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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藥遞給我說:“明天去侯府,把這個帶上……”陡然他的臉色驟變,一手撫著我的額頭,“怎麼這麼燙?”
經他一提醒,也感到自己身子有些燙,頭也重重的,炎紫軒趕忙拉著我的手,把著脈,沉吟道:“傷風寒了。”忽而又疑惑地看我:“你脈象很不對,似有舊疾,最近可受過什麼重傷?”
我看著他笑了好一陣,他竟連那件事都忘了,我用手當劍,在他胸口上比劃了一下,他才想到以前還給我一劍,又看了看被他傷成這樣的手腕,羞愧地說:“看來,我也是你的一個什麼劫。”
說完,轉身將地上的被褥抱在床上,說:“這風寒怕是你方才睡覺蓋得太單薄才引起的。多蓋些,出出汗,明日便好了。”
我看著這堆被褥,不解地問:“那師傅怎麼辦?”
他眼神中忽地閃過我再熟悉不過的邪惡,我生怕他又說出什麼我不樂意聽的話語,怎奈那抹閃亮轉瞬即逝,又黯淡下來:“不妨事,我就坐一宿吧。”
我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便拍了拍床很肝膽地說:“徒兒賜師傅姑且在這睡一晚吧。”
炎紫軒的雙瞳驀地又閃亮起來,燦若繁星,閃如秋水,那樣子就好像一個傷心哭鼻子的小孩突然得到一個甜美的糖果,會心的笑了:“去,往裡面去,你霸佔著整張床,我怎麼睡?”
好呀,真是過河拆橋,給你點春光你就氾濫。我悻悻地轉過身子往裡躺,背對著不去看他,厲聲說:“我睡得輕,你規規矩矩的,你可不要趁我睡著了胡鬧。”又說了一句,“可不敢讓翎飛知道,他可是個打醋罈子,打翻了,我可吃不消。”
炎紫軒輕哧一聲,替我蓋好被子,掖好被角,自己也躺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又說了什麼,眼皮沉得不行,也沉沉睡著了。睡夢中,我迷迷糊糊聽見一聲輕喚:“汶嫣兒。”翎飛是不是想我了,還跑到我夢裡找我……
次日清晨,我睜開眼睛,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第二十章 空惹冤家劫(三)
次日清晨,我睜開眼睛,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炎紫軒規規整整地平躺在床上,只佔了床的一小部分,衣物,被褥,連頭髮都一絲未亂。而我躺在他寬闊的臂彎裡,衣物,頭髮亂作一團,一隻罪惡的手撫在他的胸口,一條放肆的腿壓在他的身上。
貌似,還感受到一個堅硬如鐵的東西將我的大腿擱得生疼。
師傅睡覺還喜歡在胯間藏有兇器嗎?
什麼兇器會這麼硬?
……
我驀地了悟,慌張地從他身上爬起來,臉羞了個透,嘴裡“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唸叨個不停。炎紫軒被我的嘀咕聲吵醒,似乎也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低頭笑了笑也不言語。這時,窗外邊一陣翅膀拍打窗欞的聲音緩解了尷尬的氣氛。他起身開了窗,一隻白色的鴿子飛到手上,他熟練地從鴿子的一隻腿上取下一張紙條讀起來,慢慢地臉色越變越難看,眼目中逐漸出現戾氣。
我微微吸了口氣,還未見師傅這樣慌亂可怕的樣子,到底出了什麼事了。炎紫軒讀完了紙條,抬眼望向我,頗有深意地說:“你不用回去了,翎飛已經走了。”
我驚詫地瞪著雙眼,問:“師傅,到底出什麼事了,翎飛走了?他去哪了?”
炎紫軒正色道:“西部邊疆遭遇外敵侵襲,死傷慘重,翎飛前去親自應戰。”說完,他望向窗外,眼神飄忽不定,“希望此次他能取得大捷,凱旋而歸。”
我從未見過炎紫軒這般心神不寧,猜到這次潘翎飛前去必是一場惡戰,兇吉未卜,我心裡一緊,呼吸也不均勻了:“師傅,翎飛他會有事嗎?”
他輕瞟了我一眼,不屑,藐視全寫在了臉上:“擔心他了?”然後拾起地上那件血汙外袍扔給我,“把這收好了,若被其他人發現,我也保不了你。”
我訥訥地盯著他,昨晚還跟水似的給我抹藥,睡了一覺又變成火似的冷嘲熱諷了。我接起衣物順手塞到床鋪底下,忽地想到,潘翎飛一走,汶燁姐姐怎麼辦,府裡上上下下就一個玉兒陪著,豈不孤單寂寞,而且,為什麼我就不能回去了呢?
我剛要質疑問炎紫軒,卻見他走出了內室,對著門外一人嚴肅地說:“小馬子,若有人問屋裡誰,你就只說是教本宮的彈琴先生,要在這多住幾日,姑娘的事你不可外傳,這幾日,她的飲食起居你全權負責。再給本宮拿一身衣物。”
“奴才謹遵殿下指令。”
門外說話那小馬子必是太子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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