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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總總地散佈四周。莫愁轉頭四顧,叫道:“怪哉怪哉!這屋子的主人難道是個木匠嗎?”忽聽“吱”的一叫,那血電猱卻自一扇木門內飄然躍進。它一閃而入,那木門便即合上,跟牆壁的顏色觸合,絲毫分辨不出。血電猱紅彤彤的雙眸一閃,忽地躍到一個木人身邊,揮掌在那木人胸前一擊,那木人腹部便敞開一扇小門,滾出許多果子來。血電猱抓起一顆果子“咯咯”大嚼,還遞給了卓南雁一顆。
卓南雁伸手接住了,笑道:“諸位瞧見了罷,這隻猴子愛吃的還是果子,不是人心!”莫愁眼見那血電猱吃得津津有味,越瞧越是有趣,忽地想起一事,不由渾身發冷,驚道:“兄臺是說,有人費心地馴這猴子,專襲人心?”
“正是。”卓南雁呵呵一笑,“但猿猴終究是猿猴,那人雖是煞費苦心,可這猴子卻也未必真會去抓撕人心,只不過是照那人的意思去做做樣子而已。”忽聽風聲颯然,那隻遍身紅羽的大鳥翩然飛來,在眾人頭頂繞個圈子,落在屏風頂端,正是那隻金靈鴞。
唐晚菊手擎火把,四處檢視,忽地“咦”了一聲,叫道:“這……莫不是那溫家兄弟?”幾人趨前細觀,卻見牆上貼著兩個手持利刃的漢子。正是溫家金玉堂的溫浩玉、溫浩生兩兄弟。只是這兩人面目冷硬,顯然早已死去多日,但肌膚不知給什麼藥物煉過,卻不腐爛。
莫愁驚道:“怪故怪哉!難道餘道人和萬老兄,便是跟這玩意交手?”伸手一扯溫浩玉的臂膀。哪知溫浩玉的身子格格一轉,右掌握著離合圈飛速砍下。莫愁怪叫了聲,一驚縮手。溫浩玉的右臂僵硬地揮舞兩下,便即頓在空中。唐晚菊繞到那兩人身後,驚道:“這……這兩人屍身是中空的,裡面塞的卻是鐵人!”
原來這溫家兄弟的屍身內裹著的卻是一具鐵人,腰間暗藏機括,只要發動機括,便能隨手揮舞利刃,黑暗之中,瞧上去便似“紫玉生溫”三兄弟復活一般。卓南雁不由低嘆一聲道:“制這玩偶之人,心思之巧,委實讓人歎為觀止,可惜卻用錯了地方。”轉頭又對萬秀峰道,“萬大人見聞廣博,適才怎地將這鐵人胡亂揮舞的招數,當作了溫家的獨門武功?”
萬秀峰面色一窘,乾笑兩聲,正待反唇相譏,忽聽屋中傳來低低的一聲呼喝:“萬秀峰,萬秀峰……”這喊叫聲嘶力竭,猶如困獸嘶吼。萬秀峰大驚,叫道:“你……你是誰?”眾人四處張望,屋內卻再無異物。那隻嚼果子的黑猿卻豎起雙耳,神色惶急,撲到迎面的磚牆前吱吱亂叫,忽地揮爪猛抓,那面牆應手碎裂,竟只是一面溥薄的木板。
木板破碎之後,便現出一面熟悉至極的漆黑屏風,裡面正是他們轉了兩次的那間血靈祭壇。原來他們一通亂轉,卻轉到了這間祭壇的屋後。
唐晚菊望見那屏風上這時又現出了血鳥和怪猿的圖形,不由得慚愧,道:“原來這屏風兩面,都繪有這骷髏圖案,只不過有一面卻沒畫那血電猱跟金靈鴞,只須轉個圈子,便能驚心動魄!”說著伸手扳動屏風,只聽“咯咯”聲響,那烏黑的屏風便緩緩轉動過來。
四人抬頭一瞧,卻不由齊齊驚撥出聲。那祭壇屏風的背面,果然沒有畫著猿、鳥圖案,卻在頂端吊著一個黃衣漢子。這人獐頭鼠目,瞧來五十來歲年紀,一張臉白得沒有甲絲血色,給四馬倒攛蹄地高高吊起,口中兀自低聲呼喊:“萬矮子,你……你終於來啦!”血電猱飛身躥上屏風,亂扯繩索。但那繩子不知何物所制,那爪尖指利的血電猱居然撕扯不斷,急得那黑猿躥上躍下,抓耳撓腮。
“萬大人,這位想必便是您的故人吧?何不給我們引薦一下。”卓南雁口中嬉笑,心中卻疑惑頓生:“照我推算,這地宮之內弄鬼的便是三人,萬秀峰、孫列和這操縱機關之人。眼前這與萬秀峰相識之人就該是扮妖鬼的傢伙了,但他又怎地會給人捆縛在此?難道是‘蝗螂捕蟬,黃雀在後’,另有高手潛伏在側?”一念及此,不由想起那涼颼颼的恍若鬼魅的白色身影和那道激得暗器反震回來的怪異掌風,登時脊背間覺得一陣冷森森的涼意。他素來藝高膽大,適才夜探妖窟,也是任意揮灑,但這時想到居然還有一位不為自己察覺的絕頂高手,心底不由湧出一陣莫名的寒意。
這黃衣人一眼望見萬秀峰,不由身子扭動,叫道:“萬矮子,快救我下來!”萬秀峰面色陣紅陣白,卻道:“你……你是誰?我為何救你?”
黃衣人怒道:“怎麼,原來是你萬矮子派人暗算的我?咱們早已約好,三爺我來裝神弄鬼,你萬矮子在暗中幫襯,但你卻為何派人將我囚住?”他臉上神色惱恨若狂,但偏偏生就這麼一副獐頭鼠目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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