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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餘孤天混入建王府劃手隊中也就順順當當。只是餘孤天也沒料到他厭恨無比的林府軍事“風滿樓”,竟是自己一直畏如蛇蠍的師尊林逸煙所扮,更料不到會有洗兵閣之變,竟致“風滿樓”再難趕回對陳鐵衣施展巫術。
眼見陳鐵衣神志漸清,終於掙脫靈巫印,餘孤天忙拍中他腰間麻穴,親自出馬。雖只苦練了半晚三際神魔功,但餘孤天根基素厚,體內真氣之雄渾,更是當世罕有人匹敵,這半晚之間,竟突飛猛進地修到了第二重的仙魔勁。魔功和真氣豁然貫通之下,不但全身真氣運轉如意,更能借氣出力,功力陡然增了數分。
此時高臺激戰,餘孤天神功乍運,果然便讓卓南雁難以應付。
天色愈發沉黯,吹在臉上的風已夾了些霏霏雨絲。餘孤天昂起頭來,望向空濛的天穹,卻見煙霾般翻滾的濃雲似乎就壓在自己頭頂,這讓他驟然生出一種難言的壓抑空虛。“大哥,本來你我不必如此的!”他幽幽地一嘆,“小弟孤苦伶仃,承你自幼就帶著我、護著我……小弟卻一直防著你、瞞著你……”
“不錯,”卓南雁聽他語帶感傷,心底竟也生出幾許悵然,苦笑道,“其實自小到大,我都看不懂你!”餘孤天孤傲的雙眸掠過一抹痛楚之色,卻“嗤嗤”笑道:“若是咱們還做兄弟,小弟自可跟你慢慢說起我的身世。可惜……”他說著冷冷搖頭,“你永遠也沒有這機會了!”
話音一落,餘孤天十指“咯咯”作響,指尖耀出詭異的白光。卓南雁知道他的三際神魔功已蓄勢待發,生死之際,只得拋卻雜念,凝定心神,霎時間頭頂的浮雲、耳畔的雨絲、腳下的碧波,甚至湖底的游魚,都被他收入心底。
他昨晚曾以“幻空訣”驚走了林逸煙,此刻對陣餘孤天,只盼也能重入三際託空的妙境。卻不知這等禪境須得實實在在地悟得,卓南雁對禪學一知半解,昨晚於九死一生之際,得大慧禪師以禪門獅子吼功相助而契入妙境,實乃誤打誤撞。這時越是強求,越是難以進入悟境。
餘孤天驀地振聲厲嘯,聲若萬鬼齊哭,震得圍繞臺下的舟上群豪心膽俱寒。卓南雁一凜之間,餘孤天已如鬼魅般掠到,左爪右掌分進合擊,出手正是明教的天魔萬劫掌。卓南雁雙掌齊振,劈面迎上。這時他全身功力提到十成,這招“玉碎勢”使得氣韻橫生,卻不帶一絲掌風。
林霜月在白堤上望見卓南雁兀自苦鬥,芳心絞痛,忽地扯住羅雪亭的衣袖,悽聲央求:“羅老,求您快想法子救他,叫他……叫他不要打了!”羅雪亭忙振聲大喝,呼喊卓南雁下來,但見卓南雁兀自苦戰不理。他也無奈搖頭,黯然道:“南雁性子剛直,此刻決計不會退縮……況且此戰,他未必會敗!”遠遠佇望,但見卓南雁將“寓至剛於至柔”的武學妙理髮揮得淋漓盡致,他心底既感欣慰,又覺憂慮。
餘孤天尖嘯不止,掌勢爪影變幻莫測,天魔萬劫掌生出的強大氣勁,已把卓南雁掌勢封得密不透風。勁氣交擊之聲密如爆豆般地響起,兩人瞬間疾拼了十幾掌。卓南雁一聲悶哼,腳下拖泥帶水般退開數步,胸前衣衫碎裂,口角竟也滲出血絲。餘孤天也覺氣血翻滾,但見卓南雁臉色慘白,他雙眸寒光乍閃,冷笑道:“大哥,你鬥志已失!”嘶聲怪嘯,又再掠來。
兩人這次交手,卓南雁以疲弊之身迎戰養精蓄銳的餘孤天本就頗為吃虧,偏偏高臺狹窄,功力暴增的餘孤天可恃強橫衝直撞,卓南雁卻無處騰挪。此消彼長之下,卓南雁更難應付。又過數招,餘孤天驀地翻掌直出,這一擊快如掣電,卓南雁難以閃避,只得揮掌相對,登時胸腹劇震,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雁郎……”林霜月失聲驚呼,芳心痛得如被萬箭攢刺,驀地銀牙緊咬,自白堤上疾躍而起,直搶到一艘虎頭舟上。虎頭舟上的兩個校尉見一個明豔絕倫的少女從天而降,驚奇得竟忘了呼喝,一愣之間,已被林霜月揮指點了穴道。她揮槳如飛,駕舟便向蓮池衝去。湖上巡視的其他虎頭舟校尉忽見一個美貌少女縱舟馳向龍池,均感大惑不解。
萬秀峰此刻正在蓮池外仰頭觀戰,只盼餘孤天快些了結此戰,驟見林霜月揮舟而來,忙揮起龍旗,橫了黃龍舟攔上,冷笑道:“聖駕在此,林姑娘不可亂來!”
莫愁眼見卓南雁勢窘,心下焦躁,昂頭嚷道:“大雁子撐住了!本公子前來助你!”他身旁的頭名劃手正是丐幫長老醉羅漢無懼,見他挺著肚子躥上了龍頭作勢欲躍,忙叫道:“莫愁,你武功不成,去不得!”莫愁罵道:“去你姥姥的,去不去得,試試才成!”猛然提氣,掠上丈外的木樁。
哪知鐵索相連的木樁距離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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