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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聲聲,喜慶之極。
後金國都東城的驃騎將軍府一片熱鬧,西城的西廠,此時卻一片平靜,比之往日的陰森和寂靜,還要清冷的多。
飛速從暗道衝回西廠。
斐成列第一時間把從軒轅澈手中得到的解藥,給他的兒子斐嚴服下。
黑氣緩緩的退去,不過頃刻間,那陷入昏迷的斐嚴就清醒了過來。
以牙還牙8
“爹。”斐嚴揉了揉頭,面上依舊很蒼白。
斐成列見此一顆高高吊起的心,頓時收回了原位,那黑小子給的解藥看來是真的。
當下,握著斐嚴的手,緩緩的坐至斐嚴身邊,拍了拍斐嚴的手,輕聲道:“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斐嚴聽言一邊撐起身來,一邊皺了皺眉:“我中了毒。”
那日,驟然而至的巨疼和纏鬥,雖然他控制不了身體,但是腦筋當時卻很清楚。
斐成列點了點頭後,使勁握了一下斐嚴的手:“下毒的人為父已經找到了,你不用在記掛這件事。”
下毒的肯定是黑小子那一夥的,現在他與那黑小子同流合汙,若是斐嚴追究下去,讓太子辰飛起來疑心,反而不美。
不如干脆收了這個口,這件事情就此打住,不要再提的好。
斐嚴那是知道他父親在後金國的權勢的,想來定然早就收拾了那敢對他下毒的人,哼,居然敢對他下毒,也不看看他父親是誰。
當下,斐嚴點點頭,雖然還虛弱,卻一臉冰冷的道:“驃騎將軍,琉月,敢對我下手,我怕你有什麼好下場……”
“琉月?”斐嚴的話還沒說完,斐成列陡然一驚,驚詫之極的看著斐嚴,怎麼跟琉月又扯上關係了。
斐嚴見斐成列一臉的驚訝,不由更驚訝的道:“父親難道收拾的不是他?應該是他給我下的毒啊。”
皺了皺眉,斐嚴沉思道:“我記得我那日絕對沒有碰觸什麼東西,只有琉月碰過我的手,他才碰過我,我就中毒了,難道不是他對我下的毒?”
斐成列聽著此話,心中霎時涼了起來,一股寒氣從心底升起。
琉月,琉月,怎麼是他?若是他……
陡然打了個寒戰,斐成列一下想到琉月的容貌,那個第一次見面,就讓他幾乎心都停止跳動的容貌。
以牙還牙9
像,太像了,太像那三年天,一身鮮血仿若修羅的慕容琉月。
不,不,不可能,慕容琉月在天辰國的邊關駐守,怎麼可能來到他後金國,而且還是如此張揚的來?
而且,慕容琉月是女的,這琉月是男的,怎麼可能……
慕容琉月,琉月,好相像的名字。
心一下就緊了起來,背上寒毛直豎,不,不可能是一個人,不可能。
對,肯定不是一個人,這事情只是碰巧,只是碰巧。
心中不斷的否定著,一瞬間從心底湧出來的各種想法,斐成列不可控制的開始顫抖。
“爹,你怎麼了?”斐嚴看著一瞬間突然變色的斐成列,臉上揚起濃濃的擔憂道:“爹,你想到什麼了,眼神很不對啊,你……”
眼神,眼神,斐成列陡然又是一驚,斐嚴接下去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
眼神,剛才那馬車中那黑小子最後看著他的眼神。
那抹暗紅,那抹鐵血和冷酷。
那眼神,那眼神……
砰,斐成列一蹦而起,整個面色大變,頃刻間一絲血色都無,整個人無法控制的劇烈顫抖。
那眼神,他記起來了,那眼神曾經的他太熟悉了。
在天辰二十年,他幾乎是看著那眼神的主人是怎麼長大的,看著他一步一步成為舉世的天才,成為天辰國的頂梁大柱,成為他們後金國下了鐵殺令,一定要除掉的人。
天辰翼王,軒轅澈。
是他,是軒轅澈,是那個被他陷入火海,三年身死不知的軒轅澈,他來了,他找上門來了。
身體劇烈的顫抖,斐成列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軒轅澈,是軒轅澈。
“爹,你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害怕?爹。”
一見斐成列如此神態,剛清醒過來的斐嚴被完全的嚇住了,連忙從床上跳下來,滿臉焦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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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是的,害怕,他不可能不害怕,他們找上門來了。
他們,越是害怕,腦海中這一瞬間越是清明,轉的越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