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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化掌為爪,矯夭如電地向他面門、胸口連抓八下。卓南雁疾運龍虎玄機掌盪開,只覺他爪上帶著一股辛辣刺鼻的腥氣,衝得他胸腹間翻騰不已。
驀然間人影晃動,屋內又多了一人,探掌提起穴道被點的林霜月,輕飄飄便向外行。卓南雁大驚,眼見那人身法飄忽,似乎頗為眼熟,正待拼力疾搶過去,猛聽餘孤天沉聲低嘯,“呼、呼、呼”疾拍三掌。卓南雁跟他硬拼三掌,只覺渾身氣血翻湧,但這時他心底只有林霜月,“刷”地拔出威勝神劍,橫揮一招“方如行義”,劍芒暴吐,勢不可擋地向餘孤天劈去。
“大哥要拼命嗎?”餘孤天“呵”地一笑,疾飛起闢魔劍架住,劍裡夾掌,掌勢如天風橫吹,向他臉上蕩去。便在此時,那黑影已攜著林霜月飄然出屋。
“留下人來!”卓南雁大怒欲狂,顧不得餘孤天狠辣的招式,疾展九妙飛天術向門外縱去。屋內本來狹窄逼仄,但他這一縱卻如風行水上,竟繞過餘孤天,瞬間直逼門口。
陡然間人影再閃,那黑影竟提著林霜月,倒躍而回。這一下暴進暴退,渾若鬼魅。卓南雁眼見林霜月被那人擎著,突兀至極地向自己撞來,心下大慌,匆忙收劍。忽覺背心一冷,已被乘隙撲上的餘孤天戳中了背後風門穴。
他身子踉蹌,卻不跌倒,驀地反手橫劃一劍“周流六虛”。倉猝之間,這一劍仍是氣韻凜凜。餘孤天料不到他中指後仍能出劍,揮劍疾架,卻慢了半分,胸前衣襟被凜冽的劍氣割開尺長的裂口。
與此同時,卓南雁陡覺胸口微麻,神封、幽門二穴侵入兩道寒氣,身子如遭電擊,再也支撐不住。萎頓倒地的一瞬,他終於瞧清了那渾若殭屍般的人影,頭蒙黑紗,死板板地毫無生氣。
“風滿樓!”他苦笑了一聲,軟軟坐倒。
餘孤天適才胸前衣襟破碎,只當已受重傷,嚇得險些昏去,這時覺得無恙,心底憤怒萬分,猛然撲上,狂叫道:“殺了你這畜生!”風滿樓低喝一聲:“住手!留著他,老夫還有大用!”他聲音低沉,卻帶著說不出的威嚴。餘孤天眸內精光一閃,冷笑道:“憑什麼便聽你的?”他這次以尤須總壇主的身份和秦家聯手,本來居高臨下,但面對秦家派出的這位神秘特使風滿樓,卻總覺得有些心虛。
風滿樓森然道:“小不忍,亂大謀!”跟他眼神一對,餘孤天登覺心絃微顫,暗道:“這風滿樓半人半鬼,當真邪門!”嘿嘿乾笑道:“你當我捨得殺他嗎?龍蛇變之後,我還要喂他幾丸龍涎丹。咱們將他們放在何處?”風滿樓卻不理他,徑自攜起林霜月,翩然出屋。
餘孤天心底暴怒欲狂:“待龍蛇變一了,定要先料理了這不人不鬼的傢伙。”一把提起卓南雁,飛身跟上。卓南雁被他重重地扣住前胸,登時吸入一股熱辣辣的腥氣,頭暈目眩。
朦朦朧朧地,只覺自己和林霜月被他們裝入一輛騾車,跟著他頭腦漸漸眩暈,終於不省人事。
第二部 暮雨江南 第四十節:嬌娃失計 真儒論義
再睜開眼來,卻覺眼前一片漆黑。卓南雁猛一掙扎,才覺身上密匝匝地捆了數道繩索,不由驚叫一聲:“小月兒……你在哪裡?”
“謝天謝地,你可醒了!”一隻溫軟的手掌輕輕地撫在他的臉上,林霜月的星眸在無邊的黑暗中盈盈閃動,“傷處還痛嗎?”卓南雁見她輕偎在自己身邊,登時心底一鬆:“只要小月兒沒跟我分開,便沒什麼好怕的。”這時他才覺出兩人的話聲隱帶回音,後背上更傳來絲絲涼氣,似乎身在巖穴之中,低聲道:“這是什麼地方?”林霜月道:“只怕是座山洞。”環顧黑茫茫的四周,輕聲道,“只是這山洞似乎好大好深,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卓南雁潛運內力,初覺丹田內真氣鼓盪,隨即胸中一道陰寒勁氣倏地沉下,將真氣裹住,霎時渾身冷戰,如墜冰窟。他大口喘息,好在若不運功,那寒氣便漸漸消散,驀地想到昏倒之前,風滿樓曾在自己胸前點了兩指,駭然道:“風滿樓這狗賊!這是什麼手法?”
林霜月道:“我也是一樣,內勁被一股寒氣裹住,真氣難聚。”伸手摸索,要給他解開繩索。但那繩子捆得結結實實,林霜月雙臂痠軟無力,斷扯良久也無法解開,累得她倚在卓南雁肩頭呼呼嬌喘:“風滿樓只點我穴道,卻未曾將我捆綁,想必就是對他這邪法大有把握,我此時……渾身沒有半分力道!”
卓南雁只覺肩頭溫軟,忍不住笑道:“你是‘侍兒扶起嬌無力’,我是‘三千繩索在一身’!”林霜月啐道:“這當口,還有閒心在此胡言亂語。”卓南雁道:“只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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