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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笑道:“既是個老混賬,又何必跟他一般見識!便給他一百兩銀子吧。”林霜月嘆息一聲,揚手將幾錠大銀拋過去。亮閃閃的五錠白銀齊刷刷地射在木樓的門框上,一字排開,竟是齊整如劃。蕭醫王還待倚老賣老地哭鬧,瞧見林霜月露出的這手功夫,登時一凜,又見了那白花花的銀子,不由轉怒為喜。
宋時貨幣多為銅錢,這十足成色的白銀可是稀罕的硬通貨。一群看熱鬧的郎中瞧見林霜月出手闊綽,嘩啦啦便擁了上來,搶著叫嚷:“這位公子是什麼病,這姓蕭的治不好,我賽華佗說不定手到病除!治不好分文不收!”“公子是那個多了,傷了身子吧,咱這兒有純正虎鞭,包你雄風大振!十兩銀子一根,要多少有多少!”“二位姑娘想駐顏不老嗎,這玉真粉是武則天傳下來的,花一貫錢,用到五十歲……”
幾人正自煩惱不堪,忽見一個樵夫打扮的人大步趕來,喝道:“莫要聒噪,全都給老子滾開!”揮臂橫掃,將一眾郎中推得東倒西歪。
“許瘋子來啦!”不知哪個郎中喊了一聲,“別給這瘋子傷到!”一群人才鬨然四散。
“許廣!”林霜月瞧清來人正是大醫王蕭虎臣的弟子許廣,不由又驚又喜,“可見到你啦!”
“林聖女大駕光臨,當真是天大之喜!”許廣將背上的柴禾提了提,呵呵笑道,“這地方太亂,諸位請隨我來!”引著眾人大步前行,轉出了那條熱鬧嘈雜的長街。林霜月看他仍向山谷深處行去,不由問道:“許廣,適才那地方,難道不是大醫王的居處?”許廣健步如飛,笑道:“呵呵,那鬼地方是假冒的。兩年前,不知是誰,將師尊隱居醫谷之事傳了開去,問醫求藥的人絡繹不絕。師尊不勝其煩,便帶著我外出雲遊。回來之後,才見了許多好事的郎中聚成了這有幾十家店鋪的醫街,打著醫谷名號,賣藥行醫。領頭的便是那個蕭醫王……”
“什麼狗屁郎中,”莫愁哈哈大笑,“全是些糊塗庸醫,你便不怕他們壞了大醫王的名頭嗎?”許廣道:“那些人也未必全是庸醫,只是技業不精罷了。師尊早厭煩了這些虛名浮利,自然懶得管他們,只是將隱居之所,又往山谷深處挪了挪。”唐晚菊道:“入山惟恐不深,端的是名士之風!”
沿著山路轉了幾個彎,便來到一處幽靜山谷前。但見合抱粗的古樹鬱郁蓊蓊,滿眼翡翠般的綠色讓人心胸爽淨,一條清溪順著谷口曲折東去,水清如玉,潺潺溪聲將幾人的心神洗得一靜。
“呵呵,前面便是師尊隱居之所了。”許廣指了下隱在古樹林間的幾排茅屋,卻駐足不前,看了唐晚菊等人幾眼,嘴裡面囁嚅著欲言又止,唐晚菊拱手道:“許先生有何見教,便請直言。”
“見教可談不上,”許廣嘿嘿地笑著,一張臉卻紅了起來,“只是師尊他老人家自來便不願多見生人,前來求醫之人最好只由一人陪伴。呵呵,嘿嘿,這個……在下想,既然是卓公子前來求醫,最好只請卓公子和林聖女前去。”
“哈哈,原來你要哄咱們幾個人走!”莫愁叫道,“敢問令師是未出閣的大閨女嗎?”許廣瞠目結舌,道:“自然……自然不是,家師堂堂鬚眉,年近七旬,怎地是大閨女?”莫愁冷笑道:“既然令師是個七十老翁,怎地不敢見生人?扭扭怩怩,羞羞答答,豈不與女孩兒一般,傳揚出去,成何體統?”許廣搔頭道:“莫公子說得也是!只是……只是師尊的脾氣著實……有那麼幾分怪異,我若帶了你們這大堆人去,只怕惹他生氣。”唐晚菊已看出這許廣是個難得的老實人,倒不願讓他為難,笑道:“許先生說得在理!萬事以療傷治病為上!”轉頭對林霜月笑道,“既然大醫王就在眼前,那我們不妨先走一步!”
林霜月也不敢違拗大醫王的規矩,只得跟莫愁等人無奈苦笑。卓南雁聞聲也從車內探出頭來,跟唐晚菊四人話別,又囑咐劉三寶,務要將南宮馨護送歸家。劉三寶與兄長分別,自不免戀戀難捨,但想到又能與南宮馨同行,心中又歡喜得怦怦亂跳。
莫愁將禪聖大慧的屍身自車內抬出,背在身上,叫道:“咦,這老和尚的身子變得鐵石般硬,當真是活佛轉世。”卓南雁望見大慧依舊顏色如生,又覺一陣黯然神傷,悵悵地默然無語。林霜月將太子所贈的金銀取出來,交給莫愁,讓他去前面的醫街另僱車輛,再塞給了南宮馨不少盤纏,囑咐劉三寶路上要好生照料。
南宮馨笑道:“月姐姐便請放心,毛頭小子敢不聽我話,我便大耳刮子伺候他!”劉三寶卻再不還口了,只知“呵呵”傻笑。
“大雁子!”莫愁叫道,“但願那大醫王妙手回春,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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