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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看,這家子倒還大方,芹菜炒豬肝,醬油滷豬耳朵,大蒜煮牛肉,魚香煎魚,炒雞蛋,臭豆腐,涼拌黃瓜等都具備了,各色菜餚,讓人涎水欲流。幾人一邊嘴裡大吃大喝,一邊心裡感慨著主人家大方好客。刁疤子吃得狼吞虎嚥,恨不得把所有的菜都一發撈到肚裡。劉小姐吃得最慢又最少,心裡難過嘴上就沒胃口。依依勸著她多吃一點兒,還給她夾菜添飯。
陳小晾吃著,起身盛飯時,忽然發現老丈在一旁坐得發呆,臉色微皺。心裡想:該不會為了這一頓飯菜後悔吧?老丈應該是大方豪爽之人。於是來到老丈身邊,問:“老人家,看你眉頭緊皺,不知家中可曾有事?”老丈頓時從沉思中回省過來:“啊啊!沒什麼你們吃好。走好。”陳小晾心裡吃了一驚。那幾人也聽見了,覺得驚訝。刁疤子回過頭來,不高興地說:“你個老頭咋回事?這等小氣。”老丈霎時驚覺,感緊說:“對不起,對不起。失言,失言。吃好歇好。”一邊起身用手比劃著。陳小晾暗自思忖:老丈如此沉思又失態,家中一定有事發生。於是開口說:“老人家,您家裡是否有事發生?如有,儘管說一說。或許我們能幫一點兒忙呢?”老丈見動問,久久嘆息一聲,說:“老漢有一小女,本是獨苗。生得也還標緻,美貌惹禍呀。不想被山上那個山大王如何打聽到,上前日就來下個彩禮,說明日是良辰佳節,一定要娶了去。如若不然,唉!”言迄,心酸得淚眼朦朧。刁疤子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若果他二人郎才女貌,又有何不可?未必留女兒終老莊園?”老丈嘆息說:“話雖如此,奈何本家是世代淳樸門風,豈能與寇賊結緣?況且山寨強人,俱是亡命之徒,惹禍之身,是官府通緝之人。一時強橫得勢,怎能久長安身?”陳小晾心裡不置可否,只是說:“甭管他戕賊寇盜,只要得行為端莊。比以前之秦叔寶等,不也是賊人出身?”老丈沒了言語,只是唉聲嘆氣。依依瞪了陳小晾一眼:“這等胡說,莫非要逼著老人家向強人低頭?”陳小晾復又對老丈說:“既是老人家一家子都不願意,那個賊人就不該強娶。須知捆綁不成夫妻,向後反生禍殃。”老丈點點頭。刁疤子也說:“實在不該強逼,理應你情我願,才皆大歡喜,方百年好合。”依依也說:“婚姻大事,理該兩廂情願。實在不該強取豪奪。”
陳小晾忽然憤憤地說:“他們必定是仗著人多勢眾,來胡搶亂抓。”老漢一滴濁淚簌簌而下。刁疤子寬慰說:老丈不必難過,我這位恩公,不,小晾兄弟俠肝義膽,武藝絕倫,一定能給你擺平。”老漢瞬時眼裡放光,瞅瞅幾人,復又低頭嘆息。陳小晾說:“老人家何必唉聲嘆氣,我本事還勉強可以應付。應該沒有問題。”老漢疑惑的說:他們有上百號人,你們一兩個,行嗎?”聽老漢如此一說,刁疤子也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陳小晾。
陳小晾一本正經地說:“在於智取,而不在死拼。明日就讓我扮作您的女兒,蓋上紅布條上山去,與那廝拜堂成親,與那廝就在山上永度百年,育女生兒。”幾個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尤其依依,笑得前仰後合,淚水湧出。就連那數日不曾帶點兒笑顏的劉小姐,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絲兒笑意。老漢笑過後,憂愁又重新罩上心頭。陳小晾見他不信,於是提著寶劍走出門去,幾人跟在後面,尤其刁疤子,把眼珠瞪得老大,唯恐錯過難得的機會。老漢走在最後。
出得門來,只見外邊四野平闊,毫無大樹。只有這一座莊園。陳小晾挺身收腹,縱身飛躍而起。徑直飛上那屋脊,在上面如踏平地,如履黃沙。從這間屋脊竄到那項房梁,身形快捷,如白雲瓢逸,似燕雀高飛。幾人看得驚訝。尤其是老漢,樂得手舞足蹈,宛如已經還童不老。
陳小晾緩緩飄下屋來。未及落地,忽然看見莊園裡一坨石頭,圓圓滾滾,長著蒼蒼青苔。他於是向那坨石頭飄過去,拔劍出鞘,只一揮,立刻一朵桃花瓣兒飛出,砰在石頭上。只聽轟的一聲,立即石屑粉末兒飛揚,騰起一片漫漫濃霧,遠地依然可見,近處瞬時難瞧。老漢更是大喜:“好,好功夫。我女兒有救了。”立即請回大堂,引出女兒拜謝。大家看那女兒,果然有幾分姿色,難怪引來強人。真是花兒太香雖好,卻難免招蜂引蝶,惹來禍殃。
老漢再次吩咐擺宴設席,招待幾位貴客。幾人盡興而喝。依依暗暗提醒陳小晾,明日就是賊人來強娶之時,酒多隻怕無事。陳小晾淡淡一笑,只是說無妨。依依依舊隱隱擔心。
第二日,幾人抓緊裝扮。把女式新衣服給陳小晾穿在身外,再用長一點兒的紅布條來給陳小晾搭在肩上。陳小晾把劍撰在手裡。依依注意一看,那劍露著一點兒尖,趕緊讓陳小晾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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