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練功房裡置著盡是兵器,有刀、劍、鞭、鐧、拐、斧、棒、椎、杵、槍、棍、鉞、叉、鐺、鉤、槊、戟。九短九長,應有盡有。屋子並不大,我翻了遍,挨個把兵器都動了動,連屋頂上的瓦片也沒放過,都沒有暗室出現。正當我累得氣喘吁吁準備離開之時,聽見有腳步聲朝練功房走來,
我慌忙躲在一處屏風後面。
“吱”門響了,我的心如小鹿撞懷,萬萬不可在這個時候被人發現啊。透著屏風朦朧瞧見兩個人影。
“紫軒,那日晚上趕鬧市遊玩便沒再見過你,為何今日你一來如此沉悶著臉,可否出了什麼大事?”藍衣人坐在紅木椅上,語氣焦促,便是潘翎飛。
白衣人沉默不語,只是在屋裡來回踱步,步子如此焦躁不安,頻率也越來越快,突然停了下來,一字一句地說:“我要帶她走!”語氣如此冰冷,彷彿能凝固這屋裡的空氣一般。
藍衣人猛地站起來說:“紫軒這是為何?大焱天下被他人覬覦已久,外姓專權,起義造反,正是外憂內患,存亡絕續之時,你怎可放下這原本屬於你的國土,帶著玲儀遠走高飛?”
白衣人回頭面向藍衣人,說:“不,不是玲儀,是,是墨汶嫣,我要帶墨汶嫣去皇宮。”聽了這番對話,我意識怔了好一陣。師傅為何要帶我走,那玲儀又是誰?
“這,又是為什麼?”藍衣人聽到這句話不會比我更加平靜。
“你只當,只當我沒把那丫頭給你。原也是我帶來的,你就想成我又把她帶走了。”白衣人顫顫巍巍艱難得說,每一句彷彿都使出了畢生的勇氣。
“不可以!”藍衣人也換做一副冰冷的、不可商量的語氣。
“你……”
“紫軒,汶嫣兒你給了我,就是我的。你當初未和我商議擅自做主帶她來,這次又想擅自帶她走麼?我並不想知道你是什麼原由想要回她,可我希望你應記得是什麼初衷將她給了我。眼看汶嫣兒身子大好,我便差了奶孃選日子,這不是你所期望的麼?你也知玲儀的性子,你把汶嫣兒帶走豈不是害了她?你怎可……”
我心中發難,玲儀是誰,她和這眼前二人有什麼關係,怎麼就會把我害了?我什麼時候就成潘翎飛的了?哼,他倆分明就是兩個小孩子在爭一個傀儡玩具。我到底算什麼?
“不要說了,玲儀最聽我的,我只是再取回本宮的……”白衣人帶著毋庸置疑的權威語氣。我心裡想著如果師傅敢說個“本宮的東西”,我現在就衝出去把他掐死。
“你是在用你太子的身份脅迫我麼,我說了,汶嫣兒是我的,就是我的。”這是潘翎飛少有的第二次動怒。
聽著他二人搶來搶去的話語,我終於忍不住爆發的情緒,一腳踢開眼前的屏風,看來我功夫體格都恢復得不錯,登時將屏風踢得四分五裂,唬得眼前一白一藍兩位天仙面面相覷。我怒火中燒,不理他倆四目之中洋溢的驚奇之色,死死地瞪著吼道:“今天,二位爺都聽清楚了,墨汶嫣只屬於自己,不屬於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不是讓來給來搶來的東西玩物,我是一個有思想的活人,不是布娃娃。侯爺,太子就可不去理會別人的感受與想法?你們這樣搶來搶去的,有沒有問過我的想法是什麼?”
說完,我猛地推開兩個仍然面露訝異之色的人物,徑直衝出了練功房,一飛身,上了房頂,心裡只想著快些離開侯府,就這樣沒幾下功夫,便甩開了追著我的藍白身影。
我一口氣又翻了幾個牆垣,一會就沒了力氣,我走走歇歇,累得夠嗆,索性也不想走了,跳下牆壁找到一處樹蔭地休息,伴著夏日慵懶勁和蛙鳴蟬叫聲打起盹來。
也不知這樣狼狽地睡了多久,待我睜眼,不覺已是傍晚。天邊的雲朵被太陽燒得如火似紅。“蕭何,蕭何怎麼辦?”我自言自語。
想到蕭何,那個說無論怎樣都只愛我一個的男子還沒救出,我就這樣沒心眼沉不住氣得跑出了侯府,心中悔意萌生。可再一想太子和侯爺對我就像搶一個玩偶布娃娃一樣,一點都沒有將我像一個有思想的活人對待,也不問我願不願意,我什麼想法。若是真被師傅帶進皇宮,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心中恨意便勝過了悔意。
“但是我完全可以忍得呀。為了蕭何……哎……真是,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又連連自責。就這樣腦子中一個叫“恨意”的小人和一個叫“悔意”的小人打起架來。
興許是思想激烈鬥爭更加消耗了體力,此時著肚子更不爭氣地呼嚕亂叫了好一陣,悔意又上升了。我捂著肚子,將頭埋在胸口裡,不知所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