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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要了兩碗呢,瞧你吃飯慢吞吞的,哪有個男人樣子,看我的。”說我,我立起身,一撩衣襬系在腰間,一腳踩在凳子上,大喝一聲,“老闆,燒壺酒。”
炎紫軒睜大了鳳目看我:“丫頭,你可還會喝酒?”
“哎,師傅,開心嘛,喝酒助助興。”
炎紫軒咧開嘴,看著我笑了好一陣,驀地蹲到了凳子上,一手捧起碗,一手用筷扒面,發出稀里嘩啦的聲響,沒一會兩碗麵都吃完了。
陝西十大怪之第八大怪:不座椅子蹲起來——老陝脾氣真古怪,有櫈不坐蹲起來。問他為啥不坐著,他說這樣很自在。師傅這不是典型的陝西老漢吃麵的形象麼。我是做女人比不過他柔美,做男人比不過他豪放,這世上的男男女女都猶抱琵琶半遮面去吧。
我本無酒力,又喝了幾口劣質燒酒,便頭暈腦脹,四肢癱軟。此時夜色漸逼人,我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努力地數著眼前的炎紫軒到底有幾個。炎紫軒見我這般知不能繼續遊玩,連拖帶拽將我拉到馬車上。放一上車,我便如一灘爛泥巴一樣貼在他身上。“師傅,我好想吐啊。”我微眯著雙眼,嚅囁道。
“想吐就吐吧。”炎紫軒輕拍我的背部。
“不想……我腹中裝得都是高興,我可捨不得吐出來。”正說間,馬車停了,炎紫軒見我醉得一塌糊塗,拽也拽不動,拖也拖不得,便揹著我下了馬車。我趴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聞著那令人心怡的檀香味,很努力地將自己的舌頭捋直,“師傅……謝謝你哦……來到這裡,我從沒像今天這樣開心過……”當然開心了,雖然以前在侯府,潘翎飛也沒少帶我出來遊玩,只是那時的我心裡總擱一件心事,都不會玩得特別開心。而這次是自蕭何被救走之後,我第一次體會到了開心的感受。
炎紫軒就這般小心翼翼地將我背到了汶音齋,估摸他也是被我折磨地夠嗆,方把我放到床上,自己也重重倒下,只是輕輕將我的頭枕在他的肩窩裡。我頭暈腦脹,也無心理會他的舉動,只聞得檀香,酒氣,油潑辣子味,這般潦倒地和炎紫軒雙雙和衣睡了。後半夜,只感體內一陣陣寒氣侵入胸口,我酒還為醒,只能在朦朧半醉中靠近炎紫軒,緊緊抱著他,嘟噥著:“師傅,我好冷。”
不想炎紫軒卻滿目驚恐之色,把著我的脈門:“不好了,那‘寒冰波’的寒氣侵入心門了。”
我方一聽,一個激靈醒過來:“啊,師傅,我是不是又要死了?”
炎紫軒坐到我身後,語氣恢復了幾分鎮定:“丫頭,不怕,怪我大驚小怪。還好我練過‘烈火焚’,恰好可以抵制住‘寒冰破’的寒毒。”說完,他雙手抵於我的背部,我便配合著炎紫軒將全身的穴脈開啟,讓他的真氣好無阻進入我的體內。
半柱香的功夫,只感熱流抵入胸口,寒氣越來越微弱,渾身舒服了許多。忽地,熱氣過盛,胸口一陣火燎憋悶,難以呼吸。就這般,渾身忽熱忽冷,胸口一陣脹痛,一陣緊縮。“師傅,救我,再這樣下去我還是會死的。”
“再撐下去,馬上就好。”炎紫軒猛一發力,暖流漸布全身,寒氣逼退,慢慢地,身上溫度也恢復了往日的狀態。他長舒一口氣,將我攬入懷中:“暫無生命危險,以後你要跟著我學‘烈火焚’心法,才能完全剋制住體寒。”
我恢復了力氣,從他懷裡掙脫,一頭栽進軟枕裡:“知道啦,師傅,每次救你我自己都要遭殃……我絕對上輩子欠你的……睡覺啦……困死……”。我的聲音越變越小,只聽炎紫軒也嘟噥一句“那你這輩子可要還清了”,便昏昏睡著了。
從那晚起,炎紫軒便日日教我“烈火焚”心法,那晦澀難懂的口訣整得我一個頭兩個大,還好我也是好武之人,也在自己的堅持和炎紫軒的誘惑下習得了大部分的心法。炎紫軒怎樣誘惑我?便是抓著我貪玩的心性,以帶我出宮遊玩為餌。當然若晚間出去,我便可以穿女裝,太子殿下帶太子良娣出去遊玩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何況百姓中沒幾個人真正認得二人的相貌。若白日出去,我還得扮成奶油公子哥的模樣,如果讓旁人認出奉天侯府小妾未死,還在街頭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這成何體統。
這日,驅車正回宮之間,我掀起竹簾,正逢路過戎王府。我輕笑,今晚便是行動之時。“何事笑得這樣開心?”我回望,見炎紫軒滿目疑惑望著我。
“沒,沒事。”被他瞧見了,我結結巴巴地說。
“可是因三日後的冊封禮?”
“嗯……”我漫不經心的答道,訥訥地點頭,卻瞧見他的鳳目滿是柔情之色,嘴角勾起一抹絕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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