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淒厲的笑聲迴盪在屋中,聽得我不寒而慄,我慌張地站起來往後退,卻險些被身後的木椅絆倒。她猛然爆發這樣悲愴的情緒必對身子不好,我忙顫聲道:“潘翎儀,你先歇著吧,我去叫紫軒來。”
轉身沒走幾步,便聽身後傳來潘翎儀轉為低聲嗚咽:“我知命不久矣,臨終見到紫軒哥哥我已滿足,墨汶嫣,替我好好待紫軒哥哥……”
那晚,潘翎儀在炎紫軒的懷抱中笑著離開了。而炎紫軒在我懷裡也難過的像個孩子,他說他對不起潘翎儀,是他害她這樣,悔就悔在不應該答應潘翎飛這件親事,他告訴我……
太子太子妃大婚前,太子炎紫軒得到密報,知起義軍統帥將領部隊的確切方位,包括統帥蕭何夜間睡在哪個營帳。炎紫軒暗中調查出蔡家與起義軍有勾結,便在大婚那晚動身離開皇宮親自前去捉拿蕭何質問。選擇新婚這晚,也是為掩人耳目。新婚,夫君不但沒圓房,連人影都沒,這對於太子妃來說是多麼大的屈辱,可是,潘翎儀卻默默承擔了這一切。炎紫軒雖然不愛潘翎儀,但也想著等挾持到蕭何回宮後,便讓潘翎儀成為自己的人。可是,那一晚,他闖入了副將的營帳,遇見了我,他便再也不想圓房的事了。若真愛上一個女子,炎紫軒也沒辦法和其他女子行房。炎紫軒便盡其所能,好好待潘翎儀,包括潘翎儀對我下藥,他都不忍責備她。
原來,炎紫軒是對自己感情如此苛刻的一個人,那個時候,我還不愛他,但他還是固執地讓自己的愛只屬於一個人。
我輕撫著炎紫軒如墨如緞的髮絲,柔聲道:“紫軒,潘翎儀是幸福的,臨終之前在愛人懷裡是何其幸。”我捧著他的臉,吻了吻他的眉眼,“答應我,以後我也有這麼一天,我希望也是在你懷裡死去。”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多一個人或少一個人,都是傷心和傷害。
翌日,奉天侯府上上下下忙於二小姐潘翎儀的喪事,前來悼念的人員甚多,我和炎紫軒辭別了潘翎飛便悄悄從側門離開奉天侯府。
“去找你爹爹,可好?”走在街道上,炎紫軒道。
我正欲點頭,忽地人群一陣騷亂,幾個騎馬之人從遠處狂奔而來,將人群衝到街道兩旁,街道開始變得擁擠,不停有人撞擊我和炎紫軒緊拉的雙手,在人群中的炎紫軒也不好近我的身,只聽身後的馬蹄聲漸近,風聲響起,驀地,我忽感騰空,被人攔腰抱起,硬是讓我掙脫了炎紫軒的手,我大呼,“紫兄,救我。”誰那麼囂張啊,大白天敢這樣挾持人。
我被那人橫著架在馬上,想掙脫,卻被點了穴位,渾身無力動彈不得,瞧見炎紫軒揚身飛起將另一騎馬之人斜身踢下,他便駕馬追來。可是那匹馬遠不及擄走我之人的馬腳力好,拐幾個彎,便不見了炎紫軒的身影。我在馬背上被顛得天昏地暗,腹中不知在翻湧著何物,也不知那人何時把我從馬上扛下來,何時進了一個府邸,何時把我摔在地上。
“你怎麼現在這麼不堪,顛幾下就暈成這樣,武功呢?”那人兇狠道,哦,怎麼這人聲音好熟悉。我努力睜開眼睛,看見一個高大的影子,他一把鉗住我的下頜,“你,你這色女人,不好好照顧我哥,跑到這來勾搭別的男人,想死是不。”
我猛地睜開雙眼,啊,這擄走我之人竟是炎紫軒的弟弟炎紫辰。我當真哭笑不得,剛剛分明是他把我和他哥分開的,還說我勾搭別人,我沒好氣道:“你個蠢貨……”“貨”還沒說完,炎紫辰冷不丁斜身飛了出去,摔在一旁的木椅上,木椅被震得粉碎,噼裡啪啦一陣爆響。他剛勉強站起身,背後又被人襲了一掌,一個趔趄撲到了我腳下。他慌張地回身看後面,卻空無一人,他對著空氣又踢又踹,只聽見空中傳來衣袂翻卷的聲響,卻看不見身影。
我在旁邊只痴痴地笑,看來,有人替我報仇啦。
炎紫辰猛地看我,眼神犀利敏銳,他認定我在搞鬼,揚手又想打我,最終手停在半空咬牙忍了忍,道:“你這個女人,學的什麼妖法,好歹毒,是不是讓我再像那晚一樣打你一頓。”
“什麼?”炎紫軒一躍跳到了炎紫辰身後,狠狠扳著他剛揚起的手,兇狠道:“你敢打你兄嫂,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活太久了。”
炎紫辰吃痛向後一仰,恰好看見了炎紫辰的臉,大驚:“哥,你怎麼睡了一年,睡成這幅模樣啦。”
炎紫軒鉗著炎紫辰手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許,道:“現在知道我是你哥了……打你嫂嫂的時候怎麼不記得了。”說完點了炎紫辰的穴位,扛著便走出中堂。
走到一個大湖旁,炎紫軒把炎紫辰放下,手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