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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人通常自娛自樂自稱為:“林中豪情三獵手”。
往往一個豺狼虎豹,先經趙大遠遠射上兩箭,便會出現兩種行為,一是失了心發了瘋般的向我們撲來,二是轉身跑遠。若是撲來,待近身,王二便揮舞著七寸刀向獵物要害刺去,而後靈活地閃到一邊,瞅準時機再刺幾下,那麼再威風的獵物便也得手了;若是獵物被趙大射中轉身跑遠的,那便是我紫三八的活。我對動物的要害穴位無研究,但趙大說若我魯莽地削掉了整個獵物腦袋,那獸皮就賣不上價錢了,吃過幾次虧之後,我便用了一個險招。
我運氣用輕功飛身追趕,追上之時,便落在獸的面前,疾速下的獸必會向我撲來,我便身向後一仰躲過。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是面對獸的咽喉的,便迅疾抽出帛柔向咽喉一劃,血噴湧而出。那獸堅持不了幾下,便倒地了。不過,這樣的代價便是我滿臉滿身都是血氣。
今日,我三人還是這般配合默契,又是滿載而歸,一野羊,一虎,一山雞,當然那山雞照例歸我,為炎紫軒熬湯。
回到屋中,我看時辰尚早,便讓趙大和王二暫時幫我照看炎紫軒,自己駕馬去京城抓藥。今日,正逢十五,寺廟香客絡繹不絕,許願,還原,上香,拜佛的人源源不斷。為了讓炎紫軒快些好起來,我也開始信了這些封建迷信,逢十五便燒香拜佛,儼然成為了上官汶燁和潘翎飛那樣心裝菩薩的人。掐指一算,上官汶燁也應該生育誕子了吧。
我跪在佛祖前,不僅無數次唸叨著讓炎睡美人兒快快從沉睡中甦醒,這次又不忘願汶燁姐姐生一個健康,漂亮的寶寶,母子平安。
“菩薩保佑燁兒身體早日康復,保佑汶嫣兒和紫軒在世安好。”哦?我嘆然,有人竟然說出我心中所想,我心頭一顫,向旁邊望去。
那人在佛尊前跪下,雙手合十,俊美的臉旁盡是虔誠之色,那我再熟悉不過的溫潤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聲卻清晰,一遍一遍。“菩薩保佑燁兒身體早日康復,保佑汶嫣兒和紫軒在世安好。”
我心頭一陣恍惚,彷彿那溫潤的聲音一下把我帶回了一年前我初到侯府的時候,耳邊總會有一個藍衣少年在我耳邊說:
“汶嫣兒,你讓我好找”
“汶嫣兒,看了便是看了,就要負責,不可抵賴。”
“汶嫣兒,你好沒羞,我幾時說要娶你了”
“汶嫣兒,我不會等太久的,最多也就等你一百年而已”……
翎飛……
我匆匆瞥了一眼丰神俊朗,英氣逼人此時正閉眼許願的潘翎飛,便趕忙在佛祖面前俯首叩地,將頭埋在兩臂之間,不敢起身。讓他認出我可不好……
我跪了很久,久到我已腰痠背痛腿抽筋,身後傳來許多人罵我有病的時候,我才抬眼,發現旁邊的的蒲席上早已空無一人。
我輕笑,我和潘翎飛在彼此中終究是扮演一個擦肩而過的角色。
我匆匆離開寺廟,欲去藥鋪抓藥,可總感身後有人跟蹤。我心中詫異,現在太子失蹤三月未有下落,朝廷一直認為無生還希望,那女反賊也隨之失蹤,因此對二人的緝拿也已鬆懈,懸賞單紛紛撤下,怎麼我竟在這種風平浪靜的時候洩露了行跡,遭人跟蹤?
其實,我早先也猶豫過是否如此頻繁地出入京城,畢竟我一個死囚重犯,逮住了就是殺頭。不過經我仔細想,人人都會認為京城於我來說很危險,認為我若逃出城定是不會再回來了,但我也正是逆反常人的慣性思考,還是在京城附近安身立命。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誰會只知道我實則一直在天子腳下附近啊。
可是……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還是在小心躲避了三個月的風口浪尖之後被人跟蹤了。
我匆匆去藥鋪抓了一些藥,便加快腳步出城。城外除了幾個歇腳的小酒肆茶館和長亭外,便是矮叢荒蕪之地,很少有人家。我見人煙稀少,便用輕功欲快些到我停馬的地方,騎馬好甩掉身後跟蹤我之人。
可是,我明顯感到那人是刻意與我保持距離,一直不疾不徐跟在我的身後,我停他也停,我走他也走。我心想那人果然是高人,即便我騎馬了,也未必能甩掉他,那……不光是暴露了我的蹤跡,這樣連炎紫軒也跟著一起危險了,難道,他跟蹤我的目的本就不是我?是誰再跟蹤我,蔡家的人嗎?蔡家還這樣不見屍首不罷休,一直暗中派人搜查和追殺。
想到這我握緊了腰間的帛柔,轉身向迴路飛去,與那跟蹤我之人迎面,我動了殺心,我不能讓炎紫軒出事。那人看見我這般舉動似有詫異,不過轉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