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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
蕭抱珍眼露異芒,死盯了完顏烏祿一陣,才“呵呵”冷笑道:“佩服佩服!我眼下才知,為何陛下容你不得了:單憑三寸之舌,便能激走天刀門主,普天之下,唯你一人而已。”
烏祿負手挺立,漆黑長髯迎風飄舉,笑道:“傳聞蕭教主行事從來不擇手段,這時要殺我這無罪之人,卻不知該當用何手段?”蕭抱珍森然冷笑:“閣下請放寬心,定是會用最慘毒的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定然有趣得緊!”烏祿卻仰頭大笑,“江湖傳聞,蕭教主乃是與僕散門主爭鋒一時的武學宗師,更精通暗器,世上無雙無對!不知蕭教主可敢跟我這文弱書生也打個賭嗎?”饒是蕭抱珍為人陰毒果決,聽了烏祿的話,也覺難以回卻,忍不住低喝道:“什麼賭?”
“咱們都是男子漢大丈夫,便請痛痛快快地做個了斷!”烏祿挺胸喝道,“我這個賭便是,我在此不避不讓,你一箭射不死我!”他故意將“男子漢大丈夫”這六字說得鏗鏘有力,蕭抱珍貌如玉女,也時常易容成女子,但平時最惱恨旁人說他不男不女,聽了這話,登時雙眉一揚。
此時二人相距兩丈左右,莫說烏祿不會武功,便是個武林高手,不避不讓地獨對巫魔發射的暗器,也決計難逃一死。
蕭抱珍性子細密,惱怒之後,隨即卻想:“他莫非是埋下了什麼厲害幫手?”目光遊走,卻覺四周悄寂冷邃。卓南雁早已收斂真氣,他的天衣真氣得自天地,此時斂卻氣機,與天地渾如一體,萬難察覺。
烏祿卻哈哈大笑:“蕭教主莫不是當我是個膽小鼠輩,此時只求速死?”蕭抱珍將冷森森的目光重又凝在他身上,幽幽一笑:“我若射不死你,卻又如何?”
“那必是蕭教主手下留情了!”烏祿笑道,“但我也決不會向尊駕求饒。只請你再給我一個月機會,留在江南拜訪幾個老友。一個月之後,蕭教主自可來取我性命!”
蕭抱珍秀眉蹙起。烏祿又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在下決不會擅回金國,去給你找麻煩。”蕭抱珍最怕的便是此著。烏祿若是突返金國,完顏亮定會怪他辦事不力,但若烏祿一直逗留江南,完顏亮卻未必會怪罪他。蕭抱珍明眸一轉,終於低聲嬌笑道:“你若回金國,那是自尋死路,卻能給我找什麼麻煩?”
“難得蕭教主應允!”烏祿笑道,“請教主動手吧。”蕭抱珍鳳目一寒,沉聲喝道:“請你再退出五十步去!”
烏祿這時倒不推辭,拱手道:“在下若不從命,那便是對教主不敬!”轉過身去,大踏步便行,有意無意地,走到了卓南雁藏身的樹下。卓南雁登時會意,忙將幾枚銅錢扣在手中,天衣真氣悄然流轉。
兩人相距五十餘步,隔著那團篝火,對望而立。
蕭抱珍的臉上仍掛著一絲陰冷的笑意,雙臂垂在腰際,渾身一動不動,只十指間躍著慘白色的光芒,瞧來甚是妖異。一股迫人的氣息遙遙向烏祿逼來,山谷內登時一陣蕭瑟。忽聽鳥鳴陣陣,卻是林間幾隻宿鳥被蕭抱珍的殺氣驚醒,驚叫著倉惶亂飛。
烏祿虎目閃爍,驀地大喝一聲:“蕭教主怎地還不動手?莫非是怕了不成?”
這一喝聲音響亮,蕭抱珍不斷摧湧的殺氣不由一折。若對面是個武林高手,蕭抱珍自會小心翼翼地再行凝神運氣,但此時卻不禁有些心氣浮動:“他左右不過—個文士,我豈能讓他笑話?”沉聲低喝道:“大人小心!”
山谷間驀地電芒耀目,一道侵人肌骨的寒光凌空橫飛,那團篝火遭寒芒一侵,光焰驟黯。青芒如電,直撲烏祿咽喉,烏祿忍不住挺胸長嘯。
驟聞鏘然一聲響亮,火星四處迸飛。卻是幾枚銅錢破空飛來,正與巫魔發出的甩手箭激撞一處。巫魔這真氣灌注的一箭被數枚銅錢攔腰切中。去勢頓衰,斜斜落在地上。猛聽“當”的一聲裂響,那甩手箭竟斷成兩截。
“果然伏了厲害幫手!”蕭抱珍怒喝道,“你使詐?”烏祿大笑道:“蕭教主,我只說不避不閃,卻沒說不可旁人出手。我這朋友仍沒露面,教主這一戰輸得乾淨利落。”
蕭抱珍凌厲的目光掃在碎裂的甩手箭上,心底震驚無比,遊目四顧,喝道:“僕散兄,你如何跟兄弟開這玩笑?”這銅錢一擊之威,巫魔已看出出手之人武功決不在自己之下。江湖上的絕頂人物,也只四雄八修這些人物或可辦到。蕭抱珍心底算來算去,料來定是脾氣古怪的僕散騰去而復返,為了他與烏祿的那一賭而與自己翻臉。
山谷內冷清一片,決無僕散騰的迴音。卓南雁適才生怕失手,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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