌握的那些道理,簡直不值一哂。
許仙也暗自感嘆,雖然是古代,但這教育水平真是不差,如果從儒學來說,前世那些專家教授,同臺上這先生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前世批儒批孔者無數,但大多連《論語》也沒通讀過一遍,遑論對這儒家經典精深的掌握了。不過也是世上假儒酸儒太多,到了清朝,更是滿朝的犬儒,儒家真正的義理早就蕩然無存了,才難免有魯迅仁義吃人的說法。
雖然身為穿越者,不可能完全贊同古人的看法,但也讓許仙收起了輕視之心,真正的對這些學問重視起來。不為功名,只因這些仁義之說暗合了他的心意。
一堂課聽罷,還讓許仙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暗歎如果前世那些老師都有這水準,還擔心什麼教育問題。不過轉念又想,這覲天學院等於是彙集一州(省)之力,一年就教這幾十個人,那真是什麼名校都難比了。
就在許仙收拾東西準備離去的時候,一個聲音道:“許兄,請留步。”
許仙回頭只見一個儒雅的年輕人正向自己擺手,昨日酒席上雖然依稀見過,但許仙只顧得吃喝沒往心裡去,不由納悶道:“你是?”
夏子期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但依舊笑道:“夏子期。”
許仙一拱手算是見過了,直接道:“夏兄,不知有何見教。”
“許仙,這是杭州府夏通判的兒子,夏公子啊!”王安在一旁提醒道。
“夏通判正是家父,不過許兄稱我子期就可以了。”夏子期依舊恭謹,但眼中的得意卻是掩不住的。
許仙微微一愣道:“子期啊,什麼事,趕緊說,我急著去吃飯呢!”
潘玉一直注意著這邊,聞言差點沒笑出來,心道:你倒是不客氣。
夏子期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快,但還是勉強道:“還請借一步說話,事成我請許兄到聽月樓痛飲一番。”許仙雖然是初來也知道聽月樓的大名,算是杭州最有名的酒樓妓館,喝花酒的上好去處。
許仙微微一笑道:“那敢情好,我這人不吃最好,就吃最貴。”夏子期心中鄙夷,潘玉心裡的笑意倒是更濃起來。
二人來到一個清淨處,夏子期立刻做了一個長揖道:“此事請許兄一定要助子期一臂之力。”他想象中,不等這個揖做下去許仙就會來扶他,但他的期待很快落空了。
許仙摸著下巴打量著面前的夏子期道:“子期啊,趕緊說事兒吧!”
夏子期心裡一堵,強笑著直起身來:“我同明玉從小就是知交好友,原想進了官學,日日同他秉燭夜談,只是天不從人願,這次分房卻沒分到一塊,我想同許兄換一下房,來日必有後報,還望許兄答允。”
通判雖然在杭州是天大的官,但同有名的潘家相比,還是不成氣候。夏子期一心想靠上潘玉這條大船,將來仕途上自然得了無窮助力,但卻沒想到讓一個鄉下小子佔了便宜。這種小事他自然不會大費周章,就想從許仙這裡隨了自己的心願。
他原想以他的身份,只要恭敬點,許仙還不受寵若驚,再施以小利,保管幹淨利落的將此事解決。
夏子期卻不知道許仙的想法,許仙畢竟也是兩世為人的人了,如何看不出這夏子期的倨傲。畢竟也是從現代社會來的,講究個人人平等,雖然實際上還有很大差距,但在觀念上倒是深入人心。特別是在學校這種環境裡,家裡條件越好的反而越要隱瞞家境,同群眾打成一片。真要是今天我爹怎麼樣,明天我爺爺如何如何,你就等著跟自己玩去吧!
許仙嘆口氣說:“明玉的為人,在下也是傾心不已,看來聽月樓這桌席我是吃不上嘍,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吃食堂吧!”說完十分惋惜的搖搖頭,轉頭就想離去。
“許兄留步,這是區區小禮,不成敬意,還請許兄再考慮一下。”夏子期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
許仙一看卻是一張三百兩的銀票,不禁感嘆什麼叫做貧富差距,姐姐將我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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