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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就會悽然欲泣,指手問天天不語,叩頭問地地無聲。唯有十五之夜,獨對明月,悽然感嘆,徒然憂傷。逝者已逝,生者獨生,陰陽相隔,夢裡酒鄉。半夜時分,淚溼枕巾,低低哭泣,隱隱魂傷。
他終於又摸出了那已經許久不曾摸出的玉佩,眼裡射出兇光,恨恨的盯著看著。簡直想把它撕碎搗爛,就是它,這個玉的佩戴者,給自己無窮的苦痛,無盡的傷悲,自己那曾經溫馨甜美的家呀!就這樣瞬間化作泡影,就這樣霎時變成雲煙。
就在獨行刀客黯黯傷魂的時候,窗外隱隱一個人形,正在那兒暗暗偷窺。窗外漆黑一團,薄薄的窗戶紙透出一絲黃暈的淡淡的光,把那人的影子投在地上,狀似半隻兩足走獸,形如一個三角狸貓。只見那人看著屋裡的獨行刀客拿著的玉佩,頓時臉上露出極度的驚愕神色,嘴巴張得大大的,猶如一隻貪得無厭的豺狼張開那獠牙大嘴。他瞥見了獨行刀客床邊的神龍杖,眼珠轉了幾轉,就趕緊悄然離去。
卻說第二日,管家親自前來侍候六人吃飯,說是莊主有事出門去了,不能相陪。呂一鬆讓管家也一起吃,管家推說早已吃過。忙著給幾人斟酒盛飯。幾人哪裡管得著這些,於是大吃大喝起來。燕裡雲因為傷風著涼,又胃裡疼痛,所以推辭著放下酒杯子。管家於是熱情地給燕裡雲盛來冒尖的白米飯。幾人吃飽喝足,就告辭出門。呂一鬆對管家抱拳致謝:“青山不改,綠水常流,他年如有緣分再來相謝。”管家只是微笑不語,送出院門就回去了。
出門不幾步,剛剛轉過一個山崖,忽然,燕裡雲覺得胃裡飽脹,一陣噁心,張口哇的一聲,就吐出一大灘汙穢,腥臭難聞。李盈盈趕緊掏出手帕遞給他,讓他擦拭乾淨。梅里浪嬉笑說:“五哥,你看你在他家白吃白喝了。吐得乾乾淨淨。”獨行刀客說:“我們回去找點清水來讓五弟洗一洗吧。”呂一鬆說:“出門了就不好再回去了。況且昨晚大哥打破他的院門。人家尚且如此客氣,以禮相待,我們又何必再去叨擾。”燕裡雲也擺手說:“不必再去麻煩了。區區小事,我們還是趕路要緊。”幾個人於是繼續往前走。
繼續往前,走出幾里路外,就見一個破廟。只見那廟,經年日久,已經變得風雨剝渉,牆壁裡處處蜘蛛網,地上許多雜草,與一些破碎瓦礫、瑣細黃泥。燕裡雲正在張望。忽然另外幾人都說有點兒疲憊,想進廟裡歇息一番。燕裡雲奇怪的說:“這個廟如此骯髒,況且我們又才起步,如何就要休息?”那幾人卻不由分說,硬要往裡走。梅里浪嘟嘟囔囔的說:“走得人困馬乏。”李盈盈喘吁吁的。獨行刀客呵欠連天,呂一鬆用手扶著牆壁,就欲坐下。呼延晃倒頭便睡。燕裡雲心裡吃驚,感到訝異。疑惑是中暑,看看天色,太陽被陰雲籠罩,涼風悠悠。燕裡雲心裡百思不解。忽又想起今早在莊園裡吃飯,莊主推說有事出門,管家來陪宴,卻說他自己早已吃過,只是奉承喝酒吃飯。他大吃一驚:難道飯菜裡有毒?他再低頭一看眾人,獨行刀客口裡吐泡,李盈盈酸水順嘴角流出,梅里浪猶如昏迷,早已不醒人事。呂一鬆用手按住腹部,雙手痙攣。呼延晃面帶微笑,如在夢中。
他心下驚駭。此時,一陣轟隆聲音,一道閃電劃過長空。頓時,嘩嘩大雨如瀉傾盆。滴答敲打在屋瓦上,如線自高空串連到地上,濺起雨點兒雨花。狂風伴隨橫吹,樹葉樹枝亂搖亂晃。陣陣急雨形如簾布,唰唰有聲。霎時形成小溪流水,往低處疾奔。
燕裡雲左思右想,想到這兒離莊園不遠,才幾里路程。而且自己輕功卓絕,趕緊回去取來解藥,或者還能有救。那管家親眼看著他們吃下毒藥,自然以為他們必死無疑,心裡放鬆,因此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派人趕來。況且疾風驟雨,一般人會有所懈怠不願意出門。
於是他鑽出廟門,躍進茫茫雨幕。
此時,莊主正坐在屋裡,管家站在面前。管家眉飛色舞的說:“誰讓他們竟敢與我們莊主作對,這是他們應有的可恥下場。死了活該。尤其那個小毛孩,大嘴大咧的讓我給他盛飯,簡直把我當做下人看待。哼!”莊主嘆息說:“我也並非小氣之人。”管家怔怔的看著他:“老爺您毒殺他們,卻是何故?”劉一鳴說:“我昨晚去窺探那個瞎子,本是無意。卻發現他手裡撰著一個玉佩,那玉佩正是我十年前好色害命時不慎留下的。屋裡這張畫像,是我回憶著那個女人的樣子畫的,掛著日夜回味。不料如今冤家路窄。”管家握拳說:“對,先下手為強,後出手遭殃。”
劉十鳴晃著手裡的一個小袋子,得意地說:“這是那獨門毒藥的解藥。除此而外,那毒無藥可解。”管家恭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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