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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如煙中繞,似霧裡飄。半山下漫漫黃沙,一帶連環,幾脛荒灘。
她正在山前觀望,忽然一陣鑼響,衝出一隊人馬。為首的一個盜賊,滿臉麻子,人稱王麻子。他掄著一柄大刀,看著眼前的美人,嬉笑得涎水橫流:“美人投懷送抱,原來也就如此。真個西施出世,昭君臨場。”手下人也一起起鬨:“大哥有壓寨夫人啦!我們又可以慶賀幾天啦!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大哥快活我們也得快活。”
丁小姐大喝:“休得放肆。”那夥賊人又嬉笑起來:“假正經!裝腔作勢!”“原來是個母夜叉呀!”“再狠的女人,經我們大哥一弄,頓時就軟啦!”
丁小姐唰地拔出劍來。那王麻子揮刀來戰。不出十個回合,丁小姐手腳變得酥軟,氣喘連連。被王麻子趁機一腳踹倒在地。手下人一擁而上,用細繩子捆起來。王麻子急忙招呼說:“捆得輕一點兒,松一點兒。要是捆壞了不好用,就拿你姐妹來抵債都沒資格。這樣好的美人胚子。”丁小姐氣得銀牙緊咬,眉毛直豎。
一夥人剛剛把丁小姐抬上臨時編好的轎子裡,顫悠悠地正要出發。忽然躍出一個人來,只見他身形消瘦,拿著一柄寶劍。王麻子見他孤單一人來逞英雄,不由心裡大怒:“你當本大王是泥捏的,單獨一人敢來挑戰,敢來奪取我的壓寨夫人呢。”揮舞大刀劈頭蓋臉就砍過來。那人揮出寶劍,把那王麻子的刀磕落在地。冷冷長劍直抵咽喉。王麻子哭喪起來,臉色慘白。手下剛欲撲過來,那青年將劍一橫,王麻子立即屍橫當場,頭顱滾落在一邊。手下們拼命殺來,心想反正大哥已死,誰手長搶得美人就歸誰。那青年將寶劍連連揮動,只見寒光閃閃,人影紛紛倒地。頓時,血流滿地,匯成河水,向低窪處流去。那丁小姐簡直嚇呆了。心裡對這個青年無比敬佩。
那青年解開繩子,扶起丁小姐。丁小姐揉著捆得酥麻的手腳。而後小心翼翼的表示感謝。再問那青年的姓名。青年說:“我叫飛流。”丁小姐又問:“那麼你從哪兒來到哪兒去?”飛流默默地說:“我是一個殺手,因為厭倦了當殺手的生涯,決定退隱江湖,四海為家。”“殺手?”丁小姐渾身一瑟縮,心裡一陣發抖。再三打量這個青年,卻又舉止文雅,分明是一介書生,毫無邪氣可言。
丁小姐坐在石頭上,望著周遭的屍體鮮血,一片茫然,不知該如何辦?
半響,飛流問她:“不知小姐將去往何處?”丁小姐說:“我是去追尋那個負心漢。”“負心漢?”飛流疑惑的看著她。丁小姐點點頭。飛流說:“是離家出走嗎?還是另有新歡?”丁小姐搖搖頭:“嘴裡喃喃的說:“都不是”。“那是為何?”飛流更覺得奇怪。丁小姐把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飛流也憤慨的說:“卻是不對。不答應卻又上去打什麼擂?打贏了又不辭而別。”丁小姐不言不語,痴痴看著這一脈大山呆呆出神。看著那黃沙漫漫,一曲又一彎。心裡也覺得悽楚,想著剛才的驚險遭遇,險些兒葬身賊窩不見天日。她方才明白父母所講的江湖險惡,人心叵測的道理,覺得此言非虛。舉足欲再往前,卻又心有餘而力不足。即使是那心,經歷過先前的一番浩劫,也比先前疲憊了憔悴了。前面路漫漫,阡陌縱橫,卻不知該去往何處?飛流也在旁邊默默地站著。有時候瞧瞧姑娘,看她一臉俊秀,身形妖嬈,透露出誘人的青春氣息。他心裡不覺砰然心動。趕緊回過頭,瞧往別處。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
考慮許久,姑娘終於決定打道回府。飛流說:“就是嘛!天下何處無芳草?”
姑娘感激的微微一笑。飛流望著她,關切的說:“讓我送你回家吧。”姑娘略略思索一下,欣然點頭同意。飛流大喜,接過姑娘揹負的包裹,還用腳把那個王麻子狠狠踢了一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到陰間去尋吧!”姑娘也呸了一口。兩人就一起啟程了。
一地裡野花處處,芳草飄飄。飛流猶覺得不在眼裡,難以入心。只感覺到身旁走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如仙女下凡,似西施出世。讓人為她著急為她憔悴為她迷糊。瞧她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讓人牽腸掛肚,柔腸寸斷。為她勞累天涯甚至滴血拼搏也無怨無悔。
走過一片山崗,飛流故意放滿了腳步,拖沓了一點兒。姑娘回頭催促她:“走快一點兒啊。”飛流故意裝出氣喘的樣子,腳步蹣跚。姑娘趕緊過來扶著問他:“你怎麼啦?”飛流說:“好累。大概是剛才奮力拼搏,耗盡了元氣吧。”姑娘嚇了一跳:“要不要緊?那怎麼辦?”飛流瞧瞧前面,隱隱一個鄉村野店。心裡有了主意:“我們到那兒去住歇一晚吧。”姑娘抬頭,看看時近黃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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