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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畫也畫應難就……”
她卻不知,卓南雁修習的忘優心法本是道家正宗心法,昨日又得大慧上人傳了禪宗法門幻空訣,更是剋制邪念的無上妙法。他獨得佛道兩宗之秘,自身對各種邪派妖法天然生出一種剋制之力。這時心神一陣盪漾間,他立時警覺:“半闕神傷,一曲魂悄!這妖女果然又在施展妖法。”卓南雁心中驀地一動,“既然婷兒在她手中,我不能用強,何不給她來個將計就計?”
念頭閃過,他立時身子微晃,目光愈發痴迷,倒運真氣之下,連臉色都變得紅彤彤的。龍夢嬋心內更喜:“呆子!那酒中沒有尋常毒物,卻只給我加人了兩味調料,看來其中那味媚藥已生了效驗!哼,你雖聰明不凡,卻終究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待會兒讓你嚐了甜頭,你便再也離不開姐姐!”想到得意之處,也不禁嬌軀火熱,煙雨迷濛的美目之中豔光漣漣,益發勾魂攝魄。卓南雁臉色越來越紅,雙臂突突發顫,似在極力剋制。龍夢嬋料來即將大功告或,心內狂喜,竟飄然立起,柳腰款擺,倏地轉到了卓南雁身邊,嬌軀緊挨著他坐下。
這時箏曲雖停,但那曼聲輕歌卻更細更軟了:“……梅萼露、胭脂檀口。從此後,纖腰為郎管瘦……”這略帶著喘息和呻吟的歌聲就在他耳邊軟綿綿地飄著,愈發讓人臉紅心跳。卓南雁暗將真氣收束,口中發出呵呵低喘。這喘息一大半是他裝腔作勢,另一小半卻也覺心旌搖盪。原來龍夢嬋的香唇幾乎就貼著他的臉,吐氣如蘭,她嬌軀上也有陣陣馨香撲鼻而來,他整個人已被一股妖異濃香圍住。他僵直的目光掃過,忽覺龍夢嬋身上的紫衣居然單薄無比,酥胸玉腿,若隱若現,登時心內怦怦急跳。
“戲也做得夠啦,此時還不動手,更待何時?”卓南雁喘息著伸出手,緩緩握向龍夢娣的柔荑,看似按捺不住,實則真氣暗提。不料,他的手才握住龍夢嬋的玉腕,卻陡覺背心透人一股寒氣,霎時凝整合束的真氣一陣渙散。
“難道還是著了這妖女的道兒?”卓南雁一驚非小,猛提真氣,才覺背後意舍、胃倉、魂門三處穴道已被那股寒氣封住,內勁居然難以運起。便在同時,只聞龍夢嬋一聲嬌呼,也似被一股力道擊中,竟軟軟地偎在了他的身上。
滿屋燭影倏地一閃,屋中已然多了一人。這人渾身黑袍,臉上也蒙著黑紗,飄搖的燭火下,恍然便似地下冒出的鬼魅幽魂。
“風滿樓?”卓南雁脫口驚呼,暗道,“這廝怎地忽然前來?難道是和這妖女聯手對付我?”但他隨即發覺龍夢嬋玉頰緋紅,倚在他身上只顧呼呼喘息,顯然也是給封住了真氣。
“風老怪,這一回算你勝了。”卓南雁苦笑道,“你要怎地,爽快說出來吧!”風滿樓卻不言語,涼絲絲的眼神在他臉上一掃,隨即悠然坐下,拾起地上的雲箏,左手輕按,右掌徐彈,屋內登時盪出幾聲柔和的箏音。
這箏音聽來輕柔,但餘韻卻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柔媚味道。卓南雁和龍夢嬋的心神都不禁一陣盪漾,恍惚間只覺自己坐在了暖洋洋的春風裡,陶然欲醉。風滿樓的雙手似乎蘊藏著驚人的魔力,十指輕揮,箏曲婉轉纏綿,柔如春風,醇如美酒。最可怕的,是他每一道音韻中都蘊著一股蕩人心魄的邪異力量,兩人聽了片刻,都覺心內發熱,臉頰火紅。
原來今日金鯉初會本就是林一飛和趙祥鶴的聯手安排,風滿樓身為林府軍師,自然藏身暗處,遠遠觀戰。尋常打鬥,都不放在他眼內,他的雙眼只盯住人群中的幾個高手。眼見卓南雁中途退走,神色慌張,登時引得他留意,當即暗自跟蹤前來。適才他一直潛身不出,卻早瞧出龍夢嬋施展媚功無效,索性親自出馬。
“這是邪派魔功!”卓南雁心內大驚,“這風滿樓的邪術可比龍夢嬋深厚多了,他本已擒住了我們,卻又不下狠手,只用箏曲惑人,不知要做什麼!”
但這時卻已不容他多想,適才龍夢嬋給他飲的“藍橋風月”中添了一味媚藥,此刻他內力難聚,再也無法運氣裹住毒酒,霎時間便覺小腹內熱騰騰的。在風滿樓的邪術和體內毒藥的內外交徵之下,他體內的情慾之火終於熊熊燃起。
龍夢嬋的情形卻更慘。她適才施展媚功正在得意忘形之際,忽然被封住真氣,神識已是一片昏沉。邪派魔功素來講究恃強凌弱,龍夢嬋的魔功遠不及風滿樓,被這催魂奪魄的箏曲一擾,更覺芳心激盪,難以抑制。她丹田內氣雖被封住,但四肢尚能動彈,嬌喘聲中,一雙欺霜賽雪的玉臂已緊緊纏住了卓南雁的脖頸。
“不成!”卓南雁的心思還存著一絲靈明,眼見龍夢嬋喘吁吁地纏上身來,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