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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問句,卻是肯定句。
琉月聞言頓時眉頭微皺,瞪著歐陽于飛。
歐陽于飛看著琉月,手中摺扇唰的一下揮開,輕輕的扇了扇,緩慢的道:“你的那幾個貼身侍衛呢?”
沒等琉月做任何回答,歐陽于飛繼續道:“我也白痴了,居然沒有看出來他就是軒轅澈,這麼好的化妝技巧,居然連我都騙過了。”
若不是琉月那一臉的痕跡,若不是他遠遠前來順著風聽見的軒轅澈三個字,他居然還被矇在鼓裡。
琉月聽歐陽于飛如此肯定,眼頓時微微的眯起,冷冷道:“你什麼意思?”
歐陽于飛聽言伸出手指了指琉月的眼,搖頭道:“還想隱瞞什麼,這裡寫的清清楚楚。”
說罷,也不等琉月接話,歐陽于飛轉過頭看著那早已遠去的碼頭,緩緩的道:“碼頭上有很多停靠的痕跡,我想這一批東西,南宋國當年收刮那麼大一片土地的財物,絕對不止這麼點。
應該,分了一半,或者是一多半給了天辰王軒轅澈,琉月,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回頭看著面色冷沉的琉月,歐陽于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海風飛揚,兩人間有一瞬間的寂靜。
“歐陽于飛,有時候,人不應該那麼聰明。”寂靜中,琉月看著歐陽于飛,眼深深的眯了起來。
歐陽于飛聽言看了琉月一眼,並沒被琉月眼中的銳利嚇到。
反而身形一側靠在樓船船沿上,望了眼天水:“讓我帶這麼多東西回北牧,你到也是相信我,你啊……”
話沒說完,歐陽于飛只再度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情還沒得到,這信任到是先得到了,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人不應該那麼聰明,琉月,你也知道,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啊。”伸出摺扇抵了抵眉心,歐陽于飛看著前方的天水,再度嘆息了一聲,好像他今生的嘆息,都歸納到這一天了。
琉月聽歐陽于飛這麼一說,眉頭頓時越發緊皺:“你這話什麼意思?”
歐陽于飛搖搖頭,沒有看琉月,手中摺扇指著茫茫大海。
緩緩的道:“這麼大筆的財物,要想無聲無息的運往天辰,從陸地走絕對做不道,從大海走,是一條不錯的點子,活學活用的很快。
但是,你們忘記了,冥島是什麼地方,它就是海島,它就是一直在海上生活的啊。”
輕輕淡淡的話從歐陽于飛的嘴裡道來,突然讓琉月身上寒毛一豎,歐陽于飛這話的意思……
“冥島並不與世隔絕,它也與南宋,趙國,等海口交易,碼頭上常年有冥島的人,對船,貨物,等等相當的熟悉。
這一次,短時間內要這麼多漁船,又不要南宋發現,我調了令,徵集冥島的漁船,看船吃水重量,他們自然知道我要運什麼走。
琉月,常年在海上生活的人,對行船太瞭解了,船靠岸有什麼痕跡,吃水線的深淺,船行的速度,那都是可以用來判斷船上運載了什麼東西的依據。
軒轅澈早一步運走了那一半東西吧。
他們清楚你要運什麼走,而現在又有大批的船隻運載同樣的東西,卻不是去北牧,而是去天辰。
琉月,冥島的人都不是笨蛋。”
一句話說道這,歐陽于飛緩緩轉過頭來,看著琉月。
他沒有想到琉月是跟軒轅澈聯手,他沒想到兩個人都聰明,都懂得活學活用,把風險將到最低。
可是,海洋是冥島的天下啊,這麼大批的船隻貨物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離開,他們豈會不知道。
琉月,軒轅澈,聯手,他們並沒有恩斷義絕,並沒有從此老死不相往來,而是暗地還情深意重。
這,實在是讓人不難明白了。
拳頭唰的握緊,琉月的臉有一瞬間的蒼白了。
該死的,她忘了這一點,或者說根本就沒考慮過這一點,冥島在她眼中是神妙莫測,陰森高貴的地方,那裡會跟漁船什麼的摻上邊,這……
“加速。”雙眼圓睜,琉月咬緊了牙突然大吼一聲。
不行,她要趕上去,她不能在承受失去軒轅澈的痛苦,不能,那怕是讓他受傷都不能。
歐陽于飛見此摺扇一揮,朝小花等吩咐了幾句,小花等立刻下船去了其他船上。
樓船立刻提速了起來,拋下了身後密密麻麻的漁船,朝著前方的軒轅澈快如風的追去。
歐陽于飛的樓船委實不同於普通的漁船,那速度無可比擬。
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