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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道。
“古琴與古箏不同,若想真彈好它費心費神,我這身子骨是經不住的。我只知基本指法罷了,其中的韻味卻彈不出。”
“姐姐,只說彈琴費心費神,那照顧姐夫就不費心費神了?”說完又笑起來。
“以往一個玉兒都夠我受了,現又多了個汶嫣妹妹百般打趣,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雖然上官汶燁的語義是嗔怪我,但是卻滿臉笑意。
正說笑間,卻被一聲中氣十足的笑聲打斷:“你們二人可奇了。雖然不是親姐妹,相識時間也只數月,可比我所見過的甚多姐妹親多了。”說著,潘翎飛從外間走向內室,仍不改一襲水藍色長衣,外面套著湛藍色繡制夾襖,襯著他的英姿更加俊朗挺拔。
“夫君。”上官汶燁美目登時閃著靈動的光芒,站起來欲迎。
“夫人,你身子嬌弱,只管坐著,不必多禮。”潘翎飛如實說,轉而又面向我柔柔地,“汶嫣兒,你願學琴,我為你請最好的老師便是了。”
我看著上官汶燁看潘翎飛痴痴地眼神,自知再多呆下去就是多餘的,忙行了禮說:“多謝侯爺。”又對著上官汶燁說,“姐姐,姐夫來了,我不便打擾,你們夫妻二人好生聊著,我們改日再續。”
說罷,抱著琴急匆匆地走了。臨走前,還對上了潘翎飛有些憤怒的眼神,我只回他傻傻一笑。沒想到我剛一出門,潘翎飛就跟著上來了。我低著頭,只管朝我的房間走去,不去理會他。一進房門,我便急忙插起門閂。還未插上,門“嘭”地被推開了,我嚇得後退了幾步,怔怔地看著我記憶中第三次發怒的潘翎飛。他轉身插了房門,狠命地拉著我往內室走。
“翎飛,你弄疼我了。”我甩開手,摸著有些紅腫的手腕。
潘翎飛想上前看我的手怎樣,我索性將手背後,不給他看,他坐在木椅上一聲嘆氣:“汶嫣兒,你一句‘多謝侯爺’,一句‘姐夫’的,可知傷得我有多深?”
“你本來就是侯爺,又是汶燁姐姐的夫君,為何就叫不得?”我犟嘴道。
“你……哎……我最拿你沒辦法。以前在侯府我幾時讓你叫我‘侯爺’了?”潘翎飛站起來走向我,“讓我瞧瞧你的手。”
他抱著我,將我的手掰到他眼前,滿是柔情得撫著紅腫的地方:“汶嫣兒,可弄疼你了……”我忙抽了手,他不依不饒握著我的手道,“你說,你為何這幾日總躲著我。我每次找你,總見你房門鎖著。”
是呀,我這幾日就是怕你正值新婚還老往一個丫頭房間跑才躲起來了,汶燁姐姐要知道了,又不知傷心到哪去了?我心裡這樣想,嘴卻說:“我哪有,只是這幾日在研究琴法罷了。”
“你胡說,那為何方才見了我便走了?”潘翎飛語氣生硬憤怒,卻難掩他滿目柔情地望著我。
我趕忙推開他,頭扭向一邊說:“我又不想當你倆的電燈泡。”
潘翎飛聽我說完,雙瞳立刻失去了顏色,兩手顫微微抱著我的雙肩,悲慼地說:“你,你不是什麼電燈泡,你為何這樣想?難道是因為我娶了她,你才會這樣對我?”他一手顫抖地指向門外上官汶燁屋子的方向,“她,她才是你我之間的電燈泡。你要我怎樣做才能回到我們以前那般光景?”
我看著他焦急的樣子,白皙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我忙拿出素絹,替他擦說:“好了,好了,翎飛,你別這般焦急,只要你不再說這些話了,好好待汶燁姐姐,我便不與你鬧了還不成?”
潘翎飛這才從剛才的焦灼之顏露出喜色:“汶嫣兒,放心,我看出你和她感情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忽地又邪佞一笑,“看著你倆感情好,我心裡也高興。以後,以後……你倆斷不會像我娘和姨娘那樣……”
我停止了為他擦汗珠,微怒道:“潘翎飛,你好沒羞啊,我幾時答應要嫁你了?”
潘翎飛更加肆意地壞笑起來:“汶嫣兒,你更沒羞,我幾時說要娶你了?”
“你,你……”我語塞,氣結,這會兒輪到我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想大聲責難他,最後竟化作自嘲的笑聲。
汶燁姐姐常說我嘴巧,可我只有在兩個人面前口急語塞,不會說話。一個是師傅炎紫軒,一個就是與我現在笑作一團的潘翎飛。笑了好一陣,潘翎飛俊目掃向我剛放在琴案上的古琴,詫異地道:“這可是紫軒的琴?”
我點頭:“正是師傅幾日前贈我的。”
潘翎飛神情不定:“這是紫軒從小彈得琴,愛不釋手,他竟然能贈予你,看來真是有心了。明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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